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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小少爷还是被谢靖琛强制地打发走了。
送走之后,他给管家打了个电话,“今后不必纵容他。”
管家乐呵呵着,“难得小少爷有这份赤诚之心。”
谢靖琛沉默了一下,“他还小。”
私自跑出来,还太危险。
管家摇摇头,不赞同道:“不小咯,你这个时候,做的比小少爷还多。”
谢靖琛又换了一句,“她不放心。”
管家这才没说什么,“好,我知道了,就适当宽容几次。”
收线后,谢靖琛同时收到了林山南发来的消息。
他点开邮件,上面有一段音频和监控录像,是段青禾帮着安轻染去谋害安允之的证据。
他神色冰冷,眸内掠过一分肃杀之意。
他干脆利落地将邮件打包发给段青禾的父亲。
没等多久,段父看到这邮件,立马打了电话过来。
“靖琛,这是什么意思?”段父隐含着怒意问着。
谢靖琛语气淡漠,凉薄地说着:“就是伯父看到的那样。”
“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段父察觉出他语气中的不对劲,尽量让自己放柔声音。
谢靖琛没有说话,仅仅是发出轻轻的一声“嗤”。
段父听得头皮发麻,心下恼怒,又碍于邮件里的内容,硬生生憋下来,“青禾自小跟你一起长大,她是什么性格的人,你也清楚,她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呢?”
谢靖琛微微眯眸,慢悠悠说着,“伯父这话错了。”
不等段父回答,他就语气冷淡疏离地说着:“她什么样,我的确不清楚,更与我无关。”
段父心下更加恼怒,将要说话时,就听到他轻飘飘说着:“还是说,伯父希望它出现在陈厅的手里?”
陈厅是他们这里的厅长,一向刚正不阿。
要是出现在他手里,段家想要挽救就完了。
而且,陈厅不会想着说帮你掩护名声什么的,他们一向实话实话。
到时候,不但段青禾完了,段家这百年医药世家的名声也完了。
段父明明知道谢靖琛是在威胁,却毫无办法,暗暗咬牙,“世侄这话说得,也太生疏了,好歹我们也是世交不是?你又这么‘照顾’我们,我们无论如何都要表达一下的。”
谢靖琛唇角几不可察地挑起,那丝丝浅淡的笑意显得寡淡又凉薄,“您误会我的意思了。”
段父一愣,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紧接着,就听到谢靖琛接着说道:“她是个成年人,不是孩子。”
成年人做事,自然是要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
“不过,我也清楚,段家应该不知情。”他说的是“应该”,而非“肯定”,暗示其中还是有变数的。
段父气得手直抖,差点就拿不稳手机了。
谢靖琛这是在明目张胆的敲诈!拿“封口费”!。
段家要是不拿出让他满意的诚意来,这件事,同时也会传遍各大豪门家族,让段家为此蒙羞的!
并且,他还不愿意放过段青禾!
段父觉得自己心脏抽抽地疼,偏偏又不能晕过去。
万一在他晕倒的这段时间,谢靖琛等得不耐烦,
不愿意为段家遮掩,那就糟糕了!
在段青禾和整个段家面前,要做出什么样的选择,简直是一眼明了的事情。
可是,段青禾是他的女儿啊!
段父神色僵硬,心里天人交战着,谢靖琛看了看时间,不愿意与他浪费时间。
他似笑非笑道:“既然伯父还没想好,那慢慢想吧。”
段父眼角一抽,迅速截住他,“等一下!”
谢靖琛要挂电话的动作一顿。
段父沉默了半晌,“你有什么要求。”
谢靖琛轻轻敲着桌面,没有立马说出来,“稍后林山南会同您说。”
收线后,他盯着手机,眸子危险地眯起,如耐心极好,静待猎物上钩的猎人。
他做的这一切,都是背着安允之的。
等打完电话,他才走回病房。
安允之正背对着门口的方向,微微坐起来,试图将脚放在地上。
谢靖琛看了一眼,大步走过来,声音冷不丁响起,“你想做什么。”
她被吓了一大跳,差点要摔倒。
情急之下,她落入一个好闻的,熟悉的怀抱。
他皱着眉头,冷着一张脸将她放回去。
对上他冷峻的神情,她就心虚了,“我刚刚就是想看看我恢复得怎么样了。”
他拉过来一张凳子,坐在她的对面,因身上的气度和极具压迫性的气场,硬生生将这病房里的普通椅子坐成真皮定制的办公椅,将这里变成他所厮杀的商场。
“确定不是想下床?”他丝毫不含糊,直接挑明她的话。
安允之“额”了一声,有些小尴尬,避开他的视线,不敢看他。
“不是?”他又说了一句,“原本说,你若真想下床,就满足你一次。”
她听到这话,眼睛一亮,水润澄澈的鹿眸显得更加通透清纯,“真的吗?其实我就是想试试能不能下床,要是可以的话,我就可以跟医生提出了。”
她说到一半,发现病房里的气压越来越低了。
谢靖琛的视线也越来越凛冽唬人了。
她的声音随之逐渐变小,到最后湮灭消失。
“说实话了?”等她彻底没声后,他才说着,低低的声音听不出是什么情绪。
倒让她无端感受到一股危险。
她嘴唇微动,看向他欲言又止,根本不敢出声。
见状,他单手撑在被子上,微微俯身,低问着:“医生怎么跟你说的。”
她将头低得越下,快埋到胸前了,声音轻若蚊吟,“说是什么,伤筋动骨一百天。”
他听得清清楚楚,双眸笔直犀利地看去,轻嗤一声,“你倒是还记得。”
她更加不敢说话了,心里无比的懊恼着。
怎么每次都这样!就不能看清楚他会不会进来吗!
要是她可以反锁住病房的门就好了,这样就自由多了。
想着想着,她不由自主就走神了。
直到耳边响起一声语气很不好的冷哼。
她打了个激灵,脑子快速飞转着,“我就是试一下。”
见他的脸色更黑了,她赶紧改口,“这是最后一次!之后的时间里,我一定好好遵
医嘱,医生让我躺着养伤,我绝对不坐着!”
谢靖琛幽幽地看去,没有说话,薄唇微抿。
“我是真的真的,很有诚意的,在道歉。”她一字一句说着,长如蝶翼的睫毛扑闪扑闪着,眼睛也跟着可怜兮兮地眨巴眨巴着。
“口头保证,没有用。”他一顿,面上还是冷着脸。
她敏感地很注意到,他的语气似是松了一些。
她偷偷呼出一口气,这招有用就行!“那什么保证才有用?你说!”
她十分果断说着,颇有股壮士断腕的坚决感。
他眸色微沉,眼底快速掠过一道意味不明的暗芒。
微微俯身,他在她耳边说了几个字,“等伤好后,穿……在阳台……”
她脸颊爆红,指着他支支吾吾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简直是,太无耻了!
她都这样了,居然还在想着这事!
他态度倒是坦然,眉头微挑,“为自己讨福利,有什么问题?”
说着,他将她拉过来,霸道地将她禁锢在自己身旁,低声说着:“再者,这也可以增加夫妻感情,有何不可?”
他眼角微勾,就这么看着她,等着她的回答。
她却是被他那个眼角挑起的动作给撩到了。
就像是看着冰冷的人,竟然也有慵懒的一面,比一般习惯以这示人的其他男人,还要撩上千百倍。
攻心指数简直是百分两百啊!
就像是一直板着脸的人,突然温和宠溺一笑,如千年冰雪化开,又暖又柔,融到了心底那种!
现在谢靖琛就是这种感觉!
她脸颊耳根齐齐红了,视线飘忽着不敢看他,不明白两人都结婚这么久了,她居然还是会那么容易为他小鹿乱撞。
她低着头,身量又娇小,就算是坐在他面前,也仅仅是锁骨往上的下巴位置。
从他这里看过去,轻而易举看到那粉红可爱的耳垂。
他神色微顿,眸内像是有着什么翻滚。
想到她现在的情况,他生生压了下去,将她放开了,全程不动声色,她根本没察觉到什么。
还在暗暗侥幸自己逃过一劫,红着耳朵不敢再提起之前的话题,低着头看起许秘书给自己找的娱乐杂志看。
他也没再提起这事,拿出电脑处理邮件。
她轻轻松了一口气,暗戳戳将杂志往上移,将近盖住整张小脸。
只余下一点空间,露出一双小心翼翼的鹿眸,偷偷瞥向他。
瞥一眼,就看向别处,再瞥一眼,又看向别处。
反复几次后,“你以为我没感觉吗。”
她惊了一下,将整张脸都缩到杂志里,装死不说话。
天哪,偷看还没发现了,还有比这更糗的事情吗!
她怎么在他面前,老是在出糗!
她懊悔得恨不得以头撞墙,或者晃晃脑袋,看看摇出里面的水后,是不是会聪明一些?
默默腹诽了一大串话,见他又没有反应了,她迟疑一下,小心将脸往上移,探出一双眼睛,谨慎地瞄过去。
一移过去,低头处理邮件的人就抬起头。
正好抓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