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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阮童电话后,沈嘉泽扶着烂醉不醒的彭世清和众人告别,几个人闹得正开心,死活不让两人走,非要再喝一杯才放人。
沈嘉泽无法推脱,只好和他们碰了杯。就在这时,旁边的池渊手一抖将整杯啤酒泼在了沈嘉泽的身上。
瞬间,包间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原本醉得不省人事的彭世清忽的清醒了,找来纸巾递给沈嘉泽,满眼警惕地看向池渊。池渊这才反应过来,从桌上胡乱地抽了几张纸,象征性地帮沈嘉泽抹了抹,一脸歉意:“不好意思!喝多了,没拿稳。”
沈嘉泽眼底划过一丝不悦,却只是淡淡地打量了池渊一眼:“没关系。”他不留痕迹地躲开池渊的动作,接过彭世清递来的纸巾擦了擦。新换的薄毛衣上沾了一片水渍,在闪烁不停的灯光下黑漆漆的一块,很是狰狞,“我去趟卫生间。”
如果他没有看到池渊低头那一瞬没有忍住的得逞般的笑容的话,他一定会相信那是不小心的。
沈嘉泽用清水冲了冲有些黏腻的啤酒渍,冰冷的寒意刺入皮肤。幸好h市晚上太冷自己穿了件外套可以完全遮住,不然这么大一块水渍被小丫头看见,又该瞎操心了。
沈嘉泽将大衣的扣子一颗一颗系好,用清水冲了把脸。
原本白皙的皮肤因为喝酒了的缘故泛上一层红晕,再加上深邃的眉目和略带迷离的眼神,竟有种说不出的魅惑。
刚抬起头,就看到紧跟过来的池渊。
“梦大大,实在不好意思啊。”虽是这么说,嘴上略显得意的笑容却展露无遗。
他看不惯沈嘉泽不是一两天了。原本觉得他也就那与生俱来的声音好听点,哄哄小姑娘,不管怎么说自己从各个方面都比他强,包括长相。
虽然沈嘉泽没有在微博上放过自己的照片,但是彭世清放过。有一次他放了张和一个长相粗犷的男人的合影,虽未明确说是谁,但是大家都觉得不离十,就是梦秋凉。
池渊看看照片上那张略显臃肿而粗犷的脸,下意识摸摸自己的脸,不禁冷笑起来。这梦秋凉专业水准不如他,出身不如他,就连长相也不如他,拿什么和他比?
可这次周年庆,打破了他所有的傲慢。他抬眼看了看镜子里那两张脸,不管怎样比较都觉得自己输了几分。
可恶。
池渊握紧拳头,脸上露出鄙夷的神情。
沈嘉泽神情淡然地瞥了他一眼,嘴角依旧挂着笑意。他擦了擦手上未干的水渍,似是无奈地叹口气:“池渊,你这点伎俩在电视剧里连第二集都活不过。”
池渊冷哼一声,也不再隐忍神情中那股不屑:“梦秋凉,你以为我只会这点小把戏吗?”
“不然呢?”
看到沈嘉泽眼中依旧是那种半温不火的笑意,池渊不禁挑起嘴角:“走着瞧吧,我会让你在风仪社待不下去。”
沈嘉泽静静地看着池渊半晌,倏地敛了笑容,眼中闪过一抹寒意:“池渊,你觉得我不还击就代表我好欺负?嗯?”
池渊从未见过他这般模样。平日里见面他都挂着伪善的笑意,每次整他他都像团软棉花一样,虽然让人觉得这一拳打得不给劲,但他从不回击。这也是为什么自己敢肆无忌惮地和他对着干。
可是刚刚他周身那股凛然的气场竟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沈嘉泽将揉成一团的纸巾扔进垃圾桶,转瞬间又换回平日温润的模样朝池渊笑了笑:“我拭目以待。”
*
阮童和沈嘉泽一起将歪成一坨烂泥的彭世清抬上出租车,迷糊不清的彭世清以为自己还在ktv,嚷嚷着要点歌,不一会儿就开始哼上了难忘今宵。
阮童坐在前面,向司机报了酒店的地址。司机两眼一弯,眼角还带着几条细小的褶子:“你们朋友喝得有点多啊。”
阮童和沈嘉泽默契地沉默了,双双转过头假装看窗外的风景,好像那个正唱到歌曲高/潮的人只是个和他们拼车的,压根不认识。
车子稳
稳起动。阮童将脸贴在冰凉的车窗上,看着窗外快速掠过的风景。一串串暖橘色的灯光勾勒出远处幢幢高楼的轮廓,绽放的霓虹灯照耀了整座都市,编织出一幅绚烂繁华的都市美景。
沈嘉泽坐在后面,最后终是被彭世清的叽叽喳喳吵得烦躁,一手遮住了他的嘴。
彭世清“唔唔”半天,最后也不闹了,惬意地靠在沈嘉泽胳膊上睡着了。
阮童歪头看了看后座的沈嘉泽,发现他正托腮望着窗外,眼神放空,无奈地笑笑:“我纠结了半天。你一会儿说自己喝多了一会儿又说没喝多,到底多没多?”
沈嘉泽回过神来,抬眼能看到阮童露出来的一小部分脸,没想到她还在纠结这个问题。他沉默了一会儿,揶揄地瞄了阮童一眼:“这就要看你怎么定义‘喝多’了。如果从科学计量上来讲的话我体内的酒精含量已经超过了醉酒标准临界值,确实算喝多了。如果单从状态来看的话,应该不算。”
阮童看他还能这么清晰地一本正经胡说八道,不禁轻轻笑起来,嘟囔道:“看来还是没喝多。”
*
第二天,阮童得到了一个如同五雷轰顶的消息。
原想着这几天累人的生活马上就熬出头了,可她和瑶瑶去到隔壁看到沈嘉泽坐在床上优哉游哉地看着彭世清整理好行李箱,整个人都不好了。
彭世清一副早就知道的模样,将房卡交给沈嘉泽,走前还嘱咐他记得按时去还房卡。
阮童望着依旧悠然自得的沈嘉泽,张了张嘴,惊愕地愣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你们不一起走吗?”
目送走彭世清和瑶瑶,沈嘉泽慢条斯理地说道:“你那么想让我走啊?”
“倒也不是”阮童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但是这和剧情设定不一样啊?
看到阮童的脸色翻来覆去地变化,沈嘉泽不留痕迹地抿起笑意,语气中颇有种耍无赖的感觉:“难得来趟h市,当然要好好玩玩再走。不过这个酒店太贵了,你帮我找家性价比高离你们学校近的旅馆吧。”
性价比高就算了为啥还要离我们学校近?!
还没等阮童抗议,沈嘉泽继续不要脸地扯苦情戏:“我在这儿谁也不认识,只认识你一个人。阮童,好歹看在两年‘师生情’的份上,带我好好逛逛呗。”
“”阮童被“师生情”三个字压得喘不过气来,抬眼看到沈嘉泽那张俊脸正睁着一双大眼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竟兀自生出于心不忍之情。
僵持了半天,大概是鬼迷了心窍,竟然就这么妥协了。
和沈嘉泽办好退房手续,俩人拖着行李箱在马路上漫无目的地走着。
“我也不太清楚我们学校附近哪家旅馆比较好。”
沈嘉泽点点头,表面平静实则内心极为赏许。你要是知道学校附近哪家旅馆好那就要出大事了。
“不过我朋友应该知道,你等我问问他。”
“”你这位朋友很危险,不能深交啊!
张佳宇把学校周围不错的旅馆给阮童罗列了一番,最后推荐了一家叫橘子酒店的地方。沈嘉泽看了看张佳宇发来的酒店室内宣传图,非常满意它的高性价比以及干净整洁。
两人辗转许久,终于找到那家橘子酒店。虽然酒店门面不大,但是干净宽阔的大厅给沈嘉泽留下很好的印象,而且地理位置也很好,出门就是一个商业中心点。
拖着行李箱跑了一下午,阮童已然累得不行。靠在柜台旁边看着沈嘉泽办手续。
前台的态度非常亲切和蔼,帮沈嘉泽登记好又转向阮童:“这位小姐的身份证呢?”
“啊?”阮童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她以为是两个人一起住的,涨红着一张脸连忙摆手:“我不住的,他一个人住。”
再三保证了半天,前台才相信他们不是住一起的,给了房卡。
阮童接过房卡,转眼看到沈嘉泽已然憋不住笑。看到阮童在瞪自己,沈嘉泽装模作样地咳嗽两声,拎着行李箱找房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