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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曹昂拿了汉寿,取了江北,消息传到益州,刘璋心中惊恐,同时心中暗暗后悔,早知如此,他定派大将出援刘备啊!
但是曹昂打下两处之后没有多余动作,刘璋微微心安,唤张松、法正二人前来。
“吾欲与曹昂交好,汝二人以为如何?”
二人心中大惊,不敢对视,唯恐事泄已然为刘璋所知,同声道:“不可也!”
刘璋有些尴尬,没想到他一个提议居然被他看好的两个谋士同时否定。
摸了摸鼻子,“可有缘由?”
二人看刘璋表情不似作伪,而且并无杀意,二人对视一眼,心中方安。
法正道:“若交好曹昂,岂非恶了刘备?况如今张鲁与曹昂结盟,曹昂定不欲恶张鲁而结主公。”
刘璋道:“吾益州地大物博,富庶远胜汉中弹丸之地,曹昂因何不愿与吾交好?”
法正苦笑一声,没好意思说话,张松见场面尴尬,只好道:“张鲁,兵锋盛也。”
刘璋顿时没了话说,他手下大将虽然不弱,但是耐不住张鲁手下兵士太过狂热,悍不畏死,因此战鲜有胜。
刘璋长叹一声。
张松与法正暗暗对视一眼,张松拱手道:“主公真欲结连曹昂?”
刘璋郁闷道:“刘备、孙权二人联手亦不能胜曹昂,若曹昂结连张鲁攻吾益州,刘备孙权如何能助吾?”
法正、张松这么一想,说的也对,孙权刘备自顾不暇,如何能帮益州?
张松笑道,“若主公愿结连曹昂,松愿为使说之。”
刘璋大喜,“子乔有何妙计?”
张松笑道:“曹昂,威霸之人,必图谋天下,与汉中张鲁结连不过权宜之计,其习法家、纵横家之说,心中必欲‘远交近攻’,松愿以此论往而说之。”
刘璋大喜,“既如此,子乔可往去说曹昂,待与曹昂结连之后,再暗助刘备,如此益州无忧也!”
张松心中一凛,原来自家这位主公是这等打算!
张松与法正拱手告退,二人入法正密室私议。
张松一叹,“吾倒是小瞧了刘季玉!”
法正轻笑,“不过小道,守一时罢了,若刘备军盛,其时必趁机吞并益州,暗助刘备以抗曹昂?其中分寸,刘季玉只怕拿捏不得。”
张松微微点头,“孝直,吾此去徐州,可要……”
法正微微摇头,“事不密便有杀身之祸,况且如今曹昂如何能跨汉中亦或者荆南来占益州?”
法正看出张松心中不甘,长叹一声,“吾知汝之志也,刘季玉非明主,碌碌无为空耗年华着实难受的紧,再忍数年便是。”
张松长叹一声,只得应了。
翌日,刘璋使张松为使,带着礼物与其书信,往徐州去见曹昂。
张松觉得走汉中会直接被张鲁弄死,因此先往荆南去,但是走荆南想瞒过刘备是不可能的,不如大大方方、半真半假的哄骗一番。
张松发书与刘备的借口是“往许都去拜见天子送上礼物”,这下刘备就没话说了,汝不供奉天子,人家刘璋有这份心,汝总不能拦着。
因此张松大大方方的过了荆南往荆州来。
张松为荆州巡行军士所获,盘查一番,闻说是益州使节,不敢怠慢,层层上报与徐庶。
徐庶闻说是益州使节来拜曹昂,带着礼物,兵士也不多,遂遣派一队军士护送张松一行往去见曹昂。
荆州改革还不是很大,因此张松在荆州一路所见并不新奇,但是一踏入徐州境内,一切都变了。
徐州与其余各州大不相同,这是张松踏入徐州境内不久便下的定论。
民众的脸上大都挂着笑容,即便是益州富产丰饶,民众大多饱食,也没有徐州民众脸上的那种光彩。
张松不知道该如何形容那种光彩,更像是一种,盼望?
踏入县城之中,张松觉得怎地遍地都是士子,年龄大的小的大都一身青色士子服,张松心中震惊的很,即便是大汉鼎盛时期,一个县城里也没有这么多的士子吧!
书院、徐州纸、徐州菜、细盐,在别的州需要高价才能获取的东西,在每个县曹昂都设了一个专营点。
张松有些羡慕,羡慕徐州民众脸上的光彩,羡慕徐州士子可以轻易的获取书卷,羡慕徐州官吏可以毫无忌惮的施行律法!
而这些,在除了徐州之外的每一个州,都是很难的,很难的。
当张松入了徐州城之后,他看到了医院,虽然曹昂觉得在前期即使把州府的钱都倒贴进去也难为徐州大多数的民众看病。
但是那些被录取的学子,努力的学习医术,努力的翻看医书,努力去诊治一些难缠的小病。
因此医院门口总是不少人,张松也很惊愕那种不收钱便诊治的方式。
因此张松是带着一肚子的震惊以及疑惑去见曹昂的。
“松拜见曹徐州。”
曹昂自认为不是个以貌取人的,但是,张松比传说中,确实还要丑那么一点点。
曹昂淡淡的道:“不知刘季玉遣汝前何事?”
张松一点都不尴尬,毕竟益州原先刘备与各州结盟,为增声势,将消息都传遍了,曹昂没把他乱棍打出去,他就觉得不错了。
“吾家主公欲与曹徐州结好。”
曹昂大笑,“刘季玉莫非是三岁小儿?如此诓骗于吾?”
张松有点尴尬,毕竟如今与刘备结了盟,虽未立下盟约,但是关系是人尽皆知的,而刘备与曹昂,那必然是难善罢甘休的,置之死地估计都是轻的。
张松只得道:“吾家主公以为,刘备虽然枭雄,却难敌的过曹州牧兵锋,荆南早晚为州牧所得也。”
曹昂轻笑,张松这话说的太没水平,让曹昂怀疑这是不是冒牌的。
殊不知张松见了徐州境况,心下已然大乱,满脑子都是徐州如何能变成这般,因何变成这般,心思全然不在应付曹昂上。
终于,张松忍不住了,终结了了刘璋交给他的任务,提出了他的问题,“州牧可否教松,如何能使天下民众如徐州民众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