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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宝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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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人唤作个玄净居士,亦是群中管理,资格极老,与太阿加了好友。

    “兄弟,可有图片!”玄净居士。

    “没有,若有心要,三日后,河东县古玩市场见!”池太阿。

    “好,我正有心去河东县淘宝,到时候再联系!”玄净居士。

    “好!”

    三日之约既定,太阿亦无闲情,只管囫囵睡了便罢!

    翌日。

    早食中,餐食却见简陋,小米粥、油条配个腌萝卜。

    “昨天怎么样?”池母神秘兮兮问。

    池父亦竖耳警醒。

    “什么怎么样?”池太阿。

    “就是跟那个叫苏妍的呀!”池母道。

    “人家还是孩子!”池太阿摇头,“能不能别往那方面想?显得多不好?”

    “不小了,我跟你妈昨天商量了,只要你们结婚,她要是愿意跟我们一起住,那咱们就一起住,她要是觉得不方便,那你们就去住楼,我跟你妈住平房,反正马上就要交房了,我跟你说,咱们家这平房也马上就要拆了,二百一十平,到时候能分两套房子,不愁住的地方,彩礼的话,一百万以里,都可以接受。”池父道。

    “想哪儿去了?”池太阿嗤笑,“我们就是有个同样的爱好,没那方面的意思,而且,现在不拆迁了,是旧房改造,咱们家这房子该是啥样还是啥样,顶多就是让你重建!”言罢,翻出个微信公众号,将那文章转发给父母。

    “还真是呀!”池父点开,略微一翻,却见那红字标注,确如儿子所言,旧房改造,不拆迁。

    “那也行,城里的地皮更值钱!”池母却觉欣喜。

    “那你是啥意思?”池父道。

    “我得意思是,你们住楼,我把房子改造了,继续住在这里!”池太阿道。

    “谁问你这个了?我问的是你跟我儿媳妇的事!”池父道。

    “你哪来的儿媳妇儿?”池太阿道。

    “……”池父。

    “能不能好好跟你爸爸说话?苏妍苏妍,你跟苏妍的事儿!”池母怒道。

    “随缘罢!你们视汉服如妖孽,她恐怕跟你们合不来,我跟她基本不怎么可能!”池太阿道。

    “这样也好!”池父蹙眉,“如果真不拆了,我给你们把平房收拾出来,我跟你妈去住楼!”

    “我跟她八字还没一撇呢,能不能好好说话?”池太阿无奈道。

    “我跟你妈商量了一下,这个闺女我们挺喜欢的,搞对象也确实挺花钱的,我决定一个月支援你两千块钱,你给我把她拿下了,能不能办到?”池父道。

    “不用你们的钱!”池太阿道。

    “我们的钱脏呀?”池父面色阴沉。

    “你们的钱,没用到正地方,我不需要!”池太阿摇头。

    “什么不是正地方?”池母恼怒,“娶媳妇搞对象不是正地方,让你卖汉服是正地方?”

    “我就像是一棵树,我只在根上需要水,你浇在我叶子上干什么?行了行了,你们别管了!”池太阿道。

    “不管就不管!”池父恼怒。

    “你爱怎么样怎么样,不识好歹的东西!”池母怒道。

    三人默食,各存气愤。

    昨夜恼了那丧尽天良的,既已决心根除了去,却亦闲不得了,寻个空处,备好物什,止待所购之物。

    “池大哥,今晚出来玩么?”苏妍却发来信息。

    “不去了,这几天有事!”池太阿。

    “哦,样衣到了么?”苏妍。

    “过几天,等衣服到了,咱们一起拍片子!”池太阿却闻车鸣声响。

    “池大哥,你怎么这么坏?”苏妍。

    “哈哈……”

    笑闹一番,池太阿复忙碌起来。

    只管拾掇个场地出来,亦需接续个燃料,若以天然气供能,实是个极危险的,故此昨夜订的实是个用电的,亦将那钱包见了底,便如那宝鉴模范,实需手工刻个,止管以水泥脱个模罢了。

    二日后。

    设备已至,材质亦全。

    “你买这个干什么?”池母望那硕大设备,却觉诧异,只觉儿子又待作妖。

    “没什么,做个东西,你离远点儿,有些危险。”池太阿道。

    “你能不能别作了?”池母却觉心累。

    “你别管!”池太阿却觉心烦,“我干什么你都反对,是不是哪天我呼吸你也看不顺眼?”

    “爱怎么着怎么着!”池母面黑,转身离去。

    太阿启动设备,将那铜锡各半装入。

    静待。

    不多时,铜锡合熔,灿灿金浆,热浪迫人。

    “设备简陋,果是一分钱一分货!”池太阿叹一声,扯了电线过来。

    “你又要干什么?扯什么电线?”池母道。

    “你离我远些,危险,听不明白?能不能别这么烦人?”池太阿恼怒。

    “你要找死是不是?你扯个电线过来干什么?”池母怒道。

    “你没事儿干了?成天盯着我干什么?”池太阿怒道。

    “你死了我也不管你!”池母怒极,转身离去。

    舀了金汁,取了模范,只听得嗤啦啦,轰隆隆,耀眼精芒现,清心宝鉴成。

    待得那金汁冷却,掀了模范,却见个银白宝鉴横陈其中。

    “嘶!”池太阿轻轻一摸,却觉蛰手,心下狂喜,“果然成了。”

    “你弄了半天,就弄了这么个玩意儿?你爸爸铜镜多了,你管他要一个不就得了么?”池母到底心忧,一旁观瞧间,却觉不屑,只当儿子痴了,古旧宝贵的不要,偏要做个新的。

    “你不懂!”池太阿取了宝鉴,以细砂纸轻轻打磨,不觉间,已光鉴照人,较那玻璃镜亦不遑多让。

    “这铜镜这么亮么?”池母却觉诧异,怎这铜镜竟与那古镜全然不同?

    “就是这么亮!如果锡放的再多些,更亮,没看见么?带些黄头儿?”池太阿道。

    “怎么还带着裂纹儿?”池母虽年岁不小,却目力极佳,微毫处亦看个真切。

    “外行!”池太阿亦未解释,摇头叹一声,“就凭这个镜子,我能卖八十万!”

    “你想钱想疯了吧?”池母却觉可笑。

    “明天就是集市,你看我能不能卖八十万!”池太阿道。

    “这么个破镜子还敢卖八十万?那集上都是你爸熟人,别给你爸丢人去啊!”池母警告道。

    “他卖他的,我卖我的,见了面就当不认识!”池太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