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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隋珠默了一瞬,不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这个自然不能说,为此她还特地做了一番掩饰,一会儿戴帷帽,一会儿又刻意露脸,无非是想旁人觉得她的脸毁了。
但有关天竺葵花粉,她都已经说了出来,何谈什么不能说?
她没有开口,但虞定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我明白了,你放心,不会有旁的人知道了。”
谢隋珠诧异地看着他,心头更觉得迷茫了:不是,她还什么都没有说,虞公就明白了?明白了什么?
更为重要的是,虞公……清河郡公兼徐州兵马大总管,手握重权日理万机,怎么会有闲心问她这样的话?
这实在太违和了,一点都不符合她认知中的虞公。
然而,事实证明,她的认知的确不够全面,虞定能比她想的更有闲心。
他似乎特别在意她的脸容,再次端详了一番后,道:“还是之前的样子好。你若是完成了计划,就早点恢复吧。”
谢隋珠已经不想说话了,虞公连她有计划都知道了,还有什么是他没有察觉的?
殊不知,她这副样子落在虞定的眼中,倒显得特别灵动,和之前几次都不同。
不是好奇诧异,不是镇定自若,也不是步步谋取,而是……他形容不出来,就感觉到真实了。
他能明显感觉到她的信任,不然刚才也不会脱口而出天竺葵花粉。
是因为他保护了她弟弟,又将他们带来了太通书院,才会有这样的信任?
这对虞定来说真是个陌生的体验,一个可以说得上陌生的姑娘,却对他十分信任。
这……
得到另外一个人的信任,这不是什么坏事,但不知为何,此刻虞定内心却有种淡淡的不悦。
“不要那么容易信任别人。”虞定淡声道,面容看起来有些冷,刚才那种柔和的氛围已荡然无存。
但是谢隋珠却暗暗松了一口气,飞快地点头。
这样的虞公,才符合她所了解的虞公,也让她更加适应。——刚才闲心耐心的虞公,怕不是她错觉吧?
虞定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没有再说什么提醒的话语。
刚才不加思考就说了那句话,现在他仔细想了想,觉得她不会是那种对人毫无设防的性子。
她可是连自己的父亲都会提防的姑娘。,她……
“虞公,请问是有什么吩咐吗?”谢隋珠再一次问道,打算了虞定的思绪。
吩咐吗?其实并没有什么吩咐,在听到说谢家姐弟即将来到太通书院后,他没多做考虑就来了。
他自是知道明里暗里有许多人在关注着他的,他对谢家姐弟的特殊举动,也会被有心人拿出来反复探究。
那又如何?
他既然许诺要护着谢暄这个小孩儿,那么不妨做得彻底一些,让旁人都知道这两个人是他护着的。
至于谢姑娘,既然敢自称是玉圭老人的弟子,又恰好能知道他不为人知的谋划,虽然还没有知道这个姑娘为何会知道那么多,但虞定的行动已经先于他的想法了。
既要放在眼皮子底下,也是对外界的一个警示。
虞定为自己的行为找到合适的理由之后,也就能回答谢隋珠的问题了。
于是他这样子回道:“你说你是玉圭老人的弟子,他跟你说了开凿运河对吗?那你就说说吧。”
开凿运河?
谢隋珠听了,也并不觉得意外,之前她抬出玉圭老人的时候,为了取信于虞公,就已经提到了这个内容。
对于开凿运河,她所知道的并不是很多,但是对于眼下连钱江渡都破破烂烂的情况来看,已经足够了。
“老师曾经说过,要修整扩大钱江渡的规模,开凿运河,河道直通京兆,那么天下东西南北之财和人,都净将汇入京兆。届时,国何愁不强民何愁不富?”
“老师对钱江渡和开凿运河是这样考虑的……”
离开杭州府的那一年,朝廷下令开凿运河,恰好她回京走的是水道,听到旁人谈起过许多有关开凿运河的事情。
再者,后来开凿运河为国朝带来巨大的变化,所有人对此津津乐道,就连深居后宅的她也听到了。
放在三年后,这就是人尽皆知的消息,但是现在只有她知道。
这个时间差,或许就是老天对她的厚爱,也是她此刻能与虞公对话的前提。
她将前世所知的一一说了出来,虽然她不懂,但她已经尽可能说得详尽了,具体如何操作,虞公肯定比她知道得更清楚。
虞定当然知道开凿运河的重要性,他此番带着舆图司前来杭州,就是为了这件事。
他以为在国朝之中,能够想到开凿运河的人寥寥无几,他此番举动是抢天下之先,不曾想,眼前这个姑娘都知道了。
甚至,是比他想得还要清楚,还有具体。
仿佛,开凿运河已经在眼前,所为国朝带来的影响,也在眼前。
他不相信一个十三岁的闺阁姑娘能够知道这种事,谢家其他人也不可能知道。
那么,当真是玉圭老人所言?可是,玉圭老人也不是一个人,根本就对不上!
他知道这个姑娘身上有秘密,没想到越是深入的接触,便越是发现了更多的秘密。
看来,还得继续接触了解……
他想到了自己即将离开杭州府,返回徐州大营,不禁脱口而出:“你可愿意跟随我前去徐州大营?”
此话一落,不仅是谢隋珠,就连虞定自己,都愣住了。
徐州大营是国朝四大营之一,是国朝军事要塞之地,而他是徐州大营的兵马大总管,所涉的机密,那是国朝军中顶尖的机密,怎么能够随便带一个人回去呢?
他这话语,说得太轻率了,不行不行。
因此,他很快说道:“算了,当此话当我没有说。”
“……是,虞公。”谢隋珠这样子回答,实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虞公都已经自问自答完了。
不过她真的感到十分诧异:虞公为什么要让她跟着去徐州大营呢?
是啊,为什么要让她跟着前去徐州大营呢?这么一个小姑娘,能在徐州大营做什么?
不合适,不合适……然而,不知道为何这个念头在他脑海中好像生了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