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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绎笑着不说话,就只是静静地看着对方。
罗运生犹豫着开口说;“不瞒公子,进入府上的确来了客人,不过公子为何会窝囊气这件事情?难道公子是官差?”
当啷!
赵绎没有解释,而是直接丢出了一块金牌。
罗运生心存疑虑,拿起一看却差点吓得魂飞魄散。
那块金牌竟然是当今圣上的腰牌,上边写着硕大的皇字,普天之下五人胆敢假冒!
刹那间,罗运生便吓得赶紧双手奉还腰牌,眼神惊恐到了极点,站起身来颤声道:“敢问这位爷,您是……”
“呵呵,我家老爷可不是爷,而是万岁爷!”宫老皮笑肉不笑的呵呵两声,在旁边提醒一句。
听到这话,罗运生额头上的冷汗直接就下来了,简直惊恐到了极点。
扑通!
他毫不犹豫跪在地上,对着赵绎磕头如捣蒜:“皇上恕罪,草民有眼不识泰山,还请皇上息怒啊!”
“小声点。”
赵绎示意他不要发出声音,随后随意的说道;“朕今日微服来此是想要了解一些情况的,罗老爷莫要声张,更不要与任何人提及此事。”
“是是是,草民绝对不会喝任何人说起此事的,皇上放心!”
“起来吧。”
罗运生擦了擦额头冷汗,缓缓站起身来。
此时,下人把茶水送了过来。
斟茶之后,都不用赵绎吩咐,罗运生百年自觉的驱散了所有下人婢女。
赵绎看向他:“朕问你,你与皇太妃窦氏是什么关系?”
虽说赵绎的语气平淡,但眼神里却充满了审视意味。
一直不敢坐下的罗运生此时倒是没了惊慌失措,毕恭毕敬的回答哈所:“皇上,皇太妃乃是草民家族亲戚,不过血缘关系比较强迫,算不得近亲,草民平日里也不敢以皇太妃的亲戚自居。”
赵绎点了点头,心中有些了然了。
他又问:“那今日来此的乾福宫宫女找你所为何事?”
语气依旧平淡,只是这一次眼眸里没了审问,换成了丝丝锐利。
罗运生没有迟疑,立刻回答说;“回皇上的话,宫女是来给草民送东西的。”
“皇太妃在皇宫不能随意出入,便时常会委托草民为她送一些东西到王爷府中,借此来表达皇太妃对三位王爷的思念之情。”
罗运生倒也老实,从始至终都没有任何隐瞒。
看得出来,他对窦氏私底下做的那些事情毫不知情,不然的话,他此刻面对赵绎也不会如此平静了。
赵绎哦了一声,心头有些起伏:“三位王爷?”
“除了五王爷赵桓与九王爷赵卫之外,还有哪一位王爷?是临安城之外的那些王爷吗?”
面对赵绎的询问,罗运生额头冷汗涔涔,压力不可谓不大。
听到此话,他惶恐的说道;“皇上,另外一位网页并非是临安城之外的王爷,而是至今还留在京都的八王爷。”
赵绎恍然大悟——偌大临安城,除了赵桓与赵卫之外,不就只剩下那一位王爷了吗?
不过,直到此事之后,赵绎却是双眼闪烁起来。
八王爷赵琛吗?
不动声色中,赵绎再次发问:“皇太妃让宫女送来的东西都是些什么?”
“额……”罗运生回忆了一下,然后说道;“草民并不是特别清楚,毕竟那是皇太妃委托臣送给三位王爷的,草民不敢多看。”
“皇太妃还说,让草民转送三位王爷东西是为了避嫌……哦对了,草民记得皇太妃送的东西之中有食物和衣裳,偶尔还会有一些域外的新鲜玩意儿。”
“你还知道些什么?”
罗运生思考了片刻,然后认真的说道:“皇太妃心地善良,为人更是宽厚,虽然五王爷与九王爷才是皇太妃亲生的孩子,但每次逢年过节,皇太妃都会给同样留在临安城的八王爷送去一份礼物。
只要是五王爷与九王爷有的,八王爷同样会有,甚至有的时候,皇太妃还会单独给八王爷送东西。”
赵绎心头一凛,眼眸瞬间眯起。
“今天来的宫女让你送的东西在哪儿?你送出去了吗?”
罗运生不敢隐瞒,立刻老实回答说;“已经送去了,毕竟是皇太妃的委托,臣不敢耽搁,宫女一送到草民的手里,草民就立刻让下人送去了。”
“你撒谎!”赵绎猛然站起身来暴喝一声,声若洪钟,吓得那罗运生险些魂飞魄散,扑通一声又跪了下去。
“皇上息怒啊,草民不敢撒谎,真的已经把东西送出去了!”
“如果皇上不相信的话,可以去询问府上任何一人,草民就是个跑腿的,哪儿敢在皇上面前撒谎啊!”
见那罗运生的确吓得不轻,并不像是作伪的样子,赵绎的脸色这才多少缓和了一些。
他刚刚只是在故意吓唬罗运生,试图从他的身上找到一些蛛丝马迹,不过看来此人的确什么都不知道。
“起来吧。”
“多谢皇上,多谢皇上!”罗运生如获大赦,又咚咚咚磕了几个头才敢站起身来。
赵绎的目光越过罗运生的肩头,看向了院子外边,手指轻轻敲击桌案,随意问了一句:“你这府上一共有多少人口?”
对于赵绎的询问,罗运生不明所以,便只好如实回答:“回皇上的话,上上下下五十多口人。”
“妻儿老小都有吧?”
“有的。”
赵绎点了点头,忽然说道:“罗老爷,你不想让你的妻儿老小都横死在天牢里边吧?”
罗运生脸色惨白如纸,这次是真的被吓哭了。
他重新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口中哭喊道:“皇上,草民真的什么事情都没做,更不知道别的,您一定要明察秋毫啊!”
赵绎却是冷哼一声:“不想的话就帮朕做一件事情,做得好了,朕不仅报你全家老小安然无恙,甚至还会给你封赏个一官半职,好让你光耀门楣。”
罗运生啊了一声,哭丧着脸点了点头。
事到如今,他哪儿还有选择的余地啊!
“皇上尽管吩咐,能为皇上效劳,这是草民八辈子积攒的福报。”
“草民不求皇上封赏,只求皇上能放草民一家老小一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