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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刚连夜让陈松去城南衙所打听情况。
可人家早有准备,以案子涉密为由,陈松根本打听不到任何消息。
吴刚是一夜未眠,越想越害怕。
翌早,他再安排陈松去了趟城南衙所。
赵友泉在办公室像是等候他多时,见陈松进来,忙站起身,笑迎道:“陈队亲自过来,有失远迎!请坐,请坐!”
“赵所长,客气了!”
“吴局可是好久没有光临我这寒所了,今天真是可惜了,上等茶水都准备好了!”说着开始沏茶,并礼貌地给陈松倒杯。
“吴局他最近公务繁忙,不便出行,他一直挂念你这学弟呢。”说着食指弯曲,在赵友泉倒水的茶具旁轻叩了桌子三下。
“是吗?我也挂念他这学长呢!”说着举起茶杯,一起品上一杯。
“当然,有机会你们校友也真可以聚聚!”
赵友泉放下茶杯,开怀笑道:“陈兄,这话说的对,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你回去帮我跟局长带个话,我下午亲自拜访,咱也该聚聚才是。”
“赵所长,我来还有一事。”陈松直奔主题。
“一事?”赵友泉疑惑道。
“是这样,受朋友托,我打听一个人,他叫张金海。”
“哦,张金海啊,我真为这事犯愁,正想请教吴局呢。”说着叹口气,继道,“你说这张金海,不知道哪根筋有问题了,说了一些我们听不懂的话,说什么都在帮林凯做事,什么桥什么工程的事。我早上还把这新来不懂事的教育了一顿,不该问的不问,你说这新来的他啥也不懂,全坐笔录了,真是气死我了。”话毕又礼貌地给陈松倒茶。
陈松心惊,看来真如老大所料,被圈套了。他脸上笑道:“办案,该问要问,该记要记,教育不得。”
“陈兄不愧是我们楷模。”说着笑笑,举起茶杯。
“赵所长言重了,愧不敢当,不敢当!”说着也举起茶杯,一起喝了一杯。
见陈松放下茶杯,赵友泉话锋一转,道:“陈队,那我就不送了,你帮我跟局长带个话,我下午汇报工作去。”话毕笑着起身送客。
他娘的,这就赶人走了。
陈松赔笑着只好起身走人。
离开后他就马不停蹄地往局里去,可以判断这是预想里最坏的情况了。
吴刚听了陈松的反馈,深深都叹了口气,善恶到头终有报,他微蹙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而就在陈松刚出办公室门,吴刚又接到个小雅的电话,说周正国刚来电,说崔春凯状态异常,现医生正在做详细检查。
真是风雨欲来风满楼!吴刚再叹道。
下午吴刚哪也没去,一直在等待赵友泉的到来。
果然,赵友泉如期而至,刚上班他就敲开了吴刚的办公室门,并未等吴刚开口,并直接进入了吴刚的办公室。
吴刚的办公室也就只有赵友泉有这特权,就是局长都会敲个三下等待反应时间。
吴刚虽然心有不悦,但也都忍气吞声,未有露色,因为大家都知道他就是仗着他的叔叔的势。
不过吴刚也明白,自己虽然被大家叫吴局,其实真正还是个副的,只是大家也就是看他爸的面子而已。
“吴局长,你找我!”赵友泉推门而道。
“我俩关系,称呼学长就行。”吴刚客气道,接着并起身安排赵友泉沙发上坐,自己亲自倒了杯茶水,端过来。
刚坐下的赵友泉看吴刚端了杯水过来,也起身,并客气道:“学长,真是客气了,我自己来就行。”
吴刚自己也端了杯茶水,并坐在沙发的主席位置上。“学弟今天来,听说有要事汇报?”
“也谈不上要事吧,就是昨抓了个赌博斗殴的嫌疑犯张金海,本是一个太简单不过的小事,可他讲了些我们似懂非懂的话,什么二桥工程的事,什么替林凯做事,什么托林的哥哥等等听不懂的话,一个嫌疑犯说些胡话本也没啥,可又巧不巧地被我那不懂事的全记录了下来。”赵友泉说着立起身把文件双手递给了吴刚,道:
“学弟不才,更不敢怠慢,特请学长过目,工作上还请指示。”说得神采飞扬,颇有几份得意。
吴刚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并未打开赵友泉递过来的文件,而是放在茶几上直道:“学弟请用茶,这可是上等的好茶!”话毕并把茶杯递给了赵友泉,继道:“学弟的才识我很放心,你直接处理就行了,你办事,我还是放心的。”
“那学长的意思是?”赵友泉微笑的脸看着吴刚的同时语气又略带了几分生硬。
“放心,我自然会安排妥当的。”说着拍了拍赵友泉的肩背,道:“学弟的心意我已领,尽管放心就好了!”
赵友泉放下紧握着的茶杯,看着吴刚,内心喜悦道:“学长的意思,就是成交了?”
吴刚其实非常讨厌工作上这种交换,他也是一直这样要求他的下属的,可事情发生自己的身上,他却没有更好的替代办法。
此时他看着赵友泉内心的那种狂傲,更是厌恶赵友泉这侧裸裸的交易,或者说就是威胁。
吴刚没有答话,而是看着赵友泉笑了笑,并又弯身拿起茶杯,不急不缓道:“这茶是新来的,学弟感觉如何?”
赵友泉又拿起茶杯,在鼻口深深地嗅了嗅,接着眯着眼睛品了一口,很是精神气爽道:“不错,清香,优雅,口感特醇厚。”
“哈哈,学弟喜欢就行,这是特地为你准备的。”
赵友泉听了这话后,心里就更踏实了。因为他知道,吴刚凡是对事情满意或给人肯定答复并会主动沏一壶新茶。
“学长特地沏茶,小弟今天真是享口服了。”说着拿起桌上刚递给吴刚的文件走到粉碎机前。
随着电源的启动,彼此心头的石头似乎如粉碎的纸片散去了。
赵友泉笑着看着吴刚道:“谢谢学长的茶,我非常喜欢,要是没啥事,我就先走了。”
来去匆匆,吴刚笑笑,目送赵友泉开门而出,可他刚从眼前消失,吴刚微笑的脸就唰地恼怒了起来,并狠狠地踢了办公桌几脚。他恨自己,恨Toira。
吴刚把陈松和刘雨晴一起喊到办公室,说了他的决定,陈松和刘雨晴面面相觑,虽然心里一百个不解和不愿,但只有服从,不过他们内心并不甘就这样放弃了调查,都把希望寄托在小雅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