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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是一条没有显示任何号码的短信,
她莫名地心跳加速,飞快输入屏幕密码,打开,
一行黑色的小字映入眼帘,她看完之后,美丽的面孔变得难堪,红唇紧咬,差点将手机扔出去,
短信内容是:亚光,想你了,乐享,十点,不见不散,
何亚光洗完澡出来,一边擦头发,一边走到茶几旁,状似不经意拿起手机看了看,随意放在一旁,
蒋玉琪慌忙掩饰着紧张,走到他跟前,
“亚光,要不要吹头发,”
“嗯,”
“那我去找风筒,”
蒋玉琪快步进了卧房,悄悄朝客厅看了一眼,捂着狂跳的心口,
他不会发现吧,应该不会……可是,那条短信谁发的,会不会再发来,看语气是个女人,亲昵地喊他“亚光”,且不要脸地说想他,
蒋玉琪气得脸色发白,手指揪紧了衣襟,
会是林萧吗,风格不像,林萧虽讨厌,但这阵子观察下来,还不至于如此明目张胆,她的目标已经转为大哥逸华,
难道说,除了林萧,还有其他女人在勾引自己的丈夫,
蒋玉琪眼中迸出怒火,最好别让她发现,否则一定不会客气的,
客厅里,何亚光冷冷地眯起眸子,严酷冷峻,他已能确定,昨晚被删除的简讯是谁做的了,
她可是纯洁善良的蒋玉琪,不管她最近如何使性子,发脾气,他依然感觉愧对的妻子,
但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好奇,不信任,还是想掌控他的一切,除了昨晚,她之前多少次也如此做过,
胸口异常抑郁烦躁,他拿起电话,拨打了周强的号码,
“交代你的事情,完成了,”
周强饶有兴致道:“当然,何总的吩咐,哪敢怠慢,不过阁下是否该解释一下,为什么特意让我发莫名其妙的短信,还非得匿名,”
何亚光眼角微皱,冷声道:“你不用知道,”
周强却在那头得意地模仿女调,怪声怪气地说:“亚光,想你了,十点,乐享,不见不散,哈哈……”
“有个家伙前段日子被女人抛弃,一副恨不得跳楼自尽的样子,现在看来是活过来了,”何亚光嘲讽,没有半丝玩笑的心情,
没想到蒋玉琪背着自己偷看隐私,还大胆删除他的信息,他该如何作想,而金巧一口咬定蒋昌国就是车祸的幕后主使,若是真的,他跟蒋玉琪这段婚姻,算什么,也是阴谋吗,
他突然感到无比的讽刺,身心疲惫,
海滩上、暴雨中不顾一切地呐喊宣泄,发烧生病时全身的虚脱无力,都比不上此刻满心的疲惫,
最近到底是怎么了,每一天,从早到晚,都不可控制地发生各种状况,身边的人本该一天比一天熟悉,信任,可了解越多,越觉陌生,陌生到教人害怕,
曾经无比笃定的事实,无比心怀感恩的长辈,突然被揭露只是假象……
这些事情,即使面对亲如兄弟的周强,也一句话吐不出来,
蒋玉琪拿出吹风筒,见他正在说电话,轻轻停住了脚步,
何亚光嗓音沙哑,刻意压低了嗓音,她一个字都没听清楚,只觉得他神色难看,言谈举止透着寒气,
他在跟谁电话,发简讯的女人吗,他是否已经发现简讯被删了,
蒋玉琪忐忑不安,也夹杂着难以言喻的忌恨,
何亚光轻抬眼皮,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一碰,她立刻心虚地挤出笑,不敢直视他幽暗的眼,等他讲完电话,她才按捺着紧张走过去,
“亚光,我帮你吹头发吧,”
“嗯,”何亚光没有拒绝,目光却如影随形,如一张大网笼罩住她,
蒋玉琪握着风筒的手轻颤,力持微笑,一边抚弄他的发丝,一边暗暗观察,看他逐渐神色如常,悬着的心才稍微放下,
蒋逸华陪我用完晚餐,送我回去,时间不早仍然舍不得走,
“唉,林萧,”他叹气,“真的不用留下来照顾你吗,”
“不用,我只是感冒而已,还没到不能自理的地步,”
“你故意曲解我的意思吧,”蒋逸华环顾房间,布置温馨舒适,但平时只有一个人住在这里,想想便为她感到孤单,
我岂不明白他的心思,浅笑:“我喜欢清净,习惯了一个人住,你先回去吧,”人,总是会偶尔感觉孤独,但孤独的时候能沉下心思考很多问题,并非不能忍受,
蒋逸华无话可说了,离开时再三叮嘱:“多喝温开水,睡前再吃一次药,好好睡觉,有事情随时找我,我的电话24小时开机,只为你,”
我笑着点头,将他送到电梯,
深夜,我服了药迷迷糊糊,想起白天发生的事情,恍如梦境,
巷子里亲眼所见,何亚光掐着妈妈的脖子,浑身迸发着不知名的愤怒,似乎要将妈妈致于死地,为什么,究竟为什么,
海边惊涛骇浪,何亚光将我压在沙滩上,霸道灼烈的吻铺天盖地足以将她淹没……
每件事,超乎了所有的语气,一次次脱轨,我无力抵挡,只能任凭强烈的担忧与恐惧撞击着心脏,
妈妈,何亚光……
两张面孔交替出现,一会清晰,一会模糊,反复折磨着我,好不容易强迫自己睡着,不到片刻就被噩梦惊醒,额上布满了密密层层的冷汗,
我睁开眼睛,黑暗中望着天花板,
孤独从四面八方潮水般涌来,未曾有过的心乱,
世界如此之大,满腹心事,能找谁倾诉呢,
逸华说他的电话24小时为她开放,可我的心却不能毫无保留地为他打开,
秦亿恒睡得正香,被铃声惊醒,看看时间,凌晨两点,但熟悉的来电号码,让仅有的一丝不快消失殆尽,他直觉发生了很严重的事情,火速坐起,
“萧萧,”嗓音和身体同样紧绷着,
“三哥……”我低喊一声,迟疑中充满歉意,
“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睡不着,想跟你聊几句,方便吗,”
我拥着被子坐起,千头万绪一时不知从何说起,我本就不善交流,或许只要这样握着电话静坐着便好,至少孤独烦乱的时候,世界上还有一个三哥可找,
秦亿恒温和地笑笑:“当然方便,你没事就好,刚看到你的号码,吓坏我了,”
听到他明显松了口气,她惭愧不已,“对不起,三哥,让你帮忙打探我妈的下落,已经够麻烦了,现在还要半夜三更打扰你,”
“我才该说抱歉,到现在还没找到她,”
“我妈能在七年时间里,躲起来连警察都查不到,如今她再次刻意隐藏,短短时日想找到自然不易,”
接下来是一片沉默,秦亿恒极有耐心,“萧萧,想说什么随便说,三哥会是你最好的听众,”
“我知道,三哥……”我抓紧了被褥,流泻出痛苦,“早上我又见到妈妈了,”
“哪里,”果然如此,他就猜到能让冷静理智的她如此反常,必然跟金巧相关,
“老地方,爱德医院旁的巷子里,但是,我见到的人不只妈妈一个……”
“还有谁,”
“你一定想不到,”她闭上眼睛,屛住呼吸顿了顿,“何亚光和他的朋友,”
秦亿恒皱眉,的确是意想不到的人,
“何亚光竟然一脸愤恨地对待我妈,样子很可怕……”
秦亿恒震惊道:“为什么,”
“他好像很恨我妈,过去的七年,我妈藏身之所,他其实一直知道,三哥,我真的有点混乱了,或许你从你父亲那里听说过,我妈跟何家有什么纠葛,”
我想来想去,何亚光不大可能直接跟妈妈产生矛盾,除非因为他父亲——何老董事长,以妈妈当年在商业圈的交际,与何董相识并不奇怪,奇怪的是他们遭遇了同一场车祸,一个瘫痪,一个毁容,
妈妈与何董若是仇怨,何家怎能让自己成为机要秘书,在何氏集团被重用三年,
若无怨无仇,何亚光为何对妈妈表现出那样的怨恨,
而最可怕最不能接受的——何亚光对我们的赞助,或许根本不是偶然的善举,他说不定早知道自己是金巧的女儿,背后极可能另有心思……
秦亿恒不知她这么多猜测,安慰:“萧萧,如果我爸还在,我会马上帮你问个水落石出,但眼下,你妈费尽心思躲着我们,不愿露面,何老董事长据说最近老年痴呆越来越严重,不指望他那里能探到什么,答案恐怕只有何亚光知道,他那个朋友也是条线索,”
我无奈地紧抿双唇,
何亚光的个性,我太了解,他不肯说的事情,绝对一个字也从他嘴里抠不出来,
何况,这些年来,我第一次觉得他如此深沉得可怕,
至于他的朋友周强,我见过,表面看来斯文,实则交谈几句就会发现根本不好应付,俗话说物以类聚,何亚光能视为兄弟的男人,怎会一般,
我同样不指望周强会透露实情,
我们两人逐渐转移这个沉重的话题,从蒋逸华再聊到林强和筱兰,不知不觉,时间过去了一个小时,
听到我咳嗽,秦亿恒才担心地说:“病了应该好好休息,我不能再影响你了,”
我终于重新躺下,紧抿了许久的嘴角,一点点放轻松,
入睡前,我忍不住想,分明就是自己影响了他的休息,
夜已深,
秦亿恒随手打开台灯,现在他了无睡意,
其实,最近有打听到一些旧事,只是,暂时不便告诉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