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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衙里所有人都看着这位不速之客,
屠逍遥的到来,也宣告了这次试探的结束。
“晚辈疏忽了,还请前辈见谅。”
阎啸对着屠逍遥拱手说道。
“罢了,正好有事要问你,”
屠逍遥永远在笑,他回过头看了看何清陽三人,
“怎么?有麻烦?”
他把剑解了下来,对着阎啸说道。
“切磋而已,不劳前辈动手。”
阎啸看了看何清陽,
屠逍遥心理反倒希望能帮上阎啸,这个人情还是蛮值钱的。
“那你们呢?”
屠逍遥回过头,看着松赞嘉成,
这里面屠逍遥唯一忌惮的,也就是他了。
“屠老怪,那贾云腾给了你多少钱,如此护着这个小子?”
松赞嘉成面有愠色,他可没想到,贾云腾不光招揽了柳海,居然还有这个老怪物!
“你以为我像你?我只是问阎啸打听些事儿,那贾云腾还没资格命令我。”
屠逍遥斜了一眼松赞嘉成。
“臭喇嘛,你倒是挑了个好主子,我看他魔气冲天,你可得提防着点,免得哪天把命搭进去。”
不等他们搭话,
屠逍遥呵呵笑着,对阎啸和阿福点了点头,三人纵身跃出了庭院!
“你!”
何清陽勃然大怒!抬腿便要追!
“少主!”
松赞嘉成一把按住他的肩膀,
“他们还有柳海,切勿急躁,待白如风跟婆婆回来,我们便有足够的底气与他们正面对垒了!”
千手婆婆给何清陽的每一步都安排得妥妥当当,她清楚,如今何清陽的实力,罗启无法压的住他,这种时候,必须有一个镇得住场子的人,来防止何清陽一时冲动。
那么,也就松赞嘉成才有这个本事了。
何清陽一看是他,也不好再说什么,沉默地坐了下来...
心中的积怨,却是越来越深...
自打入了魔道,何清陽也发觉,自己的情绪,越来越不受控制了...
—————-
京城,
那座小客栈的房间里,
还在传出撕心裂肺地哀嚎,
门还没有关上,
陈玉堂肃穆地看着眼前的老头儿,
他虽从未见过这个人,
可他能确定一点!
这个老头,确实有杀了他的本事。
“晚辈不想伤害凌妃,只想救她出了栖凤殿,带去长安城。”
陈玉堂很狡猾,
先言事,不提人,
谁知道黄伯风和他什么关系?
“呵呵...”
老头笑了笑,
“这么说来,你们做的反而是救人于水火的好事了...”
老头看着陈玉堂,慢慢说道。
“这...”
陈玉堂语塞了,
“别绕弯子,谁派你们去的。”
老头说话还是很慢,可语调里已有了些不耐烦。
“先,先皇...”
迫于压力,陈玉堂还是说了实话,眼前的老头就像一把出了鞘的宝剑!
“很好,”
老头笑了,
“我叫何不为,论起来,那先皇也要称我一声丈人。”
何不为!
白天遇见那齐云山的云苦海后,晚上也碰巧住了这个客栈。
“何前辈!”
陈玉堂神色讶异,慌忙行礼,
天绝老人的名字,在江湖上有几个不知道?
有多少人倾家荡产也想求他卜上一卦!
“我与黄伯风虽说没什么情谊,可那毕竟也是他的孙子,我也不想他有意外,毕竟,论起辈分,凌妃的孩子,也要称我一声太舅公。”
何不为乐呵呵地说着,整个人放松了下来。
陈玉堂刚刚可是紧张的衣衫都湿透了!
“可遇见了那天堑防线的大将钱猛,我这兄弟拼了个鱼死网破,把他杀了,自己也落得个人不人鬼不鬼...”
陈玉堂皱着眉头看向南宫雪...
“他是用了什么禁术所致。”
何不为一眼便看出缘由。
“前辈高见,这种症状谁也救不了的,他已彻底疯了...”
陈玉堂叹了口气,
何不为是神算,并不是神医...
“不,还可以救,只不过恢复了以后,他也只是个普通人,再无法练武了。”
何不为坐到了依旧哀嚎着的南宫雪旁边,扭头看着陈玉堂。
“当!当然可以!”
陈玉堂大喜!
好死不如赖活着,南宫雪跟了自己这么多年,就算没有武功,自己也会养他终老。
“不过你还要答应我件事。”
何不为笑呵呵地说道,
果然
这老家伙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
碍于实力,陈玉堂只得点头称是。
“你要陪我去挟个人,”
何不为的眼睛眯了起来,
他必须得为自己的外孙子做点什么...
“敢问前辈,您要挟的是?”
陈玉堂心里直打鼓,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现在为谁效命了?
段将军?
先皇?
何不为?
“这人就在京城,不过他行踪低调,没几个人知道。”
何不为轻轻说道,
“百战王,林洪庆!”
嗒!
光是这个名字,直接把陈玉堂吓退了一步!
“这....前辈,林洪庆他可不是钱猛能比的啊!阿雪已经疯了,我的武功我自己有数。钱猛我都不是对手,何况是百战王?”
陈玉堂瞪大了眼睛看着何不为,这老头莫不是疯了?
林洪庆就连段云澄都不敢惹!自己不过是段云澄的一条鹰犬,还敢去挟人家?!
“这里我和他也有一段宿缘,你莫要被他的名字吓住,林洪庆也是血肉之躯,一刀扎进去,他也流的是血。”
何不为冷冷地说道。
“你只需要按我说的做就行了,不需要你正面对上他。
做,还是不做?”
何不为站了起来,走到了坐着的陈玉堂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全凭前辈做主!”
陈玉堂是个识时务的人,能在段云澄手下混出名堂,他的应变和判断自然很强。
眼下他答应何不为,还有一线生机,
若是不答应,他毫不怀疑眼前这个貌不惊人的老头儿会一招毙了他!
“很好,我便信你的话,”
何不为笑着点了点头,
“我帮你先医了你这朋友,明天晚上,你就得跟我去做事了。”
何不为转回身又来到了床前,
仔细端详着南宫雪。
他脸色惨白如死灰,黑色的一条线横亘整个额头,眼圈铁青,嘴唇呈深褐色。
一边颤抖,一边哼哼着惨叫...
这已经不算是人了...
那画上的恶鬼都比他要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