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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鱼诧异看去,就见他俯身捡起了一颗有着青色炫光,约莫拇指大小的石头,宝贝什么似的揣进了怀里。
“咦!”
他轻咦一声,也忙俯身过去,捡起一枚,拿在手里端详。
只见这石头上青光流转,光彩炫丽,就知其定有不凡,随即也不多想,便加入了拾捡的行列。
古老,古义二人见状,先是呆了呆,而后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顿时露出狂喜,不待张非招呼,便冲了过来。
耳听身后有风声响起,江小鱼也不用回头,心下便知,肯定是古家二人过了来,目的为何,定是为了捡宝。
立时,他就加快了速度。
这些带着青色炫光的石头,皆出现在他刚才站立的地方,且是凭空出现,由此联想,不难想到其出处,心下料定,一定跟旱魃有关!
等古家二人赶来时,地上青色宝石已经被张非和江小鱼捡去大半,地上所余,已是不足先前三分之一。
最后,落入他二人之手的宝石,连总数的五分之一都不到。
不过,就算如此,待四人捡完宝石,汇聚一处时,他二人仍是笑的合不拢嘴,心中窃喜不已。
见此情形,江小鱼握着宝石的手,立时就紧了紧,心中暗忖:“看他二人如此高兴,这青色宝石定是什么了不得的宝贝!”
张非得宝后,看到古家二人欣喜难抑,就是一撇嘴,而后再看向江小鱼,见其神色如常,立时在心中赞了一声:“果然出身不凡,见了这极品火炎晶,与赤炎石,竟还能如此镇定,定是见惯不惯了!”
是极,他以为江小鱼已经知晓这两种宝石的来历,也不多做解释,冲江小鱼微一点头,接着就欲追赶旱魃。
然而此刻,古老却是凑了上来,先是冲张非深深作了一揖,而后喜笑颜开问道:“张管事,这莫非是极品火炎晶,赤炎石?”
张非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不喜,但考虑到接着还需这二人助力,就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
人老成精的古老,此刻欣喜之下,竟忘了察言观色,当场惊呼道:“果真如此,传言非虚啊,竟真是落地成宝!”
张非把脸板起,冲古老略一拱手道:“古老,旱魃身受重伤,正是捉拿她的好时机,咱们还是早些上路为好,莫要被他人捷足先登了!”
古老立时收起笑容,郑色道:“对对对,该是如此!”
说着,他竟抢先一步追了出去。
张非看着古家二人的背影,心中讥笑:“果真是跟脚浅薄,得了一点儿好处,就高兴成这样?甚至,还动上了小心思!”
他知道古老先一步跑出去为何,无非是为了在夺宝中,能够抢占先机。
然而,宝物哪里又是那么好夺的?
若非他手段颇多,此刻早已不知死了几回,心道:“他二人打头阵也好,等他二人撞个头破血流后,便知宝物并非如此容易到手!”
眼见古家二人消失在天际,张非对江小鱼客气道:“海兄弟,咱们也跟过去吧!”
江小鱼正有此意,随即就是一点头,跟着张非一起朝远处追去。
他二人速度皆是不慢,只用不到片刻功夫,便追上了古家二人。
只是此刻,古家二人的情况着实不怎么好。
古老的拐杖,已是断成两截,散落地上,其身形踉跄,单手扶枯树,才堪堪站稳身形。
古义跌坐在地,衣袍破烂,目露惊惧,大喘粗气。
一见张非二人到来,古老忙出声大喊:“张管事,你们快追,旱魃朝山上去了,刚走没多会儿!”
张非微一驻足,丢下一句‘保证’,便自顾自的追去。
看着张非和江小鱼离去的背影,古义心有不甘道:“古老,咱们真没有一争之力了么?”
古老叹息摇头道:“先前是我孟浪了,若非我自作主张,先一步追上来,又何至如此?跟在他们后面,说不定还有汤喝,这下连汤也没得喝了!”
古义脸上神色阴晴不定半晌,终是归于平静,而后劝道:“古老,你莫要自责,本以为那旱魃身受重创,拿下她应是不难,怎料她会如此厉害,只一个照面,就破了咱们的灵兵,真是便宜张管事和姓海的了!”
“莫要心有不甘!”
古老喟然一叹道:“先前爆炎珠那惊天一击,咱们定是接之不下的。
张管事和姓海的能够安然无事,就足以说明他二人实力比咱俩高出许多,旱魃落入他们手中,实属正常!”
古义忽然神色一变,嘴角浮现出些许嘲弄:“旱魃只有一个,我倒要看看他二人怎么分?那时,定然又是一争斗,花落谁家,还未可知!”
此间,古家二人作何想法,江小鱼与张非自不去关心,只顾一心赶路,沿着些许痕迹,仔细搜寻。
这火阳山位于阳火潭之侧,其上多红色的嶙峋怪石,少有树木植被,只有少许雾气遮挡。
故此,所行其中,视线并不受阻,他们搜寻时,只需重点关注那些凸起的怪石,以免旱魃藏在后面。
又用了不到盏茶功夫,他二人就在一块大石后面,寻到了旱魃。
此刻,那旱魃脸色苍白如纸,嘴角溢血,身上伤痕累累,一副气息奄奄模样躺在地上。
见张非二人靠近,她只是伸手稍微挣扎两下,便无力垂下,再看向江小鱼与张非二人,眼眸中已是蒙上了一层死灰!
见如此轻而易举就能拿下旱魃,张非脸上神情先是一喜,随后又露出些许为难,搓着手转头,看向江小鱼,强挤出一丝笑容道:“海兄弟,这旱魃是我家主人所需之物,我必须带回去,你看……”
正说着,他话锋突然一转,急忙保证道:“不过,海兄弟请你放心,这次有所亏欠,我张族定会补偿!”
江小鱼本就不是冲着旱魃来的,故而轻轻一笑:“张大哥,这旱魃你尽管拿去便是,不过,小弟有件事儿,需要张大哥出手帮忙一二!”
闻言,张非紧张的神情,就是为之一松,接着便爆发出一阵爽朗大笑,拍着胸膛保证道:“啊哈哈,你需要我做什么,尽管是说,何须客气?”
江小鱼并未急着说出要帮何事,而是冲张非身后一努嘴:“张大哥,还是尽快把这旱魃收起来吧,以免迟则生变!”
“好好好!”
张非连声道好,喜滋滋转身,朝旱魃走去。
到了旱魃近前,他径自从腰间掏出一个看起来灰扑扑,有巴掌大小的口袋,拿起口袋冲着旱魃一晃,就有一股寒风从中刮出,倒卷起旱魃,收入口袋。
随后,张非把口袋往腰间一别,笑着回头,对江小鱼道:“成了,海兄弟,你说要我帮什么忙?”
江小鱼亦是面带笑容,正待说出用意,脸色突然大变,口中惊呼:“张大哥,快躲开!”
“张非,你竟敢用冰魄珠暗算我们,给我去死!”
随着一声爆呵,从张非身后炸响,周海兰和周海波二人显出身形,各自举剑,用凌厉剑势,朝着张非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