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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
燕九心中暗叫不好,那应该是被自己挖取过碎纸片的石碑,自己只顾着躲藏,却是将这个给忘的一干二净。
“大概是那些想要寻找仙帝墓线索的下界修士做的,”望渊看着那石碑中间的坑洞说到,脚步却是轻移不动声色的遮住了脚下某处。
虞山闻言却是一笑,“这些下界修士简直就是痴人说梦,这仙帝之墓又岂是一介修士能轻易找寻的。”
“仙子说的极是,”望渊谦卑的应到,“不知玉笙首领这次下界,何时回去?”
玉笙收回手中把玩的玉笛,却是面带戏虐之色,“怎么,你想返回上界了?”
望渊恭敬的垂首,“不论是上界还是云仙界末将都是为界主办事,又哪里敢有想不想,只是末将想知道玉笙首领的行程,也好略尽地主之谊。”
“恐怕你这次是用不上了。”玉笙说着却是面色肃然一变:“金甲卫望渊听令!”
“末将在”!望渊当即单膝跪地。
“传界主令:命你随同金甲卫首领玉笙一同携返上界。”
“金甲卫望渊遵命!愿天焚界主长生无极!”
玉笙说完,这才抬眼看向跪在地下的望渊,“若是界主问起这次仙帝墓出世一事,你知道怎么回答的吧。”
望渊低首垂眸,“此次仙帝墓出世惊险迭起,各方群起而出,不过依旧无法探寻到仙帝墓的入口,故,返回上界再觅良机。”
“很好,”玉笙满意的点点头,“相信虞山仙子与我手下的金甲卫,所经历的应该也是一致,还望界主问起时,虞山仙子如实以答。”
虞山灿然一笑,“玉笙首领下界探查仙帝墓劳苦功高,此等小事,虞山很乐意效劳。”
玉笙得到预想之中的回答,却是再次转向望渊,“此间事必,你是随同我们一同返回上界,还是回去略略收整一番?”
“能随同首领一同返回上界,末将自是荣幸之至,只是,末将之前为首领搜罗了一些“小玩意”,还请首领先行,末将随后就到。”
“也好,”玉笙说完却是挥手召出一架子母梭来。
子母梭两头尖尖形状好似一个纺锤,虽然看上去其貌不扬,但是在场诸人都知道这子母梭的珍贵。
玉笙取下那子母梭的子梭,将之递给望渊,“你既然稍晚一步,那这物就暂时借你。”
玉笙说着却是再三叮嘱,“此物乃是界主所赐,若是你遗失损坏,小心界主的奴印将你啃成两半!”
望渊双手接过,暗自叩首,“多谢首领体恤。”
玉笙没有言语,却是直接带着虞山上了那架母梭,破空而去。
等到二人乘坐的子母梭消失,望渊才从地上起来,垂下的眸子再次张开时,已是没有了先前的怯懦谦卑。
满是禀冽杀气的眼眸看向身后某处,“人都已经离开了,你还打算躲到什么时候。”
燕九抖抖自己的小耳朵,这就发现了?
只见灰头土脸的燕九自暗处跳出,不动声色的收回细脚跳蛛,这才向着望渊走去。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燕九疑惑的问道。
除了自己那双标志性特别强的灰白色眸子,燕九自认为自己已经伪装的很好了,所以,这家伙究竟是怎么发现自己的。
望渊向着燕九伸出掌心,在那手掌之上,一根散发着盈盈白光的绒毛赫然立于其上,淡淡的银芒在纤细的绒毛之上隐隐闪过。
这不是别的,正是燕九寻找碎纸片时,无意间落下的,也是之前望渊在虞山面前遮掩下的东西。
看来,这就是自己被发现的原因了,这就是毛绒动物的悲哀啊,动不动就掉毛什么的。
望渊收回手掌,却是看向燕九,“现在该是我问你了,你怎么会在这里?还是这副样子?”
燕九甩甩脏兮兮的软毛,可惜再难恢复之前的样子,“这就一言难尽,说来话长了……”
如此这番那样的一顿说词后,燕九做了总结,“总之就是那么稀里糊涂的进了这所谓的仙帝墓。”
听完燕九的说词,望渊却是抱臂而立,指节不断敲击在自己抱着的手臂上,显然在思索些什么。
燕九见此更是揣揣,明明大家都是“同乡”,拜托就不要这样高深莫测的吓唬人了,肝都颤了好不好!
“怎么了,难道我发生的这一切不是偶然。”
望渊低头看向燕九,“不是,我只是在想,那个筑基时选择了大道溯洄的是不是你?”
大道溯洄?
燕九闻言暗暗挑眉,那好像正是自己选择的大道。
燕九有些忐忑的看向望渊,“如果我说“是”的话,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吗?”
望渊十分郑重的点点头,“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会!”
燕九紧张的咽了口唾沫,“为什么?”
“那就要从上代界主说起了……”望渊音色泠泠,语气却又十分郑重。
“你可知在云仙界之外,还有许许多多的仙界,而所谓的“界主”就是统治这一方仙界的一界之主,就像这云仙界就归于天焚界主,此外还有其他界主,比如刚才那虞山的父亲天吴,他也是一界之主。”
“那你哪?你明明已经飞升,又怎么会还呆在这云仙界?”
“上界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太平,甚至修炼资源更为匮乏,飞升之后若是想要再进一步,就需要足够的仙元之气。”
“而仙元之气却只会产生于仙界之中,所以为了仙元之气,界主与界主之间经常发生战争,而我就是天焚界主手下的金甲卫,奉命看守云仙界的欲望祭台。”
“欲望祭台不止一处,在天焚界主统治下的仙界中,每一个都拥有一座欲望祭台,而欲望祭台最大的用处,就是为界主挑选资质上佳的兵将。”
燕九听着却是思绪纷乱,“你的意思是说,欲望祭台是界主用来挑选兵将之用?难道没有例外的吗?”
“燕九”,望渊说着却是看向燕九,“每一个在欲望祭台挣扎到最后的修士,都会被记录在案,等到历经天劫飞升上界后,会被直接归属于天焚界主的管辖之下。”
燕九问道:“这么多的修士,难道就没有反抗的吗?”
“有,但是燕九,天焚界主是超出你想象中的强大,而且被他选中的兵将会被种下奴印。”望渊将伸出右手手臂,将衣袖挽了上去。
燕九看的清楚,就在望渊的手背上,一块类似手表一样的青黑色胎记跃然其上,那胎记上的黑色纹路,隐隐形成一个“界”字。
“这就是奴印,一旦被界主种下奴印,生生死死只在界主一念之间。”
“而你,却是更有可能死于飞升天劫之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