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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北因为身高的原因,看上去有十岁上下,与他身侧的齐语瑶,像是同龄。
马面青年的目光,往驿馆里面一扫,就知道再没有其他人,遂用阴冷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君北二人,似是一条毒蛇盯上了可口的猎物。
“有事吗?”君北站在当中,冷冷地问道。
这时,马面青年侧后方的一个护卫模样的人喝道:“看清楚了,你眼前的这位,是恒诃公国的莫厉莫郡王,这次登门拜访,是给你面子。你挡着门不请我们郡王进去,这就是你靖南国的待客之道?”
君北这才恍然大悟般的点了点头,“原来,你们也知道这里是靖南国的驿馆。你们不请自来,欲踹门而入,这又是哪门子的为客之道?公国?郡王?比起靖南王国和本王子,又如何?”
最后“又如何”三个字,君北夹着一丝真气发出,声若炸雷,震得众人两耳发麻。
这一声怒喝,又惊动了两边相邻驿馆的他国使者,他们纷纷走出了驿馆,围在不远处,一副看热闹的样子,就差一把瓜子和一个板凳了。
站在门口的马面青年,此时进退两难,骑虎难下,神情极为尴尬。他实在没有想到,君北年龄虽小,却性如烈火,显然不是那么容易被吓唬到的。
而且,刚才那一声怒喝,振聋发聩,明显是有着不俗的实力,这与近期在诸国之中流传的“靖南国小王子勇武过人”的传言大致相符。
所谓主忧臣辱,马面青年固然心生退意,哪知他身边的那个护卫顿时不干了,再次出声喝道:“你身为一国储君,竟如此无礼,当真以为你靖南国无敌于天下 吗?”
“滚!”君北懒得废话,真气凝成一线,喝声直冲那个护卫的面门而去。
那护卫踉跄而退,两耳嗡嗡作响,出现了短暂的失聪,整张面皮也被劲风般的声波扫中,一阵麻痒
马面青年骇然之下,带着另外三个手下连连退后,然后站在那里,脸色阴晴不定。
“呛!”
那个护卫羞愤难当,拔刀出鞘,以刀尖指着君北喝道:“小子,有种你出来……”
喝声未了,眼前一花,跟着一只拳头飞快临近,狠狠地砸在他的鼻子上。
鼻骨碎裂的声音中,那个护卫倒飞而出,重重地砸在地上,面部鲜血横流,当中的那个鼻子不见了,几乎与脸部一样平整。
就在他疼痛难当,几欲要晕过去时,君北缓缓走近,抬起一脚踩在他满是血污的脸上,寒声道:“你算个什么东西,竟敢对本王子出言不逊。”脚尖微一用力,那个护卫顿时如同杀猪般的惨叫起来,只觉得下一刻,自己的整张脸,会被踩成稀烂。
“住手……哦不,住脚!”
站在不远处的马面青年连忙发声,“阁下若不住脚,可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说着,他身边的三人也都拔出了兵刃,就要一冲而上,围攻君北。
君北不为所动,转过头来,冷冷地说道:“你们可以试试。”
马面青年一面以阴冷的目光四下扫视,一面心中盘算。事情的发展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明显闹大了。而且君北这个浑小子、愣头青的不知进退,不懂人情世故,所展现出的强硬,也让他恼羞成怒,继而火冒三丈。
眼下这么多人看着,不表示表示,不出数日,恒诃公国以及他自己,将成为整个金霜大陆的笑话,为无数的茶楼酒馆,增添了不少的乐趣和谈资。
盘算已定,马面青年一挥手,“上!”
三个护卫疾步前冲,直奔君北,而马面青年自己也动了,往站在门口的齐语瑶扑了过去。
他的想法没错,像君北这样的妖孽,靖南国不可能再出现第二个。
齐语瑶哪里会想到马面青年竟不知羞耻地对自己出手?惊恐之下,发出一声尖叫。
“死!”
目睹眼前这一切的君北,顿时杀气狂涌,这已经触碰到了他的底线了。
“咻咻咻!”
深沉的夜幕下,只有刺耳的破风声震心动魄。
“噗噗噗噗!”
临近的三个持刀护卫,他们的身体上爆出朵朵血花,宛如在夜间绽放的红莲。那边的马面青年,身体还未落地,就发出一声惨叫,砸落地面后,痛苦地翻滚着,哀嚎不止。
“怎么回事?妖法吗?”
围观的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君北用了什么妖法,瞬间便让四人倒地不起,死活不知。
这正是君北的“连雨”之功。铁莲子蚕豆大小,在灵识操控之下,疾如暴雨,威力惊人,杀伤敌人于无形之中。在光线黯淡的夜幕下,寻常人自是难以察觉。
当众人还处在莫名其妙的震惊之中时,就听到一阵匆匆的脚步声传来,东道主的几个接待使来了。
凑巧的是,浪荡了半天的十八个少年侍卫,也前后脚地赶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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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夜之间,“靖南国小王子大发神威使用妖法、令登门闹事的恒诃公国死伤惨重”的事情,便上了析野王都的“今日头条”。
马面青年莫厉,身为恒诃公国的郡王,被一颗铁莲子洞穿了腹部,幸而未死,却也是伤重将废;伤势最轻的,反而是那个被击碎鼻骨的护卫;至于另外三个护卫,则是在十数颗铁莲子之下,当场毙命。
此时的君北,依然待在自己的驿馆中,悠闲地躺在一张躺椅上,晒着透过窗户照射进来的上午的阳光。
旁边的齐语瑶,将剥好的葡萄塞进他的嘴里,温柔乖巧的像是个小媳妇。
这待遇,啧啧,君北尚是第一次享受到。
在君北的前侧方向,还坐着两个人。从他们二人的衣着服饰上来看,正是东道主的接待使。
“王子殿下,这事有些大条了。”其中一名接待使面带谦和的笑意,却有些忧心忡忡,“莫厉郡王在醒来后的第一句话就是,此事绝不与靖南国干休。而且,他还表示救助诸国,尤其是安西国,让诸国为他讨还公道。同时,他还向本国国主提出了巨额索赔的要求。”
“要脸不?”君北淡淡一笑,“事情的经过你们调查清楚了吗?”
接待使点了点头,道:“的确是他们无礼在先,但是他们五人,三死两伤,其中更有一国的郡王……我们也很为难啊!王子殿下,您说,接下来该怎么办?”
“你们说,昨晚他们单单挑上我,登门找茬儿,是个什么目的?”君北不答反问道。
“立威。”
“柿子捡软的捏。”
两个接待使倒也爽快,几乎同时说出了他们的看法。
君北微微摇头,感觉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其中的真实原因,相信不久后便真相大白。
见两人还在看着自己,君北笑道:“你们回去复命吧,带句话给你们的陛下,就说是本王子说的。他听了后,自然就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什么话?”
“恒诃公国,快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