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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让江州女同胞倍感自豪的女区长,还是背负杀母之仇的菜鸟警察,大家都有各自的人生道路要走。
送倪双双离开后,厉海回到医院,一切好像又要恢复到正常状态了。
但出于下一步的打算,厉海准备把母亲,转到更高级一级的医院去。
钱的问题,他已经准备好了——
实际上这段日子以来,母亲这边的住院费都一直是妹妹有动用着家里积蓄支撑着,兄妹俩没有就现实的问题展开过谈论。
厉海是囊中羞涩,那一万钱并不顶事,只够他在医院和母亲的日常开销。
就连上次自己被120撞垫付的急救费,都是小妹掏的。
现在身有异能,来钱不是问题。
所以他放心大胆地动用了自己名下两张信用卡,还有几个金融app平台的信用额度,凑齐了50万,以备下家医院的住院费用。
……
这家名叫“明远国际”的台湾医院,位于江州政府所在的江南新区,不但拥有全球最新、最好的康复器材和护理设备,还有四台最尖端的可穿戴医疗机器人HAL。它的环境、设施与医护人员也与国际接轨,能保障每天一对一的康复陪训,最长能有三小时……
更为重要的是,那里,拥有厉海想实现他原始积累,最缺的目标客户。
——免费,是走不长的,无论是小说网站,还是打车平台。
如果医院和酒店一样有星级的话,明远国际,无疑是五星级的康复医院。
明远的病人,既有明星大腕、财富榜名人,也有政经界高层和豪阀世家,非富及贵。
明远的住院患者,既有运动损伤、人工关节术后患者和骨折患者,也有脑卒中神经康复、心脏康复、呼吸器官康复、肺叶康复训练的患者,以及误用综合症患者。入院患者的平均住院天数是75天左右,出院后直接回家的比例在86%,远超同业医院。
主治医生陆璐也对厉海的转院决定表示支持。在她的专业认知里,像厉海母亲的脑组织损伤情况,江南康复医院所能提供的医疗帮助,已经很少了。
这儿毕竟是一所公立医院,康复设备较为陈旧,医护人员的水平与比例,主要服务对象,还是以医保报销为主的普通大众。
因此厉海需要解决,两个迫在眉睫的问题:
一是,像自己母亲这样一个普通大众,怎样进入明远国际,这样一床难求的明星医院?
二是,如何劝服母亲、小妹,接受新的医院,而不担心高额的费用问题?
第一个问题,厉海首先先到的是与自己有了亲密关系的璐璐。但询问过她之后,陆璐说自己倒有个以前在国外读书时的德国同学,恰好在明远——但很抱歉,她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外籍大夫,帮不上什么忙。
此路不通。
倪双双聊天时的一句话,又给了厉海解决这两个问题的方向:
他被120撞倒的那天,坐在这辆车的病人,居然就是梁区长。也正是她派男秘书出面,协调了骨科医院和警局的关系,让刘森林不再追究,自己才能得以顺利转院,到自己母亲所在的江南医院来。
如果以解决梁区长的心脏隐疾为条件,让她能够打个招呼,让厉海母亲这样的普通病人进入明远国际,想来应该不是什么难题。
可是新的问题又出现了:像厉海这样的平头百姓,如何见得到一个日理万机的一区之长,说服对方有病,并接受一个毫无医学资质的江湖术士的治疗?
想来想去,只能让何正长(诸位读者还记得他不?)同志,再次登场了。
何正长是厉海的小学和高中同学,与老谭一样,是他一条街上长大的伙伴。在江州这样讲究熟人关系的社会生态里,三十多岁的团委副书记,已经是江州政坛的青年后备军了。
尽管何同学的办事效率与口碑,在同学圈子里并不怎么样,但厉海和他一起经历了很多的男孩成长与青葱少年时光,互相都知根知底。
像上次自己母亲摔倒送医院这种关键时刻,何同学那还是相当可靠的。
对于厉海想见大区长一面“表达感谢”的要求,何正长在电话里听过原委之后,很是不以为然!
他说,像他们这种官员,在生活中随手帮助陌生人确实不多见。但帮了就帮了,不会在他们心中留下多少印象,也没有想得到感激回报之类的普通人感情。
如果厉海坚持的话,何成长表示,他可以找机会,代为转达厉海的谢意,不用见面,不用送礼。
根据厉海对官员级别的粗简认知,老何应该是处级干部。区长的话,像江州这样的城市,是厅级还是部级他不清楚——所以处级干部,想要向高两级、三级的一区之长,引见一个陌生人,算不算一件难办的事情,他判断不了。
老何大概是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自己目前也没有别的渠道,见还是要见的。
厉海继续劝说老何:在骨科医院,小妹已经见过梁区长了,是她当面向梁区长寻求帮助的,人家才派秘书办事的;另外在梁区长视察江南医院时,他们两个,也是打过招面的。虽然没有正式交谈,但厉海确认梁区长是记得他的,所以确实有必要当面致谢——而且,他还想托她办件事情。
闻弦知意,何正长知道这是老同学,在给自己台阶下,厉海所求之事,肯定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但点明与梁区长的两次渊缘,也是厉海给自己,一个与当红政治明星加深联系的机会——于是他不再推诿,告诉厉海等他消息。
陆璐帮厉海开具了转院证明,聪明的女人,不会询问男人,他是如何搞到,像明远国际这种明星医院的珍贵床位的。
她只是又详细介绍了,自己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医学院的这位老同学海蒂。作为明远引入的优秀青年医生国际人才,尽管海蒂负责的是其他科室,有她的协调与帮助,厉海及他母亲,在明远康复治疗期间,也会方便很多。
“其实很久以前,咱俩就见过面了!不过看样子,你已经忘记了。”
告别的时候,美女医生看四下没人,在他耳边留下这样一句话。她还调皮地用嘴唇含住男人的耳垂,用温湿的舌尖轻添,“下次在床上,如果你让我满意的话,我会考虑,是否告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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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直接转院,厉海将母亲从江南康复医院,直接接回了家里。
一方面是要等待老何的回信儿,另一方面,是厉海需要避人耳目地,为母亲的迅速康复打下基础。
当然,告诉母亲的是,上次自己离开了两天,是从某神医处,求得了一个专治中风病的偏方——但在医院里,院方对患者的用药,控制得很严,不会允许家属私下里,给病人吃什么乱七糟八的中药。
小妹那边,厉海也只是告诉她,为了提高母亲的康复速度,他正在联系新的医院。母亲离家快三个月了,接回来让她在家住几天,吸收点人间烟火——对此,她的璐璐姐是同意的。
仅仅是用眼睛看一眼,就能把人病治好,这种事情,常人肯定难以接受的——
厉海去小区外边的中药老店,抓了一副补血养气的中药,让店里加工成口嚼药丸和袋装药液,还特意嘱咐人家用空白包装。
晚上厉海趁老娘睡成的时候,用眼睛传递出的异能,修复了她受损的脑细胞组织,同时也重点对她患侧肢体的神经与肌肉,都进行了活性刺激——当然这项治疗,不能一步到位。
厉海不怕自己的能力被外人知道,但于小妹和母亲而言,平静的生活,才是她们所真正需要的。
厉海又换了一家店。这次是去江北,找到从小区外边中药店打听到的,一家大的药材经销商那里,为区长大人准备了新的、花里胡哨的高级道具。
老板的存货里,什么番红花、金线莲、血竭重楼、鸡宝牛黄,麝香龙涎香,冰球子……厉海是简单粗暴,什么贵,买!什么年份长,买!什么量少稀奇,买!有野生的,买!绝对不要人工养殖的……
他的这种土豪买药行为,忍得旁边一位,也在挑选药材的,看似医者的老头儿,吹胡子瞪眼,说他糟蹋好东西。
可是一旁眉开眼笑的店老板,他可不管厉海会拿这些珍贵的药材去做什么——
送客出门时,他还热情地招呼:“您走好啊,下次有需要随时再来”。
……
拿这些药材回来后,依照自己学习到的药理相克知识,厉海自己加工炮制,用高档瓷瓶装好——“这玩意儿,肯定让人检查不出来啥毛病,吃了,也不会出啥问题!”
江湖术士这就准备登场了,为此,他还专门练习了几个唬人用的小伎俩。
“哎,江湖这一入,如今正上路。”
游医厉海心中,浮起的,竟然是无尽的惆怅……
好吧,这哥们儿,有点儿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