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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林峰赶到了忘川村,找到了张立友。
“老张,兰兰昨天跟你说了吗?”
张立友喜欢喝酒,一大早起来也要弄两盅。
他给林峰倒了杯酒:“嗯,说了!”
“这法子真管用吗?”
“万一把县里给惹怒了,我们肯定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林峰嘿嘿笑道:“你放心吧,我保证管用。”
与此同时,县衙之内正在召开每日例行的早会。
周震泽看了看坐在对面的乔仁辅,和刚被吴黛苒任命的新典史李妙堂,心里直犯膈应。
他也盯上了李妙堂这个刚从魔都转职过来的人才。
没想到他还没主动拉拢了,李妙堂就投入了吴黛苒麾下。
要不是之前吃了个闷亏,不得不跟吴黛苒暗地里达成了妥协,他绝不会同意李妙堂担任典史的。
多少年了,多少届县令来来走走,这浊江县的县衙里,大部分高层都是他们周家的人。
有不听话的,比如说乔仁辅之流,用不了多久就会被周家给弄下去。
可现在县衙里两个主管司法的头头,都和他不是一路人了,周震泽很不适应。
做了两个深呼吸,平复了一下情绪,周震泽沉声问道:“县尊大人,修路的事,您考虑的怎么样了?”
周震泽都做好了和吴黛苒据理力争,甚至最后用投票来强行通过决议的准备。
毕竟另外四个县丞都是他的人,还有市里的支持。
吴黛苒拖也拖不了多久。
可吴黛苒的回应,却出乎了他的预料。
“原则上,我同意修路。”
“问题是财政署能不能凑足这笔钱!”
“我看了上个季度财政署上报的资料,我们县的钱袋子可不算太宽裕啊!”
“沙县丞,财政署是你分管的,你有什么想法?”
县衙里除了吴黛苒这个一把手县令之外,只有沙丽华一个女人。
她和吴黛苒不一样,全是靠着周震泽才上位的。
为了上位,她年轻的时候就仗着姿色不错,爬上了周震泽的床。
要不然她也不会掌管财政署这么重要的部门。
沙丽华微笑道:“县尊大人,上半年我们县的财政收入虽然不多,但下半年也没什么需要开支的项目了。”
“只是修村道而已,用不了多少钱!”
“而且银沙化工厂还愿意承担20%的费用呢。”
吴黛苒淡然道:“村道?呵呵!”
“周县丞几次强调过,银沙化工厂是我们浊江县要重点扶值的招商引资项目。”
“现在他们要建厂,需要进驻更多的工程设备和建筑材料。”
“将来他们还要把大量的产品运出去。”
“直建一条村道怎么行?”
“我们要么就不建,要建,就按照一级公路的高标准来建。”
“至少也得修双向四车道的柏油路!”
闻言,周震泽、沙丽华和其他几个县丞的脸色都变了。
双向四车道的一级公路,造价非常高,一公里就得七八百万。
银沙村通往外面的路,长度有四公里。
往少了算也得小三千万啊!
浊江县财政署的账面上虽然还有八千多万,但这么大一笔开支,足以让县财政伤筋动骨了。
几个县丞都怀疑吴黛苒就是不想修这条路,才提出这么高的要求。
周震泽干笑两声道:“大人,我觉得这个筑路标准太高了,应该没有必要吧?”
吴黛苒眯起了眼睛:“周大人,说银沙化工厂重要的是你,说要修路的也是你。”
“我只不过是按照你的逻辑,更加重视这个问题,决定一劳永逸的解决问题。”
“你现在又不同意!”
“怎么?这浊江县我什么事都做不了主,都得听你的不成?”
“要不我上报吏部,把这个县令让给你算了!”
周震泽额头渗出了一层冷汗:“县尊大人,我不是那个意思。”
吴黛苒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少给我废话!”
“要修,就按照我的标准来修,否则此事以后就不用再提了,散会!”
吴黛苒一走,乔仁辅就立刻起身跟了出去。
周震泽看李妙堂也站起身来,连忙摆手道:“妙堂,你等一下!”
他还是有些不甘心,想要拉拢一下李妙堂。
刚走出门的吴黛苒和乔仁辅都停住了脚步。
李妙堂整理了一下桌子上的文件,微微笑道:“周大人,我还有些工作要跟县尊大人汇报。”
“您有什么事,我们稍后再议吧!”
李妙堂虽然是第一天担任典史,第一天参加早会。
但他也看出来了,吴黛苒和周震泽互不待见。
所以他必须要表明一个态度。
说完,李妙堂就拿着文件追了出去。
周震泽脸色非常难看,其他几个县丞神色各异。
他们都知道,浊江县的天,要变了。
到了吴黛苒的办公室,李妙堂就提出了他的疑问。
“大人,您真的想建这条路吗?”
吴黛苒点点头:“当然了!”
李妙堂担忧道:“可您这种建议,周震泽是不可能同意的。”
“如果您降低一点要求,周震泽就没有反对的理由了。”
吴黛苒微微笑道:“有些事你还不懂。”
“周震泽不同意不要紧,有些人会同意的。”
“他们一定会想尽办法,让这条路快点修好。”
省城茂苑,国公府内,昌国公吕义年正在和妻儿一起吃早饭。
颜菲往吕丰丰碗里夹了一个大虾。
“儿子,多吃点,看看你都瘦了!”
吕义年看着吕丰丰一副颓废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我早就跟你说过,不要小看任何人。”
“那林峰能让浊江周家吃亏,还能让吴黛苒这么护着他,必然是有点本事的。”
“但你也不好灰心丧气。”
“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再面对林峰的时候,多留点心眼就是了,做这副样子给谁看?”
吕丰丰焦躁不安:“爸,你说那林峰是不是还有什么阴谋?”
“如果是我,明知道工厂建成之后,耕地根基就会被毁,肯定会焦头烂额。”
“可他却表现的太平静了。”
吕丰丰也是一招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生怕林峰还会给他下套。
吕义年沉思片刻:“再看看吧,我们用的是阳谋。”
“他急也没有用。”
“如果他有什么后手,近期就会有动作。”
他话音刚落,桌子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