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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离依然不满意,“既然你也认同了,那你现在应该跟我回家!”
谢靖琛干脆不回答了,埋头继续处理工作。
小家伙眼睛一转,开始在旁边哭着唱着“没爹的孩子是个草”,将谢靖琛唱的太阳穴隐隐作痛。
他面上微带寒霜,大步迈过去,抱起小团子与他对视,“我亏待你了?”
他噘着嘴,眼角犹带泪痕,“你亏待妈咪,就是亏待我了!伤在娘身,疼在儿心!”
谢靖琛气笑了,反问着,“我什么时候亏待她了?”
小家伙扬起头,控诉着他的不闻不问,“现在的就是!”
他揉了揉眉心,冷笑一声,“行。”
语毕,他冷着脸抱着谢离走出去,经过秘书室和助理间时,那些人都惊了一跳。
刚睡醒起来,有些口渴,想要下楼喝水的安允之看到抱着小少爷回来的谢靖琛,也吓了一跳。
她惊讶的不是他突然回来,而是这小祖宗是什么时候又跑出去的?
紧接着,她就看到谢靖琛放下小团子,笔直地朝自己又走来。
他面色冰冷,身上隐隐还萦绕着一股寒意。
她有些被唬到,忍不住往后退了一点。
却忘了自己脚上还有伤,这一退就扯到了伤口,摇摇晃晃着就要摔倒,“嘶!”疼疼疼!
谢靖琛及时伸手拽住了她,凌厉的眉微微拧起,“三岁小孩?”
她有些茫然,“啊?”
他没有再解释这一点,一个屈身,猛地将她抱起。
安允之被吓到了,连忙抱住了他的脖子,“等等!我,我可以自己走!”
然后就对上了那寒潭般眸子里的丝丝嘲讽。
她才想起来,自己脚上受伤了,走个路都困难,哪里能自己上楼呢?
偏偏之前扶自己的佣人不知道去哪里了。
谢靖琛将她抱回了主卧,放在床上,表情冷漠,动作倒是让人意想不到的轻柔。
安允之有些恍惚,一抬头,就对上那眸里的深意。
她心下一怔,就听到他声音低低的说着:“舍不得?”
她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才想起来自己的手一直缠在他的脖颈上。
她又尴尬又窘迫,低咳一声来转移话题,以此缓解尴尬,“你怎么是跟谢离一起回来的?”
他直起身子,单手插兜,垂眸淡淡看向她,“他找到公司,让我回来看你。”
她愣了一下,更加尴尬了,该不会他以为这是自己的授意吧?
她急忙摆手,着急解释,“没有,我绝对没有喊他去找你!你放心,我不会不识相地去打扰你的,更不会不自量力地冒昧去找你。”
即便她现在嫁到了谢家,又怀了一个孩子,她也从未真正将自己当成是谢家养尊处优,身份尊贵的少奶奶。
她很有自知之明的。
听到她这话,谢靖琛眼眸深了深,薄唇勾起一分凉薄的弧度,“你倒是明白。”
话语里藏着隐隐的讽刺。
她没有听明白,还以为他是在警告自己别多想。
她思索片刻,提起另外一件事,一脸诚恳,“既然这样,那对安家的帮助,你也收回来吧。”
“钱已经划过去了。”他冷冷说着。
安允之差点要从床上跳起来,“这么快!”
她微微咬唇,心里十分复杂。
他低声解释着,试图告诉她,不必为那笔钱来自谢氏集团而担心,因为根本不是公司的资金,“走的是我的私产。”
听在她的耳里,就成了他告诉自己,那是他的钱,与自己无关。
也是,她也没什么立场操心。
她扯了扯嘴角,“我明白了。”
然而,心里的失落与丝丝的不愉快还是挥之不去。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倏然低头,轻轻捏住了她的小腿。
与她腿上的温度相比,那指尖反倒显得有些冰凉,让她忍不住缩了缩腿。
“别动。”他一声冷斥,她一下子不敢动了。
眼睁睁看着他拧眉拿出一样药膏,涂了一下,她就感觉到肿起来的地方凉丝丝的,十分舒服。
“这是什么药膏?”她眼里有些好奇,什么药膏,这么神奇?
谢靖琛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涂了几下后,像是不耐烦了,将药膏扔了过去,“自己涂。”
说完,他起身准备离开。
“等等。”她叫住了他,犹豫了一下,“谢谢你的药膏。”
他俊挺料峭的身子一顿,没有说什么,径自开门离开。
看着已经关上的房门,她又看向手里的药膏,心情更加复杂了。
想了想,她打开药膏涂下去,那凉丝丝的感觉像是也传到了她心里。
她在想,谢靖琛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离开后不久,谢离就推开门溜了进来。
看到他,她柳眉倒竖,“臭小子!你怎么自己跑出去了?你知道多危险吗?”
谢离纠正她,“不是我自己,还有司机叔叔!”
她心下一哽,更加生气了,“你还有理了是不是?”
他小声哼唧着,“难道你不想爸爸来看你吗?”
“这不是重点!”她板着脸,丝毫不上当。
小家伙轻哼一声,发现她手里多了一个药膏,瞪大眼睛,转而想到一可能,捂着嘴嘻嘻偷笑了。
他这样让安允之十分不解又无奈,“你笑什么?”
谢离哼哼着就是不说,骄傲地抬起了头,“不告诉你!”
说完,他又跑了出去。
看着他这样,她满脸的无言以对。
顿了顿,想起来自己本来是想了看脚上的伤,她思索几秒后,又想下床。
谢靖琛再次被小家伙撒娇打滚硬逼着回来时,就看到她跃跃欲试的样子,眉眼微沉,“做什么?”
安允之没想到他会去而复返,“想喝水。”
他看了她一眼,丢下一句话,“等着。”
就再次出去了。
她一脸莫名,结合自己之前的话,一个有些不可思议的猜测浮现在心头。
他该不会要给自己倒水吧?
念头刚兴起,那道颀长冷峻的身影再次出现在眼前。
骨节分明的手上还端着一杯水,玻璃材质衬得那手越发好看,绝对是手控福利。
就算她不是手控,也不禁往那边多瞟了几眼。
这男人果真是上帝的宠儿,处处都极具吸引力。
她在心里默默腹诽着,对上他寒冰般的眼神,也不敢矫情了,伸手就要接过来,“谢谢。”
结果伸到一半就被人抓住了。
她有些疑惑,抬头看去。
就看到那寒冰般的眼神直直地落在她手上,准确来说,是断了几根指甲的手指头。
这模样的确不好看,甚至可以说有些狼狈和丑陋。
她指尖微动,有些茫然无措。
紧接着,她就听到一道冷到骨子里的声音响起,“这就是处理后的结果?”
“啊?”她反应过来,舔了舔唇,“这才是第一次上药。”
只来得及说完第一句,在他的视线从指尖移到脸上时,她就识相地闭嘴了。
他没有言语,往脚踝处的伤口瞥了一眼,,收回视线,拿起药膏,就这么抓着她。
他的手很大,仅用一只就将她两边手都紧紧攥着。
另外一只手去取了她放在床边的药膏,抹了一点,动作是与他冷漠截然相反的轻柔。
这让她有些恍惚,怔愣间,似是自己成为了他放在心尖上的人。
他仔仔细细地一个一个伤口涂着,神情冷漠又带着严肃,像是在做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又像是在处理一笔十分重要的项目。
等他涂完后,也就过了十几分钟。
她却有种过了一个世纪的感觉。
手上的触感离去,她这才如梦初醒,指尖微动,那丝丝疼痛感已经不见了。
“伤口不要碰水。”他将药膏放在床边,方便她下一次涂药,又瞥了一眼她脚上的伤,“也不要随便下地。”
说完,他抬眸看了她一眼。
被那双如寒潭般的眸子看着,她很快从那复杂的思绪中回过神来,暗暗咬牙,他这是什么眼神,看伤残人士?
她是脚肿,又不是瘸了脚!
“我明白的。”她扯出一分笑,“谢谢你的帮忙。”
他没有说什么,扫了她一眼,转身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
看到他坐在那里,她有些忐忑,又有些不解,他这是什么意思?
他就这么坐在那里,让她也很有压力。
她绷着脸望着天花板,不一会儿,就感觉到累了。
刚将头放下,就听到那道低沉清冷的声音问着:“天花板好看吗?”
她沉默了一下,感情自己刚才那些愚蠢的行为都被他看到了?
“还行。”她有些尴尬,含糊说了两个字。
等说完后,她更想打死自己了。
这回答怎么听着那么傻?
谢靖琛面上没有表露出什么,低头拿着一本东西在看。
但是安允之就是觉得他在笑自己。
她实在是有些无聊,又很口渴,想下床,脑海里响起他让自己别随便下地的事情。
纠结许久,她还是向想喝水的念头望屈服了,“那个,我有点口渴。”
听到声音,谢靖琛抬起眸子瞥了她一眼,“你想让我给你倒?”
“咳咳,我不是这个意思。”她哪敢使唤谢少给自己倒水啊!“我是说,你能帮我叫人倒杯水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