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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人噎了噎,讪笑一声,退开两步与胡涛保持‘安全’距离,他扭头用示意胡涛跟上他。
杀人越货的事情在末世每天都会上演,但既然这人是抓捕队的,那他应该不会贪图我们这两坛咸菜。
胡涛与中年人拉开十步左右的距离,低声跟我商量,他希望借这个人的口,先将预言放出去。
和宋家的抓捕队相比,野队接触面更广,他们捕到猎物还要到黑市去交易,不是交了差就完事。
我觉得这个方法可行,就是不知道中年人招个队员为什么搞得如此神秘,便叫胡涛留个心眼儿,探探他的口风再说。
两人走到一间小商场的后门,商场看起来很久没营业了,正门口的大门紧闭,门前堆了老高的雪,后门附近倒是有一小片清理出来的空地,肯定有人经常出入,留下许多带着雪渣的鞋印。
四周有楼体挡风,安静的小院被午后的阳光晒得有些暖,虽说四下无人,但中年人似乎没想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中年人站在没有雪的那片小空地上,转过身等着胡涛,表情并没有特别急切,感觉像是接孩子放学的家长。
胡涛比中年人高了一个头,身材又壮实,他怕走太近给对方带来压迫感,便在距离中年人两米远的地方站住。
“小兄弟,不好意思,我是怕别的队也邀请你,才冒昧地领你过来。”
“没事,抓捕队很缺人?”
“不瞒你说,最近变异兽越来越强,王牌军都有伤亡呢,何况是我们这样的野队,每次出去都有人回不来。”
中年人此话一出,我对他的印象好了许多,他没有欺骗或隐瞒,当然也可能他知道这些事瞒也瞒不住。
胡涛假装沉思了片刻,说:“大哥,你应该知道我是新来的,人生地不熟,就想混口饭吃,异能我有,不过等级不高,你要能给我弄个身份留下,我可以加入你的队。”
想混进黑市,先要获得‘门票’,如果中年人能帮忙,加入野队也不是不可以。
秦东的事让我打消了冒名顶替的念头,这趟来我们要弄张经得住考验的身份卡,自然要走正规程序。
胡涛一番话说得也比较实际,中年人没有起疑,侧过身,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引着胡涛往商店的后门走。
“大冷天的,进屋说吧。”
商店的后门就是扇普通的防盗门,门边挂着个根绳套,一拉这绳套门就开了,根本没上锁。
穿过一条不长的过道,左手边有一间仓库,右手边的门上写着‘宿舍’两个字,正中间的门上挂着‘办公室’的牌子。
中年人将办公室的门推开,同样没有上锁,或许是他们这没值钱的东西,又或许是小村的治安太好。
胡涛跟随中年人走进办公室,里面的陈设十分简单,一张办公桌、一张双人沙发,还有一面立在墙边的文件柜。
中年人没有走向办公桌,而是随意地坐到沙发一边,请胡涛也坐下,大有促膝长谈的势头。
胡涛自然地坐到沙发另一边,与中年人保持着不太热络、也不太生疏的距离。
中年人先是正式地做了自我介绍,他叫王远征,末世前是一所中学的英语老师,妻儿在第一次变异潮中不幸丧生,他随着一支救援队逃出灾情严重的城市。
那支救援队后来也全军覆没了,在他以为自己必死的时候,竟然觉醒了风系异能,当时他还不知道怎么利用风刃攻击,下意识地释放出一道旋风,把他从一栋大楼的天台卷到了对面楼的楼顶。
而他原来站的地方,已经被丧尸攻占,普通丧尸没有智慧,为了追他从天台跳了下去,全都摔死了。
后来他又遇到形形色色的人,或是生离、或是死别,三个月前他跟着几个末世后结识的伙伴来黑市谋生,才算稳定下来。
王远征先讲出自己的经历,然后才问胡涛的,其实现在全世界都乱套了,即便胡涛自称是世界首富的私生子也没人会去查。
于是他半真半假的编了套说辞,中年人边听边点头,听说他在部队待过两年,还满意地笑了笑。
聊完各自的过去,王远征便谈起未来,他是这支野队的队长,队里有多少人,什么时候出去,捕到东西怎么分,都一一给胡涛说了。
谈完待遇,轮到胡涛做决定,他征象性地想了想,点点头算是同意了,实际上我们对出去捕什么,能得什么好处一点兴趣也没有,只想快点弄到身份卡。
但王远征似乎很重视胡涛,又和他聊了半天,我们这才知道王远征急着拉他入队还有另一层原因。
野队的队员异能等级都不高,可这并不代表这些人没有提升的可能,有少数人通过长期磨练异能而晋级。
这样的人百里挑一,自然不愿意继续留在没有任何保障又危险的野队,他们往往会去黑市重新谋份更好的差事。
王远征的队伍里就出了这么一位幸运者,人家前天刚晋升异能,昨天就新谋了一份差事,在黑市的招聘处被一个富商挑中当保镖去了。
如今变异兽越来越难对付,人数不够野队根本不敢到野外捕猎,王远征正愁少根萝卜补坑,今天就遇上了胡涛。
我暗笑这根‘胡萝卜’来得及时,王远征求组心切,肯定会放宽录取条件,同样的,给胡涛办身份卡也会更积极。
王远征领胡涛进了宿舍,里面大概50多平,靠墙摆了好几张双层铁架床,好像大学时代的宿舍。
每张床都有布帘围着,勉强护住一部分个人**,地中间是三张拼在一起的长桌,桌上扔着两副打乱的扑克牌。
王远征走到右侧靠窗的床位前,撩起下铺的布帘,里面有被褥和枕头,又黑又黄,完全看不出本色。
“抱歉,他刚走,我还没收拾。”王远征挂好布帘,伸手就去拆枕套和被套。
“我自己来吧。”胡涛显然不习惯让人伺候,跨上前接过了重口味的被子。
“那屋有加热器,我去烧点热水。”王远征也不等胡涛回答,径自走向房间里的另一扇门。
房门左侧的铁架床旁还有一扇门,应该是卫生间,王远征进去之后,我没听到有接水的声音。
“咱们这没有自来水,不过你放心,喝的水都是咱队里的小高净化过的,没净化的用来洗衣服。”王远征的解释从卫生间飘出来。
不大一会儿,他又走出来,站到窗前向窗外的某处指了指:“那边有口水井,打水是队里小张负责,他力气大,拎一回顶咱们拎三回。”
说完突然怔了下,好像才想起还有重要的事情没说,“你看我这记性,今天他们几个去市场卖东西了,得半夜才能回来,你先收拾着,我去外面换点干净水。”
水不算禁止交易的商品,王远征从抽屉里拿出两个空矿泉水瓶走出门,等房门关上之后,胡涛才开始仔细打量这个房间。
其实也没什么可看的,用‘家徒四壁’形容最为贴切,光秃秃的四面墙,没有一件装饰品,铁架床也是最普通的那种。
用来保护**的布帘显然已经很久没洗过了,里面的被褥恐怕和胡涛手里的这套差不了多少,床底下胡乱塞着一些编制袋。
这些人整天在外为生计奔波,生活上自然能简则简,胡涛将拆下来的枕套被套和床单拿到卫生间。
卫生间大约有十平,墙角有个架子,每层都放着一只脸盆,架子旁边是一只半人高的水桶,一根加热棒伸进水里,插头连接在一个很奇怪的方型盒子上。
这显然不是普通的插座,应该是提供电力的‘蓄电池’,现在的异能多种多样,黑市的科技水平也朝着诡异的方向在发展,我已经见怪不怪了。
“我说,这还能洗出来吗?干脆扔了吧,反正你待不了几天。”
“待一天也不能搞特殊啊,没事,现在这天气,洗完也得两三天才能干透。”
胡涛把被套扔进放在水桶前面的大塑料盆里,找了半天只找到半块肥皂,还是在洗脸池旁边找到的,明显是人家洗脸用的。
整个下午,油腻和汗臭的气味仿佛驱赶不掉的蚊蝇,萦绕在鼻间,好在胡涛将这套根本洗不干净的床上用品晒到了屋外。
晚上九点刚过,胡涛的新队友们提前回来了,王远征给他们做了介绍,并报上每个人的异能种类。
胡涛当然不会暴露他的草木春异能,只说他是土系异能者,异能这个东西,口说无凭,毕竟组队出去捕猎是要搭上性命的,因此在胡涛正式入队后,还得有个试用期。
我们不在乎试用期长短,只要给办身份卡就成,王远征答应明天中午一开市就去给胡涛登记。
一夜无事,第二天中午王远征带胡涛去黑市登记,谁料黑市的安全系统已经不是天罗地网,变成了更加严密的人机合检,而且检测项目包括鉴别丧尸,胡涛本来和王远征一起站在大门外排队,听王远征这么说,立刻用尿遁的借口跑向停车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