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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 白屠智破天曜阵 隋将痛击突厥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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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诗曰:

    门有车马宾,金鞍曜朱轮。谓从丹霄落,乃是故乡亲。

    呼儿扫中堂,坐客论悲辛。对酒两不饮,停觞泪盈巾。

    叹我万里游,飘飘三十春。空谈帝王略,紫绶不挂身。

    雄剑藏玉匣,阴符生素尘。廓落无所合,流离湘水滨。

    借问宗党间,多为泉下人。生苦百战役,死托万鬼邻。

    北风扬胡沙,埋翳周与秦。大运且如此,苍穹宁匪仁。

    恻怆竟何道,存亡任大钧。

    上回说到真人传成都、子龙绝世武功,二人习城,带了白屠,下山破敌。朝廷见了三人,心中大喜,又闻白屠乃将门之后,心中愈喜。白屠道:“大敌当前,事不宜迟,请陛下下旨,允人点兵破敌。”朝廷道:“这有何难,朕的虎符剑印都交与卿家。”白屠见了,忙叩首谢恩,接过虎符剑印,坐于校场之上。雄姿英发,英气逼人,果有白起风范。当下白屠抽出一支令箭,高声叫道:“靠山王杨林、双枪将丁延平何在?”二人出列道:“有!”“令你二人引军一万,勿要攻下生门,不得有误!”“得令!”又抽出一支令箭,叫道“‘赛关爷’魏文通、‘四宝将’尚师徒、‘八马将’新文礼何在?”“末将在!”“令你三人领军一万,攻打开门,不得有误!”“得令!”又取出一支令箭,谓史万岁道:“史元戎,景门不好对付,须得将军走一遭了。”史爷笑道:“将军放心,交于老夫便了。”接了令箭,立在一边。又取出一支令箭,叫道:“昌平王邱瑞、忠孝王伍建章何在?”“在此!”“今日天象属火,你二人从兑位杀入阵中,九宫八卦阵便破了。”“得令!”接过令箭,也立在一边。又道:“大都督鱼俱罗何在?”鱼公出列道:“老夫在此!”白屠道:“这北斗七星阵,是一个剑阵,老将军深谙剑法,此阵交于你了。”鱼公道:“此易事耳。”上前接过令箭。又谓子龙道:“项将军,这十面埋伏阵便交于你了。记住,冲入阵内,不要管身后之事,只管往里冲,此阵阵脚一乱,不攻自破。”子龙笑道:“原来如此,今日也好替先人报仇。”又谓成都道:“宇文将军,这铜旗阵便劳你与我走一遭了。”成都道:“兄弟放心,都在我身上。”当下分拨已定,各自出校场准备。

    话表杨林、丁延平二人当先引兵,攻入生门。那隋兵上次打了败仗,怒火多日压积于心,今日攻阵,正好发泄。当下隋兵如猛虎下山、蛟龙出海,逢人便砍,见马即杀。可怜那一众番兵,一个个:急急如丧家之犬,忙忙如漏之鱼。生门主将李金门,乃汉室李陵后人,闻外头有变,提枪上马出战,正撞见靠山王,厉声喝道:“老汉何人?”杨林道:“孤家乃靠山王杨林是也。番儿,你又是谁?”金门道:“我乃汉朝李陵之后,突厥国金吾大将李金门是也。”杨林笑道:“你家祖上就是反国逆贼,不要走,吃我一棒!”金门大怒,举枪劈手相还,细看时:

    囚龙棒,朱缨枪,二人阵前显刚强。分心劈脸刺,着臂照头伤。这个横丢阴棍手,那个直拈急三枪。白虎爬山来探爪,黄龙卧道转身忙。这场沙场相争处,各为其主心不良。

    当下二人枪刺棒打,斗了六十合,李金门却是心慌,顾不得杨林,回马便走。杨林见了,率众冲杀,拿下生门。

    再说文通三人,领兵攻打开门。守将杜充见了,冷笑道:“儿郎们,一会子蛮子来了,你们不要多管,乱箭齐下,送他们上西天罢!”众番闻言,拈弓搭箭,齐齐望隋兵射来,杀伤无数。文礼道:“擒贼先擒王,看我来收拾他!”带住铁方槊,取弓在手,“嗖”得一箭射去,正中杜充咽喉,呜呼死了。众番见主将已死,阵脚大乱。文通笑道:“真是风水轮流转啊。弟兄们,给我杀,一个不留!”隋兵得令,上前把刀乱砍,可怜那些番兵,尸横遍野,血染成河。三人自拿了开门,不表。

    却说子龙,他领命攻打十面埋伏阵,见阵内妖气弥漫,心中忖道:“想我先人勇冠天下,强我十倍,若非妖法,怎会战败?且心了。”催开乌骓马,紧一紧火龙枪,率军冲入阵内。这十面埋伏阵守阵大将乃突厥上将安达尔,其人身长九尺,面如黑炭,目似铜铃,颔下一部虎须,善使一口大绰刀,勇冠三军。当下见子龙入阵,冷冷笑道:“不知死活的蛮子,今日是你死期了。”教把阵中七处杀机齐齐打开。哪七处?金汤、火箭、暗弩、陷坑、标枪、毒镖、铁蒺藜。可怜那些个隋兵,中火箭的,浴火焚身;中毒镖的、毒发身亡;落入陷坑里的,插在铁枪上,尸上无数窟窿。幸天上自有项羽英灵庇佑,故子龙无事。当下子龙见了这样光景,大怒道:“哎呀!你们这些狗番,杀我兄弟,爷爷安可放你。”乃凭着勇气,望将台冲去,逢人一枪,挑于马下。番兵之内,哪个是子龙敌手?被他一条枪,挑死无数。安达尔见了大怒,拍马摇刀,直取子龙。子龙道:“狗番,你就是这十面埋伏阵的主将么?”对道:“正是你安达尔爷爷!”子龙道:“狗番无礼,吃我一枪!”照面一枪挑来,安达尔把刀一抬,正撞在枪上,震得虎口发麻,回马便走。子龙道:“狗番,人云‘穷寇莫追’,恐你有诈,饶你去罢!”不理安达尔,拿下十面埋伏阵,径往阵心冲去。

    且说那史万岁,他奉命攻打景门,正撞上主将花苞树,厉声喝道:“来将何人!”番将道:“你只须知道自己命不久矣,管魔家是谁?”举刀劈面便砍。史爷大怒,把斧一抬,正撞在刀口上,震得番将双手流血,回马便走。史爷道:“哪里走!”赶上一斧,砍为两段,就势拿下景门。生、开、景三门一破,这八门金锁阵如同虚设,不攻自乱了。两边五太子塞尚,先锋大将帖雷天铭领兵冲杀过来,配合五门军马,攻杀隋军。文礼笑道:“来得正好,吃爷爷一槊!”催开坐下“金睛骆驼”,二百斤铁方槊一举,照五太子面门打来。太子笑道:“这蛮子不识趣!”把戟一扫,正打在槊上,震得文礼连人并马到退一步,惊的魂不在身。太子道:“新文礼,你只在中原有名,到我突厥也是草包,换宇文成都来罢!”文通闻言大怒,谓师徒道:“我兄弟三人齐上,难道还胜不得他?”师徒道:“兄长之言有理,文礼兄,我们一起上罢!”文礼喜道:“妙啊!太子,你今番死也!”当下三人各执兵器,围住太子厮杀。塞尚大怒,紧一紧青龙戟,接住厮杀。果然好杀:

    四般体相四般兵,四样形骸四样情。这一口青龙刀,千般解数;那一条提炉枪,百样峥嵘。文礼铁槊凶更狠,太子龙戟俊又能。魏文通大刀非凡,有心砍死;太子龙戟快狠,举手无情。这三个护国神勇无敌将,那一个欺心诳上突厥贼。起初犹可,往后弥凶。一时间天昏地暗,吼吼叫叫只闻声。

    他四个斗罢多时,终究挡不住太子,各自回马便走。史万岁见了,冷笑一声,拍马摇斧,直取太子。太子怒道:“老匹夫,你来受死么?”照面一戟挑来,被史爷把斧一挡,“啷当”一声,震得太子双手流血,回马便走。史爷道:“哪里走?”赶上来,一把扯住,掷在地上,按住两脚,分为两片。铁雷见死了太子,心中无名怒火高烧三千丈,举起独脚铜人,当头就是一招。史爷大惊,把斧一挡,震得虎口发麻。铁雷赞道:“好利害的蛮子,怎样能接魔家一招?再来过。”又是一下砸来,如泰山压顶般,利害不过。史爷大惊,高叫道:“我命休矣!”举斧一架,“啷当”一声,震得膀酥筋麻、眼冒金星。铁雷看出破绽,大叫一声,一招打在史爷面上,身首分离。靠山王见史爷阵亡,悲愤交加,舍着性命,催马舞棒,直取铁雷。铁雷笑道:“往昔元帅与你交手,不曾取你老命,魔家今日也不杀你。”举起独脚铜人,劈头打来。老大王大惊,急把一对囚龙棒往上一磕。“叮当”一声,震得杨林双手流血,幸文通三人护住,往南便走。

    再说成都,他本与白屠攻打铜旗阵,路上撞见杨林四人:一个个盔歪甲斜,垂头丧气。成都道:“王爷,怎么这样光景?”杨林道:“那突厥的左先锋叫什么铁雷天铭的,勇冠三军。史将军已然阵亡,老夫亦胜不得他,败阵走了。”白屠道:“既如此,我与宇文将军走一遭。”当下二人调转马头,径往铁雷处杀来。铁木尔见了,谓铁雷道:“先锋爷爷,宇文蛮子来了。”铁雷喜道:“久闻这蛮子厉害,今日正好试他武艺。”催开坐骑,冲出阵去。白屠见了,嘻嘻笑道:“好个丑汉,恐怕有些手段,不要走,吃我一枪!”劈面一枪刺来。铁雷急忙架住,厉声喝道:“呔!你是何人?”白屠道:“本座方才投入隋主帐下,不曾得个一官半职,你只知道爷爷叫白屠便了!”铁雷道:“你这蛮子,身无一官半职,却来阵前出丑,叫你知道魔家的家伙!”拦开枪,劈头一下打来,白屠急把枪架住。“砰”得一声大响,震得二人的战马各自退了三四步。铁雷喜道:“好利害的蛮子,敢再接魔家一招么?”白屠道:“我还怕你不成?你且放马过来罢!”铁雷道:“你这使枪的,自恃本事高强,不知魔家这兵器笨重的,也有章法。”白屠道:“休说大话,有章法时,来来来,我与你拼个死活!”好战,但见:

    封狼居胥汉家魂,枪名梅花万世高。夸称手段北狄恼,独脚铜人本事豪。深林争持还可近,人前赌斗怎相饶!杀得满天云气重,遍野雾飘巉。那一个几番立意夺大宝,这一个广施武艺保隋朝。

    那铁雷与白屠斗经二十余合,不分输赢。成都见了,催开混天驹,手举镏金镗,协助厮杀。铁雷见事不好,不敢交锋,回马便走。铁木尔见了,心中大惊,正要走,被白屠赶上,一枪刺死。隋兵见了天宝将军,士气大振,一鼓作气,冲散番阵,直往铜旗阵杀来。

    再说鱼公,他奉命攻打七星阵,正撞见守阵大将莫狮杰,也不问姓名,举刀就砍。莫狮杰大怒,举槊劈头便挑。两马相交,只一合,莫狮杰气力不加,回马便走。番兵见主帅不敌,哪个有心再战?四下散去,走得干干净净。鱼公也不管他,径来与主力会和。

    当下几路人马兵合一处,清点兵士,尚有万余。白屠道:“长蛇阵胜在首尾相顾,要破此阵,须兵分两路,牵制首尾,从中央冲散,此阵即破。”当下令邱瑞、伍建章、丁延平领兵四千攻打蛇首;鱼俱罗领兵五千攻打蛇尾;自己与成都攻打中央。众人得令,挥军掩杀。那番兵见外阵已破,隋兵勇猛,心神大乱,各要性命,四散逃生,自相践踏,死伤无数。天轮见了,心中大怒,拍马摇斧,冲入隋军阵中,往来冲杀,无人可敌。成都见他逞凶,催开混天驹,劈面一镗打来。天轮大惊,把斧一架,“啷当”一声,震得手麻,料敌不过,回马便走。兀颜将军见了,心中忖道:“左将军武艺不在俺之下,对上宇文成都,一招就败了,恐怕胜不得他,快报与父亲知道。”急上了将台,报知兀颜副帅。副元帅闻言,惊得魂飞魄散,半晌无言。贺统军笑道:“元帅不必烦恼,看将去收拾这些牛鬼蛇神。”副元帅道:“兄弟,这一班人一个比一个厉害,你怎么胜得?莫去送命,快与本帅回大帐罢!”贺统军道:“元帅哪里话!还未到最后,怎么知道鹿死谁手?”不理兀颜副帅之言,上马提矛,背上湛卢剑,闯出阵去。

    却说成都众人在北兵阵中冲杀,忽闻身后杀声大噪,机放眼看去,正是贺统军。贺统军见是使凤翅镏金镋的,料是成都,厉声喝道:“蛮子,你就是宇文成都么?”成都道:“正是本将!”贺统军笑道:“果然你么?吃魔家一矛!”劈面一矛刺来,被成都起手一镗,打在一边,再复一镗,结果性命。可怜贺统军做了半世番官,如今只作南柯一梦,那口湛卢剑,亦为成都所得。

    未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