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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倚二人来到看台前,道士与那对手激战正酣。
他那对手一身黑袍,剑眉入鬓,鹰眼有神,神情极为专注。虽站上风,却是并未抢攻。
无数的灵符在道士周身悬浮,一道道闪电激射向那黑袍男子。
黑袍男子也不闪躲,储物戒指一闪,一套银壶杯盏飘散一周,这些杯盏均是凡间银匠打造,全无灵力。黑袍男子只是稍微注入一丝灵力牵引,飞来的那一道道雷电均被吸引而去。这古怪的战法让人闻所未闻,也正是如此,才让天倚二人看出了他的身份。
此人正是本代鬼谷子传人诡殇先生。
鬼谷乃云梦泽之所在。内有一谷,因时有诡异之事发生,故称鬼谷。后有一位先生入住此谷,不知为何,自此之后便再无类似的诡异之事。此事渐渐在民间传开,遂称那位先生为鬼谷子。传言,鬼谷子无论天文地理,兵法韬略,五行之术,奇门遁甲等天下之法无所不通。不过世人少有见过鬼谷传人者,是非真假凡人却是无从得知。不过似天倚等人,对本代鬼谷传人却是早有耳闻。
道士无论使用符术还是五行之法均被对方一一轻松化解,世间想必除鬼谷外,无此等能人。
道士情急之下,在周身洒出一大把符纸,道道闪电在身旁环绕,以此护住自己。随后脚踏八卦,在地上不停的挪移脚步,桃木剑在手中上下翻飞,左手又掏出一大把符纸撒在四周,嘴里还不定的念叨一些谁也听不懂的话。
狂风骤起,乌云渐渐密布,隐有风雨欲来之势。
道士念叨的别人听不懂,不过这鬼谷传人诡殇先生却是听明白了。此乃降雷术,可引天雷落入凡间。若是被击中,别他了,便是那元婴修士恐怕也得重伤。不由面色越发专注起来。
破此法只有一个办法。便是在施法者成功牵引天雷之前将其打断,不过若如此,施法之人必将遭遇反噬。轻者重伤,重者走火入魔而死。诡殇自认并非侠士,不过却也不想伤其性命。
只见他随手丢出八张符纸,呈八卦位撒出。随后八条狂暴的风龙自符纸内奔涌而出。一时间风起云涌,飞沙走石,无数各式杂物被卷带而起,直冲天际。便是周围其他擂台上的修士都险些被狂风卷走。
那八条风龙一入天际便插入云层之中,瓢泼大雨倾洒而下。雷声滚滚,不过这闪电却并未落下。
道士的灵力渐渐耗尽,虚弱的在地面上坐了下来,大雨将他浑身淋透,毫无所觉。
诡殇走至近前,伸出手掌将道士拉了起来,这场风波这才就此结束。而这场战斗之精彩,早已收容在此地每一个修士眼中。
而让天倚没有想到的是,二人自此战后竟然成了至交好友。
晚间,夜微微凉。月光照亮了几名修者的影子。天倚等人在这月光之下盘膝而坐,几杯酒盏摆在几人身旁。
“听闻鬼谷隐世而居,不知诡殇先生此番出世所为何事?”天倚好奇的问道。
“实不相瞒,自先师仙逝之后这几年,我鬼谷时有诡异之事发生。此番出山,乃是为寻解救之法。据中土大比的胜利者,可以前去清虚洞**库一观,我正是为此而来。”诡殇先生缓缓道出缘由。
“是何等诡异之事?”炎馨面容端庄,淡淡的道。
“这个。。。我也不瞒大家。自先师入住这鬼谷前,这鬼谷便时有诡异之事发生。有时是突然爆发山洪,有时一条血色之河自谷内流出,更有时隐隐有哀嚎之声至谷内传出,使得谷口百姓衣食难安。不少人受不了这种煎熬,纷纷迁离而出。”道这里诡殇顿了顿。
“后来有不少村民前去查探,却无一人而回。渐渐的,便没有人敢在进去。直至有一日,先师梦中得仙人传道,修炼十余载,道法成。先师为解村民之祸,便前去查探。他在那里发现一条飞瀑,飞瀑一旁有一间竹屋,场景美轮美奂。先师觉得此地是非寻常,便入竹屋内一观,却是再次见到了梦中传他道法那位仙人。仙人给它一枚种子,命他种于谷口。仙人所言不可不从,随后先师便将那枚种子种在了谷口。却不曾想,隔日便长成了一片竹林。自此之后,诡异之事再未发生过,先师也搬入谷内隐居。”道这里诡殇又顿了顿,喝了一口酒润了润嗓子。
“不过自我师尊仙逝之后,这谷口竹林渐渐枯萎,恢复到了以前的样子。我虽有法力,不过人力又如何与天地抗衡。所以无论如何,我一定要在这次大比中胜出。”诡殇愤愤然,又喝了一大口酒。
“如果我若是侥幸胜出的话,也会帮你寻找办法的。”天倚自知就算胜出这个大比,对自己寻找养魂之物也无甚帮助。
“我也是。”炎馨淡淡的道。
几人就此碰杯,干了杯中之酒。
金凤鸟玩了一圈,不知从何处飞了回来。一到此地,便闻着酒香,好奇的打量几人。
“这鸟与寻常金凤鸟隐有不同。”诡殇打量了金凤鸟一会。
“炎馨也这鸟不同,不同在哪呢?我看他除了比一般的金凤鸟更加贪吃,能吃之外,还真没感觉有什么不同的。”天倚一把将金凤鸟抓了过来,摆在地上,就好似将鱼肉摆在案板之上一般。
金凤鸟有些不满的鸣叫两声,并且咬了天倚一口。
“你这个死鸟!”随即天倚报复的给它一个爆栗。
炎馨看着一人一鸟斗的不可开交,掩嘴轻笑。
“这鸟毛色比寻常金凤鸟更加鲜艳,灵智极高,想必是发生了某种异变。”诡殇回味着自己观看过的妖兽书籍如此道。
“异变?”天倚有些疑惑。
“诡殇先生学识渊博,这么想必没错。我也觉得这鸟非同一般。”炎馨也觉得诡殇先生此话有理。
金凤鸟听见炎馨夸她,不由胸口一挺,头抬得老高,一副傲然之色。
回应它的又是天倚的一个暴栗。“夸你两句,你还喘上了。”
诡殇稍微有尴尬,刚刚炎馨夸的可不只有这一只鸟。。。看了看炎馨望着天倚时如水的眼神,暗通其中道理。
金凤鸟被几人看得不耐,踱步至一旁,不再理几人。看着一旁杯盏中的酒好奇起来,嗅了嗅,嘬一口。
几人看着金凤鸟昂起头,砸吧砸吧嘴,均是不由失笑。
那金凤鸟好似极为喜爱这酒,随后便将杯盏里的酒都给喝光。摇摇晃晃的打个酒嗝,飞了起来。看那金凤鸟摇晃的样子就感觉好似随时都能掉下来一般。
金凤鸟在天上一阵长鸣,就好似耍酒疯一般,不一会便直直的掉了下来,天倚连忙接住。“这贼鸟酒量不怎么样,没想到这酒品更是不济!”
几人欢笑声中,便度过了这个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