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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胃口也要吃。”他将粥重新端起来,勺了一口,递到她唇边,“张嘴。”
她抿着唇,低头看着面前的粥,嘴唇微动。
刚朝前靠近一点,她面色就一变,一股恶心感迅速涌上来,“唔!”
她捂着嘴巴,急急忙忙推开他,连鞋都来不及套上就往洗手间跑,“呕!”
她只觉得一股恶心梗在喉间,偏偏怎么呕都呕不出来。
就算是这样,她也没有放弃,像是要努力将所有东西都吐出来才甘心。
大半天后,她才倒在墙边,小脸苍白着,低着头,默不作声。
谢靖琛就那么端着粥,他手边还有一些安允之情急之下推开他时碰倒的粥。
她一抬起头,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
沉默片刻,她强撑着站起来,“你先走吧,我自己会吃的。”
他没有动弹半分,不答反问,“我离开后,你确定会吃?”
她刚要点头,就听到他又犀利地问了一句,“就算你觉得恶心,也要吃下,除非你打算带着孩子寻死。”
她身子一僵,不知道是因为他话中的深意,还是他话里的内容。
他依然固执地拿着碗,双眸沉沉盯着她,“过来。”
安允之停顿几分钟后,起身走了过去。
她刚走到他身边,就被他空出的那只手大力抓住,带着她走到床边坐下。
紧接着,他在她面前坐下,随便擦了一下被溅到的手,“等你吃完,我可以回答你所有问题。”
她心下一跳,忍不住抬头,“你、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不是她的错觉,他的话中,真的藏有别的意思。
他似有深意看了她一眼,不容拒绝地说着,“先喝粥。”
他都这么说了,她也无可奈何。
迟疑了几秒,她张开口,吃下他喂过来的一口。
又觉得这样不自在,她刚想说自己来,就被他危险地瞪了一眼。
她默然下来,安静吃着,没有再闹出什么幺蛾子了。
心里却在神游天外。
他那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要跟自己摊牌吗?
“专心喝粥。”察觉到她在胡思乱想,他声音冷冷地将她拉回来。
安允之对上他的视线,低下头,乖乖地吃着。
一个喂,一个吃,竟然速度还挺快的。
而且也没有了先前没胃口,恶心地想吐的情况。
张妈看到吃得干干净净的碗后,高兴地差点要哭出来。
她将东西收拾好,留下空间给小两口。
等张妈离开后,安允之几次看向他,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在第五次的时候,他终于先开口,“我没有出轨,你不必乱想。”
突如其来的重大信息几乎要将她炸晕,她懵了懵,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想要解释,“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扫了她一眼,脸上洞若观火的神情让她不禁吞下了后面的话。
“合作伙伴用了很浓的香水。”他开口说着,算是解释衣服上有女人香味的事情,
“那味道过于熏人,才让佣人丢了。”
“至于出轨,我对这事不热衷,这次不会,以后也不会。”他双眸紧紧看着她,声音低沉入耳。
她有些怔愣,这是在专门跟自己解释吗?
堂堂富家大少谢靖琛为这事跟自己解释?
放在常人身上很平常,放在十个里九个出轨的豪门权贵中,就显得很稀罕了。
她轻轻掀眉,就对上那双如寒潭般深不可测的眸子。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此时此刻,她竟然从这双眸子里看出了认真,还有更多她不敢琢磨,同时让她十分心颤的情绪。
“我,”她刚开口,就觉得声音有些涩,顿了顿,“我知道了。”
好像是觉得这样太过于干巴巴,她又补上一句,“我相信你。”
的确,他没有什么必须要骗自己的理由。
就算他真的出轨,就算他要让自己下堂,也没人敢多说一句的。
“现在安心没?”他又问了一句。
听到他这么问,似乎是自己心里的那些小情绪都被看出来了,她双眸微红,有些不敢看他。
看到她恢复成往常模样,双眸里也有了应有的神采,他眸里悄然多了几分笑意。
两人现在算是恢复如初,得知自己又误会他,她对他的态度更是好了不少,主动询问他,“接下来的甜点要做什么?”
算是在问他想要吃什么了。
他看了她一眼,“恢复好了?”
她有些不自在,移开了视线,清甜的声音轻轻响起,“我觉得可以了。”
他没有同意,“再等几天。”
“我觉得现在就可以了。”刚说完,就收到对方不善的视线,她暗自吐舌,心情却一点一点的好了起来。
她逃避似的看向窗外,嘴角忍不住翘起。
此刻,被云盖住多时的太阳终于露出身影,在明朗的阳光下,她的侧脸透着让人心安的岁月静好。
谢靖琛没有说话,就这么无声看着,大手霸道地抓住她的手,握在手心里。
片刻,指尖微动,两人十指相扣,男人的大手与女人的小手穿在一起,缱绻缠绵,又十分温馨。
她心下一颤,感觉到心跳的频率又变得不规律起来。
这一刻,她无比庆幸那些噩梦都不是真的。
忽然,她想到一个问题,“你觉得那个香水的味道很熏人?”
她没记错的话,她跟对方用的是同款香水,同个味道!
那岂不是说他觉得自己用的时候,也很熏人?
一想到这一点,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看了她一眼,忽然凑上来。
看到猛然放大的俊脸,她被吓了一跳,不禁往后仰了仰,抓住身下的被子,心下紧张得不行,连话都说得结结巴巴的,“你、你要干什么?”
“不是问熏不熏么?”他微微勾唇,笑意转瞬即逝,“试一下就知道了。”
他刚要动作,就在此时,病房的门被人敲响。
他动作一顿,将她放开,“进来。”
她暗暗松了一口气。
护
士推门进来,似乎是察觉到病房的气氛有异,看了谢靖琛一眼,又快速收回视线,“做下指数检查。”
谢靖琛就站在旁边,等护士给她做好检查,显示情况正常,才重新退出去。
安允之刚松下一口气,就看到病房的门又被打开,护士一脸严肃,“病人现在依然很虚弱,并且现在不适合同房,还请注意。”
说完,她重新将门关上了。
安允之呆了一刻,才明白过来护士口里的意思,脸上满是羞窘和尴尬,忍不住瞪了谢靖琛一眼,娇嗔着:“都怪你!”
这样让她还怎么面对人家护士啊!
谢靖琛倒是不为所动,连神色都未变化一分,安抚性地摸了摸她的头,“例行的话,没别的意思。”
她并不相信,那护士明显是误会了才这么说!怎么可能是例行叮嘱的话!
她咬牙切齿,决定与他“约法三章”,“这样不行,最起码在医院里,不能乱来!”
“家里就可以?”他反问着。
她一下子被问倒,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急急说着,“不行!”
他微微挑眉,摸了一下她的头发,没说什么。
“我是绝对不同意的!”见他没将自己的话放在心上,她又强调着。
“乖。”他抬起她的下巴,果断威胁,“再说就亲你。”
她瞪大眼睛,不可置信,想要说什么,又害怕他会来真的,呐呐地张着嘴,然后憋屈地闭紧了。
看着她这幅模样,他也没说什么,心下低笑一声,就转身出去。
一踏出病房,脸上的柔和就尽数消退,仿佛那少见的柔和就仅留在病房中。
他出去后,先去处理公司几件重要的事情。
等差不多后,林山南也查到了结果,汇报给他,“佣人是安轻染在背后指使的。”
听到这个结果,他并未说什么,等着林山南接下来的结果。
“除此之外,还查到了一些东西。”林秘书有些犹豫,“安轻染不知道通过什么途径,得知了国外的一些消息,想要怀上您的孩子。”
他说得有些含糊,谢靖琛心思微动,一下子就明白了,面上神情冷漠,眸中寒意更甚。
安轻染的几次计划都泡汤了,自然是会想寻找别的方法。
想要害安允之流产,甚至失去性命是其一,得知他留在国外医院精、子库的精、子后,想要盗取过来进行人工受孕又是另外一个方法!
“谢少,现在要如何处理?”林秘书在电话里问着。
安轻染有这份心思不假,但是他们现在正在合作,谢氏集团已经投入了不少资金,要是这时候中断的话,谢靖琛绝对会受到董事会的问责。
要是继续下去,对方的心思又太恶心,手段也上不得台面。
“合作一事交给张副总,总裁办公楼不许对方进入。”谢靖琛声音冰冷地下着命令。
林山南很快就将这些事办好,在安轻染还未得知的时候,自己就失去了接近谢靖琛的机会,她调查一番后,才发现自己事情败露了,而且安允之也没能流产成功!
她咬牙切齿,想要利用安允之身体虚弱一事继续做文章,哪知道经过前面段青禾和她的设计后,谢靖琛在这方面加强了看护,她根本无从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