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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高平原愣了下。
他显然没有想到，对方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你是故意留在这里的？”几秒后，高平原问道。
陈三点了点头，然后开口道：
“巫蛊之术，也属于上古医术的一种！”
“和你握手的时候，我就在你身上感觉到了一股特殊的味道。”
“是那种在巫蛊之术里浸染过的味道。”
“所以，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的身份，绝对不是普通的书店老板这么简单。”
“本来还想找机会探查一二，现在倒是省事了！”
一旁的赵正直看了看高平原，沉声开口道：
“你不过是一时鬼迷心窍而已。”
“如果现在收手，我可以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他还试图规劝高平原。
可惜，
高平原却根本听不进去。
他推了下自己的眼镜，摇头道：
“这么多年，我忍受着各种痛苦，学习那些恶心的巫蛊之术，为的就是帮父亲报仇！”
“这也是支撑我活下去的唯一念头！”
“今天说什么都没有用！”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声音里，
带着决然！
陈山站在原地，看着他，轻轻的叹了口气。
这个世界上，
没有绝对的黑白，
也没有标准的对错！
若是站在伦理的角度，他很赞扬高平原。
忍辱负重，为父报仇！
但若是站在大义和理性的角度，
高平原属于被私仇蒙蔽双眼而做出的错误举动！
但不管如何，
这次的冲突，
显然无法终止。
“该说的，已经说完了！”
“送你们上路吧！”
高平原笑了笑，脸上带着狞笑，抬手间从手中摸出一把匕首，踏步上前，对着赵正直刺来。
那匕首上泛着青色的光泽，
显然表面淬的有剧毒。
赵正直的官职不低。
他也知道，
自己亲自出面刺杀的后果。
但此时，
却一往直前。
赵正直面色发白，
赵小雅则是发出一声尖叫。
他们两个都是普通人，自然不知道该怎么办。
唯独陈山踏步上前，赤手空拳迎了上去。
唰！
匕首划来。
寒光里带着肃杀之气。
“陈医生，小心！”
赵小雅在此时紧张的大声喊道。
生怕陈山受伤。
毕竟她没有见过陈山出手，
只是将其当做一个医生而已。
对方拿着刀，
他打的过吗？
然后，
下一秒，
她的目光就骤然变得错愕起来。
红唇张开，
仿佛可以塞进去一根香蕉。
在目光中，
就看到陈山五指向前，如闪电般探出，躲过刀锋袭击的同时，直接捏到了对方握刀的手腕之上。
用力一拧！
咔嚓！
高平原的右手顿时断裂！
匕首也随之脱落。
瞬间制服！
但还不等众人松一口气，就听到高平原发出一声癫狂的笑声，左手抬起间，一道细小的青色影子直接从袖中掠出。
居然是条手指粗细的小蛇。
蛇口张开，
对着陈山的脖颈咬来！
若是换做寻常武者，
在这么近的距离，骤然遇到这样的攻击，绝对要中招。
但陈山在知道对方修炼的是巫蛊之术后，早就留了一个心眼。
当看到其挥舞衣袖的时候，就心生警觉。
向后疾退，
拉开距离的同时，
左手向前一抓。
瞬间捏住了小蛇的颈部。
当即将其捏死在当场。
高平原的面色顿时变得呆滞起来。
他完全不敢相信，
自己精心培养许久的毒蛇都不是陈山的对手。
恼怒间，
他无视自己右臂的剧痛，再次朝着陈山冲来。
宛如扑火的飞蛾！
结果自然没有任何意外。
嗵！
不等其靠近，陈山一脚踢出，瞬间将高平原踢翻在地。
肋骨都踢断了好几根。
痛嘚他站都站不起来。
也只有在这个时候，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和陈山之间的差距是何等的巨大。
高平原艰难的扭过头，望着赵正直，发出最后的声音：
“可惜，最后也没能把你杀掉！”
“不过，我尽力了！”
“想必父亲在天之灵也不会怪罪！”
话语里包含着许多味道。
有绝望，
有不甘，
也有，释然！
随后，
他用左手抓起掉落在旁边的那柄淬毒的匕首，在赵小雅的惊呼声中，直接刺向了自己的脖颈。
见血封喉！
高平原的眼睛大睁，
望着窗外，
目光逐渐涣散。
身体也僵直下来。
死了！
陈山看着地上的尸体，心里泛起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说他死有余辜吧，最后还挺悲壮。
哎，
也是一个可怜人啊！
战斗来的快，
结束的也快！
仁爱医院的病人本来就不算太多，并且病房的门还反锁着，倒是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
赵正直报了警。
而陈山则是打量着高平原的尸体，犹豫了一会，最后还是放弃了摸尸寻宝的环节。
说真的，
对于这些修炼巫蛊之术的人，他有种敬而远之的感觉。
这些家伙实力其实谈不上多高，主要是稀奇古怪的手段不少。
诸如什么诅咒术，蛊虫之类的玩意，想起来就头皮发麻。
过了十几分钟。
几个穿着制服的执法队的人到来。
封锁现场，
拍照，
收敛尸体，
……
因为有赵正直在，并且高平原属于事情败露自尽而亡，人证物证都在，倒是省去了不少的流程。
甚至都不需要去警局做笔录，就让陈山直接离开了。
不过即便这样，
也耽搁了不少时间。
晚上。
大难不死的赵正直做东，请沈家人吃了顿饭。
表示感谢。
在离开的时候，赵正直说想单独和陈山说几句话。
陈山点了点头。
两人一起向酒楼外走去。
沈家人和赵小雅则是坐在酒楼大厅等待。
两人站在门外。
赵正直握着陈山的手道：
“陈先生，按说这次大恩，定当重谢！”
“但不怕你笑话，我这人手里真的没有多少积蓄。那点钱拿出来，估计你也看不上！”
“如果你没结婚，我倒是有把小雅嫁给你的念头！”
“可惜啊！”
这……
陈山嘴角抽搐了几下。
回头隔着窗户看了眼赵小雅，也暗自在心底感慨。
这么好的一朵花没办法采，
确实可惜！
顿了下，赵正直再次道：
“当然，知恩要图报！”
“在这里，我向你保证，以后，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你尽管开口！”
“只要不违反组织纪律，都可以帮你解决！”
声音真挚。
宛如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