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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为这事儿,裴之隐锒铛入狱。
而那个赵绎觉得自己不过是睡了裴之隐的夫人一宿便被他指着鼻子破口大骂,整个人的威严都没了,盛怒之下便直接砍了裴之隐的脑袋。
裴之隐死的实在是太憋屈、太冤枉了!
霸占宰相的妻子是一件很不好的事情,传出去也很不好听,所以为了遮丑,赵绎就给裴之隐的夫人安了一个新的身份,敕封婕妤之后关在了冷宫之中。
不光是裴之隐与夫人,就连整个宰相府都受到了牵连,一家老小都被流放,甚至有人胆敢闹事或者是提及此事的,都被直接砍了脑袋。
这件事情直接成了禁忌,之后再也没人胆敢提及,赵绎的名声也因此变得很差。
或许这也是很多大臣宁可投靠贾似道,也不愿意忠心耿耿为国效力的原因。
听完宫老的讲述,赵绎许久无言。
他有些尴尬,说到底还是因为他占据了这具身体,之前做的所有事情就都变成了他的过往,这实在是让人汗颜。
宫老为了维护赵绎这个皇帝陛下的面子,所以没有继续提及这个话题,而是颇为隐晦的解释说:
“皇上,老奴想要说的是这件事情可能并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
他观察了一下赵绎的脸色之后,确定皇帝陛下真的没有怪罪自己的意思,这才继续说道:“想当初,那位裴之隐与贾似道简直就是水火不容,裴之隐一心想要让贾似道为首的权臣集团覆灭,似乎暗中已经掌握了贾似道的致命把柄,所以才导致了那件事情能够的发生。”
赵绎忽然楞了一下,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似得,问道:“宫老,你的意思是说那件事情之中霸占裴之隐的夫人,其实是和贾似道有关?”
宫老点了点头:“老奴曾经暗中调查过此事,始终觉得这件事情太巧合了。
皇帝陛下醉酒,又偏偏撞见了裴之隐的夫人,而事发第二天,裴之隐就知道了这事儿,老奴甚至都没有遮掩的时间,这才导致东窗事发而一发不可收拾。”
赵绎苦笑一声,摇头感慨道:“宫老啊宫老,这种事情为何不早点与朕说?”
宫老也跟着苦笑起来,心说这种事情他怎么敢说?
以前的皇帝陛下就像是喝了胡家的迷魂药似得,自己要是真的和他说了这种事情,不被砍头都是轻的了。
直到这几天,宫老发现这位皇帝陛下是真的改变了很多,也察觉到了他对胡家和贾似道的强烈不满与打压手段,所以今天才壮着胆子提了这事儿。
赵绎再次追问道:“宫老,你知道裴之隐掌握的贾似道的致命把柄是什么吗?这个把柄在什么地方?”
“老奴不知道,但……”
宫老转头看了看某个方向,隐晦的说:“或许她知道。”
她?
赵绎顺着宫老的视线看去,发现那好像是冷宫的所在方向。
难道宫老指的是那位被敕封为婕妤的裴之隐夫人?
那位夫人被打在冷宫好多年了,赵绎依稀记得她的原名好像是叫荣叶彤。
宫老继续说道:“皇上,老奴很早之前就预料到那个贾似道会有一天权倾朝野,所以一直都在暗中寻找裴之隐掌握了的那个把柄,但多年以来一直都没有线索。
正因为如此,所以老奴便自作主张的把裴之隐的夫人暗中保护了起来。”
赵绎猛然一拍大腿:“好,宫老做的好啊!”
“如果可以通过这位佩夫人得到贾似道的致命把柄,绊倒他们的权臣集团指日可待啊!”
赵绎站了起来,宫老也跟着站了起来,只不过却是苦笑连连。
他提醒说:“皇上,要想从佩夫人的口中得到线索,那就必须得让她好好配合才行,这件事情怕是……”
赵绎瞬间楞在当场,就像是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冷水似得。
对啊,自己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
自己当年强行霸占了这位夫人不说,还害得他们一大家子都没了,如此深仇大恨,她怕是每天做梦都想杀了自己,怎么可能乖乖配合自己?
哎!
想到这里,赵绎忍不住重重叹气一声,心说原本的赵绎真不是个东西啊!
沉默良久之后,赵绎还是决定先去见一见那位夫人,不管她配不配合自己,都要见过面之后才知道。
“宫老,那位夫人现在再哪儿?”
“皇上,她就在冷宫之中。”
“俗话说得好,解铃还须系铃人,这是朕当年犯下的错,今天就由朕来认错。”
看着眼前男子认真的面容,宫老暗暗点了点头,心说皇帝陛下虽然年轻,但还是有担当与胸襟的。
随后,赵绎唤来了王公公,让他多准备一些丝绸、黄金、胭脂水粉和夜明珠之类的宝物。
等到夜幕降临,赵绎来到了冷宫。
冷宫不愧是冷宫,这里几乎没有人烟,遍地都是杂草,朱红的油漆都已经斑驳不堪,看样子就连宫女太监都很少来到这里,处处透着一股阴森气息。
赵绎皱了皱眉,心说要是把自己关押在这里几年,自己不自杀也要疯了,那位夫人没事吧?
才刚刚来到附近,赵绎心中便有了非常浓郁的愧疚与同情。
荣叶彤被关押在这里很多年,她本来是应该过上风风光光的日子的,但天降横祸,没来由的摊上那么一件事,没有自杀都是天大的好事儿了。
不管是朝堂争斗还是意外,这个女人都是无辜的。
赵绎上前亲手推开斑驳的大门,院子里要比外边好一些,并没有想象之中那么荒凉,反而十分的整洁,杂草似乎也被人刻意清理掉了。
两名奉命再次的宫女本来没当回事儿,转头一看才发现是当今圣上来了,吓得直接就跪在了地上,忙不迭给赵绎行礼。
“荣婕妤呢?”
有一名宫女颤颤巍巍的回答说:“启禀皇上,婕妤在……在里边洗衣服。”
赵绎愣了愣,随后脸色一冷:“混账!洗衣服这种粗活怎么能让荣婕妤来做?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赵绎都没有多想,几乎是下意识的就以为是这些宫女在故意欺负那位夫人。
宫女本来就害怕,此刻更是直接哭了出来。
还不等他们解释,一名身穿素衣的女子忽然从里屋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