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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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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防备,也要好好相处,宇智波斑给族人的态度很明确。

    这个态度不仅仅对千手,对附属家族也要如此。不是他偏存“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想法,目前整个世界的观念如此,倒是喊出“天下大同、有爱就是一家”口号的才是真异类。再说过犹不及,如果真表现得毫无芥蒂,不说宇智波会不会做戏,千手那边反倒怀疑有什么阴谋!

    心高气傲的人大多直脾气,让他们学会虚与委蛇口蜜腹剑笑里藏刀什么的简直比登天还难。想想原著斑对千手不满了直接和初代单挑,富岳那一代对木叶不满了就策划造反,鼬对家族不满了直接灭了全族……好吧,的确还有其他因素的作用,但手段直接结果惨烈是显而易见的。总之,宇智波一向态度坚决:你们做初一就别怪我们做十五!

    如此极品可爱的个性若是在对手身上,宇智波斑真是做梦都要笑醒。可悲剧在自家人身上,他不得不为此费心谋划一番。

    流言是个很神奇的东西,在这个通讯不发达对平民来讲消息闭塞的时代,三人成虎不是夸张说法。乱世生存艰难,诸多忍者和贵族视人命如草芥,这种大背景下,宇智波能拿出资金建设城镇,震慑作乱的流浪忍者,削减贵族权柄,维持安全秩序,顺带保护一些无辜民众,对占国家八成的普通民众来讲无异于救世主。这些事迹在口口相传下渲染得愈发夸张,宇智波的好名声一度超过千手。其他国家已经有民众陆陆续续定居在此,雷之国的权力在这民心的大势下逐渐移向宇智波,大名似乎只成了一个国家符号。

    印象也是个很神奇的东西,一个人你看得顺眼,他的傲慢成了骨气,冲动成了勇气,头脑简单成了直率单纯,毒舌成了言辞犀利。反之则是目中无人、愚蠢、面目可憎。哪怕仍然顶着忍者的身份,现在的宇智波行走在外受到的不再是恐惧和防备的目光,光凭着一张宇智波特色的脸蛋,在雷之国任何场合消费享受八折优惠。被他们杀了的任务目标们也被民众翻出诸多不良事迹——谁在世没有干过几件坏事呢?何况是有资格被人买凶刺杀的大人物——以证明宇智波是做好事在为民除害。

    对内的改变更多体现在家学里,学习了初级策论、被琴棋书画磨砺了性子的宇智波年轻一代很少出遇事提着写轮眼就冲上去的中二货了,对着宿敌千手,他们也能沉住气保持一定的耐心,斑暂时对他们也没更高的要求。

    没有以上铺垫,千手柱间绝不能轻易说服千手家族长老同意结盟。

    武力的确是根本,但很多目的不是光靠武力能达到的。

    决定要天下的第一天起,斑就将目光投向了千手一族,这个可以和宇智波媲美的武力集团。为了看清千手柱间是个怎样的人,他放出自己的消息,有真有假,以试探他的态度;抛出利益或作出敌对的姿态,摸清他的底线;最后亲自接触,利用三尾测试他的实力。结果证明他是一个值得合作的人。

    斑隐隐猜到,千手柱间有一个大志向。他可以干脆利落地完成任务,同时没有丢失对弱者的同情怜悯之心;他带领千手一族发展,也有自己意志的考量;他期望和平,希望通过约束忍者达成目的。

    所以当初宇智波泰说他“年轻了一点”,斑的评价是“超越了忍者,毕竟还是个忍者”。

    理想固然让人佩服,思路还不够成熟……也罢,所谓成熟不就是在实践中历练出来的吗?

    在斑看来,你要和平、我要天下,之间并不矛盾。某种程度上还有一致性!想想看,所有国家都统一成一个整体,就不存在什么国战了。即使有矛盾也成了内部矛盾——到时候大家好好协商解决嘛!只要构建一个稳定可行的国家秩序,长久的和平不是幻想!

    至于这种想法千手买不买账,他宇智波斑需要在意吗?看看日向秋涉是怎么被他刷了一道的!只要谈判,他就有办法让在场家族顺着自己的安排走!

    夜色渐深,另一边的千手柱间还在忙碌。

    这次谈判不是单纯的宇智波和千手家族的会面,随之而来的还有交好或者依附于两家的其他忍者家族,忍界的顶尖势力几乎汇聚一堂。

    柱间身为一方的首领,要顾及各个方面。白天和家族长老、其他小家族族长会面交流,晚上在灯下仔细推敲和宇智波及其附属家族的谈判大纲——从雪之国那次短暂的会面来看,宇智波斑强大、高傲、敏锐细心、深藏不露而且极为冷静,是个相当难缠的对手。

    心底同时又有着微微的喜悦,他和宇智波斑都清楚,宇智波需要北上发展,千手需要扩大势力和消减宇智波的压制。无论过程怎样,两家联盟已经是心照不宣的事实。此后,散乱的忍界会慢慢整合,自己离理想又近了一步!

    “家主大人,五长老的传信……”

    展信,千手柱间不自觉蹙眉:日向来了两个“家主”?

    日向家那点事千手隐约有了解。后天就正式会面了,他们不会想把这么重要的谈判当做争权夺势的踏板吧?转念一想,都快到目的地了,他也做不了什么。心里给日向记了一笔,千手柱间只得寄希望于日向家族知道点分寸。

    日向族地此刻一片寂静。半数以上的宗家和一部分分家人员的离开让族地的夜晚空凉了许多。

    家族的规矩,后半夜至黎明前不得有丝毫声音,一是为了族人休息,二是利于发现入侵者。值夜守卫的人连呼吸声都放轻了。

    拉门外的树影投在雪白的墙壁上隐隐绰绰,日向启介躺在榻榻米上辗转反侧。这一次他没有随行日向秋涉,而是留了下来驻守族地。

    他是分家里少有的天才,进步神速,次次任务都完成得漂亮,很受宗家器重,不输于当年同样有天才之名的叔叔日向良介。否则也不会让日向秋涉费心拉拢。

    常和死神擦肩而过的人会有一种直觉,玄妙而且难以捕捉,说不上是好是坏。

    今晚的风燥热,似乎酝酿着某种焦躁不安的情绪。

    他望着沉默的树影发了一会儿呆,想到明天还有任务,逼着自己闭上眼睛。思绪沉沉浮浮,许多似乎久远的记忆翻了上来。一会儿闪过父亲为保护一个宗家少爷染透鲜血死去的样子,一会儿闪过叔叔注视自己那疲惫忧郁的眼光,一会儿闪过同为分家天才的日向真永远平静的神色——对,就是那样,让人厌恶的平静!同样死了父母,同样是分家的天才,凭什么日向真能那么——那么的——……他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总之让人厌恶!

    日向真的冷静、日向真的头脑、日向真的礼仪、日向真的实力,通通被拿来和自己比较,连一向沉默的叔叔都对他不吝赞词!真不明白那个说话永远轻声慢语、淡漠到让人怀疑是不是人偶的家伙有什么好!

    想到这里,日向启介的太阳穴突突抽痛,不得不又翻了个身强迫自己入睡。

    恍惚着又好像回到战场,刀刃擦过颈边带出的阴冷的寒气,皮肉绽开的剧痛,鲜血溅湿衣襟的黏腥,双手因不停打斗产生的冰冷麻木……谁在嘶喊?谁在呼唤?还在哭泣?温柔的泪滴滴在自己脸颊边上,似乎有人喃喃说……说……说什么……?

    我……的……孩……子……啊……

    日向启介猛然惊醒!

    一摸脸颊,冰冷的眼泪,是自己不知何时在睡梦中流出的。自己的呼吸如此急促,急促到在这寂静的寝居产生了回音。身上的浴衣已经完全汗湿,他失态的爬下榻榻米,就着暗淡的月光摸到茶具,双手颤抖得几乎拿不稳,接连灌了两杯冷水。

    用浴衣胡乱擦掉脸上的泪,洒到衣袖上的冷水碰到微烫的脸蛋,他清醒了一点。待稍稍平静下来,他起身准备重新换一件衣服。门外走廊突然响起杂沓匆忙的脚步声。

    “启介君!启介君!”

    “什么事?”强按下内心的烦躁阴郁,日向启介开口问道。

    “有部分分家作乱出逃!请速去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