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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我女朋友,我也没有女朋友。”
我给不长记性的张越峰的肩膀重重锤了一下。
“你老爸快醒了,你赶紧过去照顾下,咱们之间的账等以后再算。”
张越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不过听到他爸醒了也是挺高兴的,后面的话也就没放在心上了。
“那这些东西要怎么办?”他提了提手里的红烛白酒等物。
我挑选出两个煮熟的鸡蛋,道:“这两我的了,那些你随便处理吧。”
“我找个垃圾桶扔了,还是放着等以后有机会了给你上香?”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我给他屁股狠狠踹了一脚:“要上香也是我给你上香。”
“你女朋友,不是不是,那个小女孩好像跟在我后边来了,她看样子很担心你啊。”
说到一半发觉我脸色不对的张越峰急忙改口,随即手指着电梯方向。
我看过去,什么也没有。
“奇怪了,我记得她是跟着我的啊,也许是在什么地方走丢了。”
张越峰挠挠头,将一袋东西扔进了旁边的垃圾箱。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迈步走向4-405号房间。
他缩了缩脖子,开门进了4-407号房间。
咚咚!
我敲响了4-405的房门,头顶唯一用作照明的灯光隐约暗淡。
夜间医院的人很少,来来去去的也都是忙碌的护士。
我发现有个小男孩躲在右边的拐角一次窥视着我,惨白如纸的脸色一看就不是活着的人。
不止是右边的拐角,就连左边拐角也有个小女孩在盯着我,同样只胆怯地露出个脑袋。
注意到我的视线,她的脸蛋很快就红红的,仿佛受到惊吓的兔子,一下不见了踪影。
周围安静极了,我听不见一丁点的脚步声。
我继续轻敲着4-405的门,咚咚的声音撞到墙上又回到我的耳朵里。
咔嚓!
门把手被从里扭动,慢慢开了一道缝隙,女子通过细小的缝隙审视着我。
“我是方极阳,是张有成的朋友,听说他住院了,特地来看望一下。”
女子的眸光转移到我的双手上:“来看望也不带一点水果?”
“哈哈,对不起,我来的匆忙,忘了。”
“嗯,你进来吧。”
她让开,我进到了病房里。
满屋子的消毒水味中夹杂一股难以察觉的茉莉花香,病床上的张有成眉头紧锁,似在做着噩梦。
厚厚的窗帘被拉开,淅淅沥沥的小雨打在玻璃上。
我只有半边脸庞的女士脸贴窗户,紧盯着昏迷状态的张有成。
我不动声色地拉上窗帘,房间里的光线顿时明亮了许多。
“喂,你怎么这么没礼貌啊。”
女子双手抱胸,不满地说道。
“看你的衣服,你是县一中的高中生?你从哪买来的茉莉花?”
她很不悦的冷哼:“我不会回答没礼貌的家伙的问题。”
我走到张有成的床前,将手搭在他的脉搏上又翻了翻他的眼皮。
脉搏微弱,跳动缓慢。
瞳孔涣散,没有焦点。
他的身体机能只维持在最基本的状态,在这种状态的只有……植物人。
我摆弄起张有成的胳膊,问道:“你是她妹妹?为什么不阻止我?”
我的举动在不知道内情的人看来,恐怕和精神病人没什么两样。
她垂下眼帘,水雾在其中弥漫:“反正不管你怎么弄,我哥哥也不会醒过来了。”
她右手有一张白纸,上面写着检查报告书几个大字。
“麻烦让开一点。”
我小声对坐在床头哭泣的披发女子道。
她渐渐把头转向我,长发遮挡下是一张没有五官的脸,微微点头后,她把往旁边飘了一点。
手按在张有成的胸口,我使劲往下一按,他突然坐直,嘴巴微张,接着不到一秒后又倒了下去。
女子双手遮掩住因惊讶而大张的嘴,不可思议的道:“你做了什么!”
“不行。”
我摇摇头。
只是活动躯体,活络经血,张有成根本没有醒过来的迹象,除此之外,对我来说,最好的办法只有叫魂了。
与他有血缘关系,平时很亲近的人来叫魂,绝对可以成功。
面前的女子是叫魂的最佳选择。
但是这间病房有几只阴灵,它们刚刚死去不久,残留着身前的些许意识。
人的生存本能让它们渴望着活下去,张有成的身体便是可供它们容身的躯壳。
要是让女子叫魂,我无法保证醒来的人是不是张有成,会不会知道我想问的事情。
另外,假设醒来的真的是张有成,我也无法确认他究竟是不是记得,毕竟,出于保护自己的本能,人会下意识地忘记可怕的回忆。
其实最直接的办法就是找一根香烛来让我入定,直接和依旧停留在他身上的灵沟通。
可这样一来,我势必会昏迷个几天,再清醒过来恐怕事情早已不可挽回。
现在,我最缺的就是时间,但我也不想让他为我承担风险,何况是在可能性不大的情况下。
“我有个从祖上传下来的方子。,你照着去抓,过个两三月,你哥哥就能醒过来了。”
我在女子拿着的白纸背后,写下麻衣秘术记载的还魂汤方。
女子快速扫过后攥紧白纸:“你要做我的男朋友吗?”
“啊?”
我眉毛微扬。
她的脸涨的通红:“我,我是学生,付不起这张药方子的钱。”
原来是这样啊。
我摆手:“没事的,有人付过了。”
是的,老婆婆替他们付过钱了。
女子浑身一颤:“请,请问,是谁帮我们付了?”
你奶奶,我很想这么说,不过肯定会吓到她,所以收了回去。
我揉着眉心,苦恼道:“最近事情太多,我给忙忘了。”
“好了,就这样。”
见女子还想说什么,我抢在她前面下了定论。
“我有事先走了,有成哥要醒了的话,给我打个电话报下平安。”
电话号码随着药方一起写在白纸背面。
我急着走,衣角忽然被拽了两下,女子脸红红的:“我的名字是张梦。”
“方极阳。”
我微笑着走了出去。
没有五官的女子几乎脚跟着脚的跟了出来,只有半张脸的女子前面,离我不过一米。
我坏了它们的事,它们这是要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