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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汉十二月,董卓上奏,废除之前诏宁、永汉等年号,诏复昔日灵帝中平年号,汉献帝准。
不知是将近入冬,还诏复年号的作用,中平六年末的大汉突然平静了下来。
原本打算入冬之前对白波动兵的北域,在董卓封公的诏书下,也不得不暂且停了下来。而不论逃离疑惑被迫离开洛阳的一应豪杰忠臣,接受到董卓任命之后,也放下了蠢蠢欲动的雄心,安静下来。董卓自拜相国之后,在洛阳城、未央宫的权势如日中天,无人敢抚其虎须。
“驾...”洛阳城内,原本禁止骑行的大街之上近日来尽是西凉铁骑在各处狂奔。起先,百姓还以为是汉庭有军事急报,后来才知晓,原来是董卓最为亲近的西凉铁骑在洛阳城中为非作歹。而方才的打马声过后,洛阳百姓又听闻道了女子的惨叫声。
“呜呜呜...无耻之徒!”被西凉士卒随意摁在马背上的女子分离挣扎着,她也知晓,若是被带进西凉兵营,自己清白将会被毁去。
“哈哈哈,娇娘子,别挣扎也!”骑在马背上的士卒满脸淫sui(违禁词,打不出来)的大笑道:“待会哥哥带娇娘子好生逍遥逍遥!”西凉铁骑速度奇快,还未等百姓看清士卒及民女的样貌,便消失在众人眼前。掠劫女子的马屁离去未多久,便跟来已老丈,在后惨声大喊:“淫贼,放下俺孙女,放下俺孙女!”奈何老丈太过年老,朝着西凉铁骑离去的方向追了数步便大口喘气的停了下来。
停下来的老丈,茫然的盯着前方,突地的蹲道地上,哇哇大哭起来:“俺那可怜的孙女,今年方才及笄啊!呜...”
“老丈,快去报官啊!”一旁百姓提醒道。
“报官何用?西凉兵是相国的兵,谁能管得!”老丈哭喊道:“苍天啊,救救俺孙女啊!”
一旁百姓听闻相国二字,脸色惊惧,不再敢多言,只得怜悯的看了看老丈,叹气离开,留下老丈独自哭泣。
不仅强抢美女,数日以来,董卓部下更是烧杀掳掠,别说普通百姓,就算一般的世家也未能幸免。然而此时董卓已沉浸在让人流连的后宫之中,对如此事态,丝毫不管不问。
洛阳城中细微改变,并未让太多人在意,只是不少大臣开始担忧起来。本打算若是董卓与昔日的外戚有些许不同,能够辅佐陛下振兴大汉,即便董卓暂时大权独揽,朝中忠于大汉的大臣些许事也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数日以来,董卓的表现,让不少大臣心忧不已。
洛阳城中的改变是否可逆,无人知晓。但是围绕在项敖头顶之上的‘镇国公’头衔,却让项敖深感压力。
前几日,只得戏忠对此事稍作分析,但分析的结果让项敖等人一筹莫展。数日以来,北域诸多政事都耽搁不少,每次议事谈着谈着便又回到项敖封公的事情上来。
“主公,昭建议还是将封公一事谈论清楚之后再言其他才是!
”胡昭也是无奈,往日诸多政事大多都是他与项敖商议之后便可定论下来。但封公一事的困扰,别说二人,即便加上戏忠、徐庶等人,也无法理清北域诸多政事。不是才能不够,是全无心思。
项敖放下各地呈来的文书,也是叹气摇头。
“庶昨日又些许想法,不知对错!”徐庶今日比前几日看似要轻松不少,众人见状,也来了心思。
“庶听闻董卓麾下并无闻名遐迩的名仕,只得一昔日朝中博士辅佐,名李儒!”徐庶娓娓道来:“此人贫寒出身,在朝为官多被世家官吏看不上眼,因此对世家极为怨恨。不过此人才智却是了得,心性更是狠绝。庶料想,董卓入京以来,诸多计策应该都是此人出手。比如最近大赏天下的诏令。”
“当日董卓自拜相国与主公封公两事同议,加之朝中反馈的消息,庶料想,董卓不过借袁氏对主公的抵触,放大主公封公一事,迫使朝中大臣承认其相国之位罢了。”徐庶极为自信道:“至于主公担心之事,或许只是吾等臆想也!”
徐庶言罢,堂中众人皆是恍然大悟。其实也非徐庶比项敖、戏忠等人更聪慧,只是徐庶与贾诩又些许联系,此间道道定然比项敖等人了解得更为清楚。
“即便元直猜测无差,但昭担心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即便如此,胡昭仍是担忧提醒众人。
项敖思讨片刻道:“孔明所言不无道理,吾等不得不防!”项敖从凭几之上拿起细作昨夜八百加急送回的情报道:“董卓今日以来的作为已显本性,不仅纵容士卒抢掠百姓、世家,对先帝后宫也起了歹意!”
闻言,戏忠等人将项敖递出的情报书简一一传阅。
“主公!”一直不曾多言的高顺站了出来:“天下之人不明主公与董卓关系,若是董卓在朝野作乱,定会影响主公声誉,还请主公上奏明言,表明姿态才是!”
项敖略微诧异的看了眼高顺,未曾想到平日不善言语的高顺一语中的。项敖点头道:“是也!吾并未回绝封公之事,若是此时不再表明姿态,恐成为天下之敌!”
“孔明,即刻上奏朝廷,弹劾董卓!”
“主公,此时与董卓交恶,恐怕...”见项敖竟如此决绝,徐庶些许担忧。相对胡昭对汉室的些许忠诚,徐庶更为看重的是项敖势力的发展。况且徐庶知晓贾诩在洛阳所为,知晓天下必定大乱,更多考虑的是项敖势力的利益。
胡昭在旁闻言,眉间些许不自然,徐庶之言似乎另有所指。
“无妨!”项敖并未觉得任何不妥道:“吾项敖乃是先帝重臣,边疆大使,此时若不能挺身而出,弹劾董卓,恐失人心!”
徐庶闻言,也觉如此。况且弹劾董卓也不一定是坏事,毕竟徐庶也明白,乱世之中,人心的重要。
相对项敖等人的担忧,北域百姓可是高兴坏了。
“君候封公了,君候封公了!”五原城内,不少孩童,在大街之上奔跑戏耍,嘴里却是吆喝着项敖封公的喜事。
即便封公消息已到达五原数日,五原城中心广阔的校场之中仍是聚集着不少百姓。
“哈哈...君候仁德功绩终于得朝廷承认也!老朽不负此生,竟能见得君候封公!“
“吴老,今日怎如此糊涂?亏得吴老还是府衙学堂夫子!”一旁吴老同僚在旁鄙视吾老,不过此人教授的并非四书五经之类的学问,而是木工。
“张老何意?”吴老些许不悦道:“老朽虽是年迈,也不至糊涂!”
“恩公已被朝廷封为‘镇国公’,吾等需称呼恩公为项公也!”虽同是府衙学堂夫子,但是汉庭儒家数百年的‘士农工商’阶级统治,让平日里张老还是觉得低吴老一筹。今日能够‘教训教训’吴老,张老极为自得。
“呃...”吴老闻言,一阵恍然,略显羞愧道:“老朽糊涂,老朽糊涂!”
之前北域,大多人还是称呼项敖君候,但是不少曾经只懂些许手工之人及被北域救助的人都是称呼项敖为恩公,不论项敖是何官职,是否侯爵,在他们心中,项敖就是他们的救命恩人。加之胡昭等人的刻意引导,将北域大多功绩都归咎道项敖身上,越发让百姓对项敖感恩戴德。
不仅五原,朔方、云中、雁门、代郡等地百姓大多都是如此。至于纳入项敖项敖统治不久的并州其他州郡,治理方式并未太多变化,当地百姓并不能体会昔日北域百姓为何会如此尊敬项敖。在项敖的刻意淡化之下,北域之中各郡县极少有汉人、匈奴、鲜卑等种族区别之称。
人与人之间虽然仍有等级之分,但是区分的标准只有一种,那便是对北域的贡献度。如今北域的百姓等级制度已是成熟,在项敖统治下,百姓生活越发好了起来,百姓对如此制度极为认同。不少功绩不凡的百姓,更是在胸前日日佩戴者将军府颁发的能够表明百姓功绩等级的勋章。
虽然并州暂时为能够全部收复,如今在项敖统治下的也有半数的上郡,西河郡,及定襄、雁门全郡。虽然人口变动并不是太过大,也就二十来万。但是领地的扩张,让北域充实不少。况且如今的北域,也无太多优点,只是钱多、人多!
灵帝在世时,迁徙来北域的数十万百姓早已安定妥当,加之收服的昔日南匈奴、鲜卑等游牧,如今项敖治下已是将近三百万之巨。虽还比不上荆州南阳一郡的人口,也不必上冀州、兖州、徐州等富足之地,但是必如今的幽州,扬州等地多上不少,甚至司隶之地人口也多不了北域太多。
数年的经营,北域越发富足。即便北域百万之众的百姓停下耕种,仅仅是河套平原每年的农作产量,也能让如今北域巨大的人口养活一年之上。何况北域耕地在项敖的大力支持下,已辐射到云中一带。况且代郡并入北域之后,也是可以开坑荒地宝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