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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仙帝墓——三生三世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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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人认识!

    燕九看向这如同老友一般烹茶抬盏的两人,只是,幽天,天梵这又都是些什么名字?

    燕九还未想透,就见那仙帝幽天再次将其中一只杯盏推出,只这一次,那茶杯却是落到了燕九的桌上。

    “很高兴你能再次来到仙帝墓。”燕九听到那幽天仙帝这样说到。

    这下,燕九更懵了,这说的是我?

    燕九正想着,就见一旁的小八伸手取过了那只杯盏,对着幽天的方向遥遥抬手。

    “承蒙仙帝不弃,反倒是该昼夜敬谢幽天仙帝才是。”

    燕九只觉得脑袋里“轰”的一声,小八是昼夜!

    还没等燕九从“我的灵宠来头很大!”中回神,就见那幽天却是举着一只杯盏,从案几后面走了出来。

    举步落脚间虽然器宇轩昂无比,可那垂落下的长袍却是纹丝未动,幽天一直走到燕九身前,才定下身形。

    幽天俯身,在燕九的短案上放下杯盏,被一仙帝如此对待,燕九本该受宠若惊,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让燕九只剩下“惊吓”!

    幽天放下杯盏后,非但没有离开,反而直接盘膝坐下,与燕九隔案而坐。

    “能再次与你相见,我很欢喜。”

    !!!

    燕九很难形容那一刻的内心之复杂,翻江倒海、五味杂陈,不足以形容其中之万一。

    燕九面上却是不显,她淡淡道:“我与仙帝见过?”

    那幽天持杯而笑,“自然。”

    燕九心中疑惑更重,我怎么不知道自己还与一位传说中的仙帝认识?

    可是,又一联想到自己穿越而来。

    难道说,与幽天认识的不是自己,而是“燕九”,原来的那个“燕九”。

    但是就连望渊都能看出自己夺舍而来,这堂堂仙帝又岂能看不出?

    总不会,这家伙和望渊一样,同样与自己穿越而来吧?呵呵,会这样想的我,显然有点疯魔了。

    所以,这真是让人费解啊。

    燕九摩擦着那杯盏的杯沿,拇指大小的杯子里,清亮的茶水一眼就能望到杯底,可是刚才燕九却是看的清楚,那水冲撞下去时,茶杯内分明是混浊黄褐色。

    “这茶好香,不知是什么茶?”燕九把玩着茶杯看似随意的问道。

    “这茶加入了碾碎的曼珠沙华和一小撮息壤,再佐以忘川之水冲泡,我为它取名忘忧,不过也有人叫它孟婆汤。”

    燕九抚弄茶杯的指间募的一僵,孟婆汤?

    幽天说着,却是颇有兴味的看向燕九,“是否觉得这话熟悉?”

    确实,幽天说的这话与前世自己看过的那些关于幽冥地府的传闻,很是相似,可是幽天又是怎么知道的哪?

    难道真如自己想的那样,幽天也是穿越的?

    “因为这正是你告诉我的啊,燕九。”

    燕九闻言,瞳孔骤然一缩,怎么可能!

    幽天话音一落,周围场景突遭变换,八角凉亭,七孔玉桥就连身边的昼夜、了缘都瞬间不见了踪影。

    莽莽天地间,只余下身边的幽天,还有一面巨大的青铜古镜。

    “燕九,你是不是以为你从那个遍布钢铁水泥的世界,到这云仙界,真的只是偶然。”

    燕九眉头一皱,戒备心起,“你究竟是谁!”

    那幽天端着茶杯,放在唇间轻啜一口,“想知道吗?答案就在那面镜子里。”

    燕九看向那面椭圆形的巨大青铜古镜,原本布满铜锈的黯淡青铜镜,却是波光一转显出画面来。

    朱栏玉砌的绣楼里,描眉点唇的女子羞涩的笑着,今天是她大喜的日子,巧手的丫鬟正在为她整理发髻。

    “这是……”

    幽天伏在燕九耳边,声色却是无比的空洞,“这是可观测人前世今生与来世的——三生三世镜。”

    三生三世镜?燕九想着,却见那三生三世镜里的画面一下转变,有侍女跪在绣楼之外慌忙禀报。

    “说。”原本正在戴着凤冠霞帔的小姐,却是有些紧张的捏住了袖口,“可是他来了?”

    那回话的侍女,就连声音都是颤抖的,“东边乱起,四皇子领命奔赴戎边平乱……”

    还没等那侍女说完,刻有栩栩如生凤凰展翼的凤冠,却是“哐当”一声掉落在朱红色的嫁衣上,原来是身后拖持凤冠的小丫鬟一时失手。

    她会怎么做?燕九看着那收拾妥当的小姐暗自想到,手指不由得紧张的攥起来。

    却见那小姐弯腰拾起了掉落的凤冠,对着铜镜,给自己细细的戴好,然后让喜娘给自己蒙上了绣有鸳鸯比翼的大红盖头……

    “这是你的前世,你生在相府,贵为千金娇儿,”幽天的声音在燕九耳边响起。

    “奈何新婚之时,与你自幼订婚的夫君上场杀敌,那一年,你十五岁,孤身一人上了喜堂,一人拜的天地,因此你受尽世人嘲笑,此后更是等了那人十年……”

    燕九已是听不真切幽天的话语,她静静的伫立在三生三世镜前,看着另一个女人的一生。

    寒来暑往,转眼十年以过,那位孤身拜堂,独自成亲的小姐已是留起了妇人发髻,她足不出户,终日呆在府内绣着一副《将军归来图》。

    只是此间十年,她却是从未见过他的夫君,终于,那座终日寂静的府宅终是被人叩响,只是来人不是他的夫君。

    那前来扣府的,乃是宫里的內侍,刚一见她就战兢兢的俯首在地。

    “说,”她绣针未停,头也未抬,这些年来枯坐秀房却是让她练就了一身沉稳的气质。

    “回四王妃的话,四王爷他……他……”

    “说,”听到那內侍这样说,她已经做好了夫君战死沙场的准备,又或者说,从她知道要嫁给一名将军时,就已经做好了这种准备。

    只是,她看向手下绣着的花卷,可惜了这副《将军归来图》,她原本是打算送给凯旋而来的他的,眼瞅着,再有几针就要完成了。

    可是,举起的绣针却是扎进了她的指腹。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她厉声问向跪着的內侍,声音里是与她身份不符的尖锐。

    “回四王妃的话,四王爷他出家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