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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好酒店,开了房间,就近找个餐厅吃了点东西,互道问候各自回房间休息。三人还没有完全从惊恐中清醒过来,没心情聊天或闲逛。
郜铣冰洗漱完毕,躺在柔软的席梦思床上,翻转身体引发床体颤动,让他感觉很没有安全感,身体像是悬在半空,又像在飞机上忽悠着。
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拉起被子铺到地毯上,拿过枕头,垫在脖子下面。
躺在地板上,踏实很多。但仍然难以入睡,飞机上所发生的一切,像播放精彩电影似的,在大脑的银光屏上一幕一幕掠过。
想起飞机上遇到的那位女生,苦于无法联系,懊恼遗憾交织在一起,也无济于事,所幸知道她是西南政法大学法律系的学生,有机会通过朋友寻找寻找。在思绪的陪伴下,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
一处池岸弯曲,花木成排,岩石错落,幽谷连绵的花园,中央一个精巧的亭榭,在月光下孤独地矗立着,角檐儿上落着一只漂亮的鸟儿。
他朝着月光的方向伸出手,鸟儿乖巧地落在他的手心儿上,刚要用另只手去触摸,鸟儿抖擞翅膀飞向空中,他也神奇般的变成鸟陪伴着她,时远时近,在空中翩翩起舞,突然她脱身朝着月亮飞去。
他正要起身追赶,眼前一块遮天白布,挡住了他的视线,急忙挥手拉开,见那白布上绣着两句话:惊魂一刻起蓝天,空中走廊遇奇缘;唯望月下许千载,长袖一舒飞广寒。
郜铣冰继续拉扯,原来是白色床单缠住了头,喘不过气,从梦中醒来。
几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钻了进来,照射在躺在地毯被子上的郜铣冰脸上。他举起胳膊,伸了个懒腰,揉了揉眼睛,看看手表,已经六点十分。他掀开缠在腿上的毛巾被,去洗漱,顺便冲了个澡,精神好很多。
穿上衣服,戴好眼镜。对着镜子整理一下发型,准备提包出门。有人敲房门。“一定是黎国新和邹圣尚。”这样想着,他走出洗手间,拿开防盗拉链,打开了房门。
“果然是你们两个家伙。看神情昨晚休息的不错呀,状态恢复得也很好。”不等他说完,黎国新推门就往里面闯。
黎国新嘴里叼着烟,背着手,猫着腰,像饥饿了的猫在寻找老鼠似的四处打探,哼哼唧唧还振振有词:“对领导要负责任,查查房,看有没有犯原则性错误。”指着铺在地毯上的被子,两人不约而同地哈哈大笑:“看来是同病相怜呀。”
邹圣尚眯起小眼睛,弯曲右腿,脚尖点着地,歪头侧脸对着郜铣冰:“我说伙计,你还没开机呢?”
“手机还在充电,有人找我了?”说着,随手从插座上拔掉充电器,拿起手机。
“你就不期望有什么人联系联系你?”邹圣尚露出一丝狡黠。
黎国新“嘿嘿”一笑,“你希望找你的人没谁联系我,倒是王行长一大早给我来了电话,说你的电话一直打不通,很着急,他们昨天下午就到机场去接我们啦,飞机出故障的事他们都知道了,后来通过机场,知道飞机安全降落,没有人员伤亡,才放心,因为联系不到你,时间又太晚,就回去了。今天,通过集团那边找到了我的电话,才联系上,电话里说中午来接我们,为我们接风洗尘,再压压惊。”
“那我们收拾一下,去吃早餐。”用完早餐后,他俩到郜铣冰房间聊了一会,各自回到自己房间,边休息边等待。
大约十点,郜铣冰的电话传出十送红军的铃声:翻开手机盖,看是王昭打来的,按动接听键,传来:亲切而又熟悉的声音“铣冰吧?”
“是我呀,王行长。”郜铣冰也客气地回答。
“哎呀,可急死我了,昨晚到了怎么不联系我呀?”有些责怪。
“对不起呀王行长,飞机的事你都知道了,我们几个惊恐过度,没遇到过这种事。所以,回来胡乱找了个地方就睡了。对不起,对不起,让您担心了。”郜铣冰诚恳地对着电话道歉。
“那好,那好,我的车到楼下了,你们几个收拾一下就下来吧,见面再聊。”说完挂断了电话。
电话完全没了声音后,郜铣冰合上手机走出房间,分别来到黎国新和邹圣尚房间,敲开房门叫上他俩,乘电梯下到了一楼。
王昭正在酒店大厅接待处,焦急的等待着。看见郜铣冰,他满脸喜悦地迎了上来,双手握住郜铣冰,仔细端详了一会,说:“还是那么潇洒有气度。”
郜铣冰也看着时隔一年没见的王行长,他只是原本稀少的头发又增添了一些沧桑的白发,80公斤左右的体重,结合他中等的身材,有些臃肿之外,没什么特殊变化了。一张菩萨般红润的脸,配上那双不大但很和善的眼睛,加上特有的热情,给人天生的一种好感。
他是云南人,今年45岁,大学毕业分配在西安某银行工作,现在是中国人民某银行西安分行行长。
郜铣冰转身介绍黎国新、邹圣尚和王昭互相认识,王昭伸出右手先后握住黎国新、邹圣尚客气地说道:“幸会、幸会。”
郜铣冰转向黎国新:“国新,到前台把账结了。”
黎国新刚要迈步走过去,被王昭叫住:“不用了,我已经安排一起来的办公室主任把账结了。”
说着,吩咐巴台服务员:“安排查下房,把押金退给他们。”
“我们已经给你们安排好了住处的,包括今天下午要到的那两个朋友,只是昨天没联系上。”说着,他拉着郜铣冰走出酒店,来到停车场。
他们来了两台车,一台日本产“四五零零”,一台商务别克。
“这边不比南方沿海地区,也比不了大公司都是奔驰宝马的,委屈你们了。”
郜铣冰说:“王行长,干嘛这么客气?”
“您先请。”王昭拉开车门把郜铣冰让进车里。黎国新和邹圣尚在司机的指引下坐进商务车。
“欢迎郜总”,开车的小伙子礼貌地向郜铣冰伸出右手。王昭介绍:“这是我们办公室主任张家明。”
郜铣冰谦逊地回敬道:“张主任好,咱俩都一样,我也是做主任的,“呵呵”。”
“不一样,不一样,含金量不一样的。你说对不对,王行长?”目光投向王昭,含着某种特殊暗示意义。
“那是,那是。”王昭点点头,示意开车。
伴随着发动机的轰鸣,车启动了,转出停车场,奔向他们预定好了的酒店。
在车里聊了一些飞机上的情况后,王昭不容推辞的为他们安排好了接下来的行程:“吃过午饭短暂休息,由家明陪着,去临潼看看华清池。明天上午在分行会议室商议合作开发的可行性。然后看看地块。如果认为有必要,下午让张主任带着你们到土地部门和规划建设部门看看。铣冰,你看这样安排可以吧?”
他拍了一下郜铣冰的腿。
“不过这里不象沿海地区那么规范,有些手续是可以后补办的,也就是说等房子建差不多了再办也可以。必定我们的行业有特殊性。”他颇感自豪地把身体往后靠了靠。
“把这些都弄完,你们再到老长安街和大雁塔,嗯,还有博物馆看看吧。此外,还有秦王墓。”王行长继续安排着。
聊着,车子开进了这十三朝古都中心,西安市雁塔区香格里拉大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