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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棘地一片开阔根本没有掩体,我们三人只能退回了林中,表舅他们也退回了墓洞,这才暂时躲过了钢刀雨,但那鸟爪受钢丝控制,调转方向就爪分别飞进树林和墓洞朝我们袭来。
吴浩躲闪不及差点就被钩爪钩住。好在他反应迅速一跃抓住了树干,鸟爪一下击中树干,钢丝在上面打了个转猛的收紧,钢丝锋利无比一下就把树干切断,而后缩了回去。
我们扒开树叶一看,只见一根细长的黑线扯住了机关鸟,这根黑线从天空中一直延伸进了墓洞,表舅慢慢走出墓洞,他的手中还拿着墨斗,原来是表舅用墨线束缚住了机关鸟,乍一看就跟表舅在放风筝似的。
表舅控制着墨线,将机关鸟在空中扯的打转发出老鸦般的响动。我想起上次这人来救走梁满时听到的响声,原来上次就是这机关鸟在叫唤。
机关鸟上那人立即飞出一枚钢刀,想要割断墨线,表舅反应极快,从腰间摸出鲁班尺朝着天际一掷,鲁班尺打着转摆脱地心引力就飞了上去。
只听一声清脆声响,钢刀跟鲁班尺碰撞溅出了火星,鲁班尺在空中打着转飞回了表舅手中。
与此同时表舅控制墨线收回,墨盒轮轴发出转动的声响,机关鸟在空中晃荡了起来,像是随时要坠落,那人立即稳住身形,犹如千斤坠一样稳住机关鸟,同时操纵机关鸟张开大嘴,露出了黑洞洞的管口。管口里突然喷出火来把墨线给烧着了!
火势顺着墨线往下蔓延,表舅不慌不忙咬破手指涂抹在墨线上,跟着念了咒法。墨线上冒起寒气延伸上去。
火跟寒气相遇在墨线上产生了对峙,表舅和那人靠着内气在控制着火势和寒气,僵持不下。
大概僵持了十多秒后火势占据了优势,压过寒气继续延伸下来,这让我吃惊不小,看来那人的能力在表舅之上!
见表舅落了下风,李大奎见状端起弓弩对准那人就发射了弩箭,但那人离地有三十来米高,弓弩的弹射能力压根够不着,弩箭飞行了一半就坠落了。
“别插手,你这些普通武器没有半点作用。”高满堂提醒道。
李大奎只好悻悻的退到了洞口。
吴浩想了想就钻进了灌木丛,将手探出灌木。好让翡翠戒指能照到荆棘地里的月光,没一会戒指就闪起了红光,吴浩调了调戒指,林中突然传出大量的嗡嗡声,回头一看,大片的野蜂飞袭而至。组成了一条虫带穿出树林飞向了天际!
那人察觉到不对,挥舞长袍衣袖驱赶野蜂,机关鸟附着了大片野蜂。它张开的嘴里也被野蜂叮满了。
吴浩冲我得意的扬了扬眉毛说:“还有更精彩的。”
他的话音刚落我们就听到了一声炸响,机关鸟的头部突然爆炸变成了火球。
“机关鸟嘴里的管子有点火装置,蜜蜂钻进去触动了装置,浩哥看穿了机关鸟的弱点。”小善马上明白过来了。
“有什么可得意的,还不是受我看穿机关甲的启发。”我嘟囔道。
我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我心里却挺高兴的。
“快看!”小善指着天际惊道。
我朝天上看去,只见机关鸟此时不仅头部着火就连身子都烧着了,这机关鸟跟机关蛇有区别,并没有采用泡过药物防火的木材,同时体内装的也不是黑色粘液而是火油,鸟头烧着连带鸟身也烧着了,这人也太疏忽了,机关鸟既然装着火油更需要防火了,他却没有像机关蛇一样用防火的木材。
按理说这种疏忽不会犯,很快我就明白了,肯定是这机关鸟不能用防火木材,不然可能阻碍飞行或者别的功能,看来任何机关都有致命缺点。
机关鸟着火后摇摇欲坠,表舅顺势一扯墨线,机关鸟就坠落烧出了黑气,没多一会彻底烧成了残骸毁掉了。
那人在机关鸟坠落前已经一个空中转体跳了下来,稳稳落在荆棘地上,只是他落的地方刚好有阴影,根本看不到他的模样。
“可惜了老司机的蜜蜂军团,跟机关鸟同归于尽了。”我叹道。
“想不到还有能操纵昆虫的高人在场。”那人沉声道。
表舅收回了墨线道:“前辈,虽然我的能力不如你,但我们人多势众,恐怕你的愿望要落空了。”
“哈哈哈。别以为毁了机关鸟就可以对付我了,东西我是要定了!”那人说完就缓缓踏出了阴影。
当这人出现在月光下的时候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居然是松鹤真人!难怪刚才看到他的身形轮廓这么熟悉了。
“老道。怎么是你?”高满堂颇为吃惊。
“怎么、怎么会是道爷?!”小善震惊的都张大了嘴。
“这人是谁啊?你们都认识?”吴浩不解的问。
“天云山松鹤观的观主松鹤真人,当初我中鬼契还是他介绍我们去找你爷爷解咒的。”我说。
吴浩纳闷道:“那我就不明白了,明知道是敌人为什么还帮你呢?”
我也一头雾水不知道他这么做的用意,表舅倒是显得很镇定,脸上闪过一丝惊愕后就恢复了平静,朝我们这边看来说:“罗辉对他根本够不成威胁。死活都不会影响什么,与其这样还不如顺水推舟帮一把,让人根本联系不到他身上去,这就是他的高明之处了,打破思维常规,用一种不隐藏的法子来藏身,反其道而行之果然很妙。”
松鹤真人冷笑了下并没说什么。
表舅说:“而且你还知道梁满迟早暴露,反正他的利用价值不多了,不如把他抛出去做个替死鬼。好让我们对你疏于防范,如果猜的没错,松鹤观厢房里梁满衣服上的七指蕨是你故意放上去让我发现的,你想利用新娘林的阵法和梁满来对付我们,好让我们两败俱伤从中得利,只可惜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这才无奈现身。”
“这么说当初梁满带着我来求你收留也不过是演戏了?”小善诧异道。
松鹤真人看着小善冷笑道:“那是我们的联络方式,明着见面反倒比暗中见面更隐蔽,没有人会怀疑,本来我想等榨干梁满的剩余价值后把你培养成另一个工具,我在书房里故意摆上残门入门的秘术吸引你的注意,可惜在你眼皮底下你都不看,尽看那些道家书籍了,后来你被梁满利用去给他报私仇,结果碰上了独门传人把你引导进了他师门,真是可惜了。”
小善仍无法相信的在那发愣。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新娘林里的秘密的?”表舅问。
“可能比你们早那么几天,前些日子梁满偶然间发现了此处的异样,后来我通过各种秘密渠道终于打听到了这里的事。”松鹤真人说。
李大奎有点不相信说:“这怎么可能,这地方藏着什么只有我们家族知道。”
“你太天真了,龙脉这东西怎么藏的住,先后这里来过很多人探秘,只不过他们能力低下,都被挡在了新娘林的阵法里,只是你不知道罢了。”松鹤真人说。
李大奎喘着气一脸茫然。
“所以你的目的本不在此了?”高满堂皱眉道。
“两千多年来独门消声灭迹几乎人间蒸发,我在你爷爷那一辈打听到可能隐匿在天州这一带,于是我干脆在这里创了松鹤观,以这样的方式作为掩饰,谷底那个不过是我打造机关的地方,我这一掩饰身份就掩饰了这么多年,直到你自己主动跳了出来,我真正目的就是为了找独门传人!刘伯温的秘密是梁满发现的,这是个意外收获。”松鹤真人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