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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梦一遍遍,不甘心的拨打,我留给他的电话,每次在盲音结束,听到机械,没有感情的提示音之后,她就会更加的担忧。
咚咚!
“听说你哥发高烧了,我到医生那里拿了些降温药。”张越峰敲着门,说着自己的来意。
旁边,拿枪指他的柳初俏脸冰寒。
“你把药放在门口吧,我现在有事,等会儿我会取。”张梦小声道。
“那我把药放在这里了,待会一定要记得取啊,不吃药治疗,只是输些营养液,你哥哥的病绝对不会好。”
张越峰只在说完前半段话后就离开。
黑洞洞的枪口却随时会冒出火花的,逼迫着他加了后半段的话。
“嗯,你走吧。”
张梦的声音里,不掺杂半点情绪,几个字间的音调起伏,却有一些尖锐。
“您,您好,麻烦打扰一下,我我儿子这丢了,请问你有没有见过,这是他的照片。”
照片上是戴着圣诞帽,有一张圆嘟嘟小脸的孩子,它被一只颤抖的手拿着。
这是一间病房,门牌号上是3-307的字样。
“唉呀。”
半躺在床榻之上的老哥深深地叹息了一声,“我说你,问了我几十上百遍了,你还不肯罢休啊。”
他的腿骨折了,被一根绳子系着。
他的名字叫彭越秋,是之前泼张友成一身黑狗血的男子。
他之后本应该到坟场上去,结果那里通知说今天不需要值班,于是,他就想再看看张有成,和一个同伴折返到了医院。
结果,电梯坏了,他只能爬楼梯。
在2楼到3楼的平台时突然感觉身体很沉,脖子像是落枕了一样转不过弯。
起初没什么,他也就没太在意。
最后,不仅脖子酸疼,就连耳朵也疼得难受,这导致他走路只能平视,不敢偏头和转头。
他去找医生。
可在找医生的路上一脚踏空,导致右小腿骨折,只能打上石膏,在医院静养。
听说至少要休养两个月,他才能下地走路,现在上厕所,全靠拐杖和让人搀扶。
之前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他认为是张有成身上那只东西的报复,由此,他让随行的同伴请了一位法师,来给自己做法驱邪。
“你好,你看到过照片上的孩子吗?他是我儿子,最近走丢了,我怎么也找不到他。”
旁边中年妇人又开始念叨起他的儿子了,他不想理他,索性拿棉花堵住自己的耳朵,但还是有稀稀疏疏的声音传进来。
“进去!”
张越峰被柳初给踹进了这间病房。
“你这是威胁啊,这是限制我的人身自由,你信不信我举报你,把你肩膀上的警衔都给卸了。”
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兔子急了也要咬人,被一顿折腾的张越峰早就想揍这个娘们了。
此时,他捏紧了拳头,一拳朝刚进门的柳初打过去。
柳初纹丝不动,看着拳头擦过自己的脸,落到后面的房门上,发出咚的沉闷响声。
“我找人调查你的身份,你竟然说你不认识方极阳是谁,你把我当三岁小孩骗呢!”
“啊!我就想安静一会儿啊!”
看着这出闹剧,彭秋无奈长叹,不禁在心里感慨起自己命运的悲苦。
“我确实不认识什么方极阳,我都不知道他长什么模样,我怎么可能认识啊!”张越峰咬牙切齿,觉得自己冤枉的很啊,心情那是郁闷的快要吐血了。
“还敢嘴硬!”
柳初一手指着张越峰的鼻子:“之前你家里闹鬼,就是方极阳给你们解决的,而且你爸昏迷后,你还带着你爸到方极阳和催大金的铺子休息。”
“之后转到医院的4-407,方极阳也来看望过你的老爸,你还和他交谈了两三分钟。”
“现在,你说你不认识,你以为我们都是这么好骗的?”
柳初一大通话说得张越峰迷迷糊糊,他嘴角抽搐的道:“大姐,我要真的认识我肯定会告诉你的,关键是,我真不知道方极阳这个人究竟是谁啊!”
柳初使劲瞪了他一眼:“你不用知道方极阳是谁,你只需要知道他是杀人犯黎井伪装的就可以了。”
“那那我接触到的都是黎井?”
“你接触到的是黎井,方极阳在两个星期前的车祸以后,就死了,埋在西边坟场了。”
柳初非常有耐心的给张越峰解释。
“额,两个星期前,我们坟场埋的人不叫方极阳,叫黎井。”
终于忍不住的彭秋插话。
“都车祸成那样了,你认得到他是谁?”
柳初甩出一张血肉模糊的照片,彭秋看了一眼:“额,我也是听说的。”
“听说来的话都没有经过验证,你以后少说点,不然惹祸上身,你就倒霉了。”
被小自己至少十岁的小姑娘说教,彭秋尴尬笑着,没有答话。
“你好,我……”
中年妇女拿出一张照片,话没有说完就泪流满面了,见状,柳初赶忙过去柔声安慰,丝毫没有之前的强硬。
“女人的心都是多变的啊。”
见到这一幕,张越峰感慨万千。
“你,快倒一杯热来。”
柳初像命令下属一样命令。
张越峰手脚麻利的倒了一杯热水,递给了满脸担心和自责的柳初,瞬间,他不觉得这个女人有多么可恨了。
另一张病床上的彭秋闭上眼睛假寐,谁也不想理会。
突然,他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他把手机放到耳边:“彭哥,你遭了好多的罪啊,我给你弄了一只烤鸡和两瓶上好的白酒,今天,咱俩喝个痛快。”
“好小子,咱们今天不醉不休!”他兴奋的连心跳的速度都加快了,简直像听到了梦中情人的声音。
“诶,你滴滴滴的按个什么,我不坐车,我也没钱坐车,我这边有点事,先挂了,等会儿来找你。”
“有事要帮忙就打个电话啊。”
“好!”
挂断电话,将新买的手机揣进兜里,他不悦的看向坐在驾驶位,带着兜帽的家伙。
怒气冲冲的他,快步走了过去。
“我说你是什么人啊,我不坐车,不坐车,你到底听见没有!”
司机把兜帽往上挪了点,那是一张干枯得仿佛只有皮的脸:“方极阳,你以为你变个样子,我就找不到你了?”
“我可是你干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