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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波在狭小的隧洞内来回波荡,拉扯成一串串古怪至极的回音,延绵拉长的惨叫使得声音破裂冗长,显得更加诡异恐怖!
更不可思议的是!
死活沉浸在梦境里出不来的秃子马东南居然嗷的怪叫一声,双眼一瞪!
醒了!
“我。。我不是在蹲监狱么?怎么又跑这儿来了?究竟。。。怎么了!你们?我”马东南深深吸了口气,站定原地,嘴里嘀嘀咕咕,语无伦次,显然是惊魂未定,还没彻底从梦境里缓过来。
沫平自然懒得解释,他与冷小川对视一眼,心有灵犀的点点头。
冷小川摸出一张黄符,紧攥掌心,小心翼翼的朝前走去,沫平则将钱币剑握在手中背负身后,紧跟冷小川的脚步。
由于这一声惨叫太过突然,是人是鬼无法辨认,前方未知的黑暗中究竟藏着些什么,没人能说的清!
两人步履伴着指路黄符悄悄朝前挪了几个步子,一阵微风迎面而来!
有风?沫平心头一震,空气能流动说明这隧洞并非封闭,出口很有可能就在前方不远了。
“出口不远了!”沫平压低声音,暗咐一句
“恩。”冷小川点点头,手中的黄符攥的更紧了!
越是此刻,越是危机!
突然间,一股更强的气流扑来,裹挟着一抹浓重的腥味!
血腥味!两人面面相觑,加快了脚步。
接下来的事情更是离奇的没边!
隧洞到头了!!!
一堵泥墙将这隧洞封死的严严实实,严格说起来,或许当初这隧洞想必便是挖掘到此处就停住了!
若真是如此,那这隧洞岂不成了一个死胡同,没了意义?
“怎么会?我刚才明明感觉到一股气流,而且是呈水平方向扑来的,这才走了不过十来米,怎么就没路了?”沫平有些懵。
冷小川面色凝重,他也有点发愣,只见他走上前,狠狠拍了拍泥墙,手掌从泥墙上扒拉了几块土放在鼻前嗅了嗅,摇摇头:“这是陈土,这堵泥墙想必一直都存在!这。。”
“你看,这隧洞分明是人工修葺过的,除了地面时泥土,两侧洞壁以及头顶上都做用岩石浇筑重新加固过,但就偏偏眼前的这堵墙确实泥墙,毫无半点加固痕迹,是不是有些奇怪?好歹也做了这么浩大的工程,就算停工也不至于这么仓促都不收尾了吧”沫平道。
冷小川也是满脸问号,刚才明明有股气流迎面而来!怎么顿时就封死没路了?
沫平借着黄符幽暗的光亮抬头打量了几眼,脑袋上是厚厚的岩壁与不规则倒挂的钟乳,毫无一丝缝隙,确实,修筑者当初应该是顺着这条隧洞边打通边原地加固,一直修建至此便没了下文,甚至连这泥墙都没来得及加固。
既然如此,那股裹挟着浓重血腥味的气流又是怎么来的?
“等等我!等等我!”马东南脸上满是惊恐,在橘光的映衬下更是无比惨黄,仿佛行将就木的死人一般。
“你清醒了么?”沫平看他的模样,应该是在梦境里着实被狠狠吓的不轻。
“我做了一个非常可怕的噩梦!”马东南的面部肌肉不住的颤抖,说话哆哆嗦嗦,看起来这个噩梦比大家意料中还要可怕。
“得得得,有空再听你说,先想想怎么出去吧。”沫平拍了拍厚实的泥墙,冲着马东南道:“瞧见没,这路封死了。要么回头,要么找路,要么等死。”
马东南咽了咽口水,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再也没了之前那股嚣张气焰,眼神中的精明早就让恐惧代替的干干净净。
“冷。。冷师傅,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办?”马东南舔着脸,冲冷小川问道。
冷小川看都没看他一眼,依旧扒拉着泥墙上的土块在鼻尖嗅,沫平则捏着下巴,眼珠子溜溜的乱转。
“要是三哥在就好了!也不至于落到这般田地,唉”马秃子越来越悲观,坐在地上也安分,双手拍打着地面,嘴里不停的碎碎念。
沫平本来就对这老滑头没啥好感,顿时烦了,上去就是一脚,嘣的一下就把这秃子踹了个狗吃屎。
“你干什么!”马东南措不及防,吃了一嘴泥,立刻满脸恼怒站起来。
嗯?沫平突然间双眼一亮,指了指马秃子嘴角边的泥巴,“这是什么东西。”
呸呸呸。。马秃子碎了几口唾沫,干呕了几下“你小子是不是脑子坏了,踹我做什么,哎哟,这什么玩意,真******臭。”
沫平则上前从秃子嘴角的碎泥里捏出个白森森片状物,脑袋中立刻灵光一闪,他赶紧扫了一眼脚下的地面,顿时脸色一变!
“。。快。。快走!!!快!!!”沫平的话断断续续,最后一声几乎是嘶吼出来。
为时已晚,地面突然间剧烈抖动开来,软滑的地面前后起伏,平地突起波澜,地面仿佛瞬间被稀释一般,黑水自泥土间隙朝外疯狂溢出,散着阵阵恶臭!
才不过短短几秒,隧洞开始剧烈晃动,洞壁的碎石簌簌而下,整个隧洞几乎就在崩塌的边缘!
冷小川就站在泥墙边上,但他动作极为敏捷,朝后一蹦,跨出三米,躲过几枚掉落的碎石,冰冷的面庞上也隐隐透出丝丝无措。
马秃子求生本能意欲常人,尽管他动作笨拙,却有着过人的危机预警能力,沫平的话才喊出口,他就连滚带爬朝着洞口逃去。
突然间,地面开始下陷,以泥墙为源头整体塌陷,朝外蔓延。
冷小川猝不及防,一脚踩空,整个身子陷进泥地中,即将被这渗人的地面完全吞噬!
马秃子则如同死狗一般,四肢完全被这沼泽般的泥土吞没,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一句,整个人就笔直沉了下去。
沫平站在最外围,以他的反应和速度,想跑绰绰有余!
屋漏偏逢连夜雨,燃烧的黄符被掉落的石子径直打落,隧洞中顿时没了光亮,伸手不见五指!
他娘的,真是欠你们的!
最后一丝光亮消失的瞬间,沫平朝后一步后背紧紧贴着洞壁,探出左手,一把抓出冷小川手臂,右手则探进稀烂的黑泥中,抓住马秃子的后背,两只手臂几乎同时使出了吃奶的劲儿,狠狠一拉,将两人径直从这黑色烂泥中拔了出来!
“贴着墙走!”冷小川临慌不乱,虽刚从鬼门关兜了一圈,却依旧镇定。
这个隧洞建造加固时,墙面与洞顶是主要施工对象,而贴墙侧路面,因为日常墙面岩石的碎落,日积月累形成了一条窄窄的碎石道,虽说不上多牢固,起码能走人,比起突然变成沼泽的泥路,安全性自然是高了好几分!
不过这会洞内黑漆漆一片,三人只能排成一列,踏着小碎步摸着墙壁走,尖锐的碎石渣子在身体上摩擦,苦不堪言!
“再走快点,这条路应该不会全部坍塌下陷,只有那一段!过去了就安全了!”沫平满头大汗,艰难的吞咽着口水,此刻周身上下全是剐蹭的血痕,密密麻麻,仿佛被鞭子抽过似的!
走了百十来米,路面逐渐平静缓和,只有方才的那端还在剧烈动荡,飞沙走石碎落一地,隧洞虽然没塌,通道却已经完全被砂砾和烂泥覆盖,看样子是走不过去了!
三人躲过危险,长长舒了口气,瘫坐在地上,冷小川则随手燃了一张黄符!
有了光,大家的心才稍稍平静了许多!
“到底是怎。。怎么回事?”马秃子惊魂未定,带着颤音问道,他带着感激的眼神望了望沫平,目光内确实满含真诚,沫平见了倒也未和他拌嘴。
冷小川有些自责的叹了口气:“是我大意了!”
“大意?大意什么?还有这隧洞怎么说塌就塌了?是不是地震了?”马秃子问道。
沫平没好气的斜了他一眼:“地震个屁,这地下有‘东西’!”
“东西?什么东西?”
沫平欲言又止,他并不确定,没下结论。
这回倒是话少的冷小川先开了腔,他眯着眼,呼吸有些急促:“极有可能是。。是。。”
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