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www.bqg.so,最快更新绝世小书儒 !
“夫君,你今晚打算一直在书房外面蹭,真的不进去吗?”
女子为悦己者容,林子衿不知何时换上了新购的衣服,脸上还施加了一层淡妆。
在烛光下,她的脸颊泛着红晕,略带一丝羞涩。
女性似乎天生就有这种天赋,林子衿以前从未接触过胭脂水粉,却无师自通。
“还是不进去了……”
李金羽看了一眼如仙女般的妻子,咽了口口水,压制内心的冲动。
她的话里似乎有别的意思。
“罢了,往后日复一日都要并肩前行。”
林子衿嘟起小嘴,稍显失落,为了画这个妆,她费了不少心思。
接着,她注意到李金羽手中的胶泥,眼睛一亮。
“夫君,需要我帮忙吗?”
"我们相识已久,你教我认了不少字,我能帮你刻印。”
林子衿和李金羽相知多年,情感深厚,李金羽常在共处时教她读写。
“嗯,确实有件事需要你协助。”
李金羽托腮,略作思考。
“帮我拓印更多的《三字经》,明天拿到镇上的书店去售卖。”
李金羽指向旁边的稿纸和印刷版,这次他带回来很多稿纸。
解决李三的事情必须迅速,稍有延迟,对方必定会对他和林子衿下手。
正如陈大狗所说,如果他杀了李三等人,将会受到官府的追究。
但若李三等人杀了他们,就能逃到山上当强盗,清风寨的大王会接纳他们。
在这动荡的时代,大武朝无力顾及这些山贼,最多只是表面功夫。
有权有势的人处理这种事易如反掌,但他们只是平民百姓!
李金羽计划等明天拿到钱后,自己再去镇上买凶杀人。
买凶通常都在赌场、酒楼等亡命之徒聚集的地方。
那些掌柜手中都有赏金榜,列有悬赏目标和赏金数额。
这些场所并不适合林子衿这样的女子涉足,况且她心软。
可能会因自己雇凶杀人而一生愧疚。
“好的。”
林子衿毫不犹豫地点头。
她对这种新鲜事物早已跃跃欲试,只是李金羽没开口,她也不敢轻举妄动,毕竟笔墨也需要花费,不能浪费。
现在李金羽点头同意,她立刻拿起已烧制好的胶泥,按照书本上的字排好。
李金羽刚才已经向她解释过拓印方法,看着她兴奋的表情,似乎已忘记之前的不快。
“夫君,这个印刷版太神奇了,只需把胶泥块整齐排列其上,就能在纸上快速填满字,而且速度远超人力。”
林子衿排好所有胶泥块后,开始在一张张稿纸上印刷,脸上的兴奋越来越浓。
“一千字就是三十文,这钱赚得太快了。”
林子衿满脸惊讶,随着一张张稿纸被快速印出,她面前已堆起十几张印有字的稿纸。
每张稿纸有一百多字,也就是说,她短短时间就赚了四五十文!
“真是惊人!”
林子衿感叹之余,手上的动作并未减缓,继续拓印《三字经》。
“如果我们能多制作些胶泥,再雇些人,一天的拓印量能为我们带来不少财富。”
“也许用不了多久,我们就会成为白云镇的首富。”
林子衿是东河村的本地姑娘,此生去过的最大地方就是白云镇。
对她来说,白云镇的首富已是巨富,他们的积蓄足以安度晚年。
“我们将来会在镇子里买一座大大的房子,我们的孩子也会去读私塾。”
“我看到那些有钱人,家里都有好几辆马车,出门时还有专门的马夫。”
“……”
看着林子衿沉浸在未来的设想中,李金羽摇了摇头,没有打断她的话。
根据他的记忆,林子衿完全可以选择嫁入豪门做小妾,或者嫁给家境富裕的青年才俊,但她却选择了李金羽。
看来,她并不是不喜欢马车、大宅这些物质享受。
李金羽微微一笑,林子衿此刻的模样显得颇为可爱。
他没告诉她,如果真的开了印刷作坊,别说全镇最富有的人,只要有足够的时间,成为全县最富的人也并非难事。
等到蜡烛燃尽,林子衿已经拓印完了李金羽带来的所有稿纸。
“夫君,我刚才印了一百份《三字经》,明天全部拿到镇上去,我们的生活就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拮据了。”
林子衿甜甜一笑,她已经数了好几遍,眼前厚厚的一叠纸,确实是整整一百份!
她刚才思索了许多,到时候要把林李氏接过来,让她也能过上好日子。
自从大哥参军后,林李氏这些年从未笑过一次。
在二哥家,她也没有过过一天舒心的日子。
“走吧,以后我们应有的,都会有的。”
李金羽拿起蜡烛,和林子衿一起回到了卧室。
这一晚,夫妻俩紧紧相拥而眠,整夜无言,都在憧憬着未来。
第二天清晨。
李金羽从床上醒来,一股浓郁的肉香扑鼻而来,显然林子衿已经准备好早餐了。
“夫君,你稍等一下,米粥还需要一会儿,精米的味道我还没尝过呢。”
听到李金羽醒来的声音,看到生活日益好转,林子衿的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了微笑。
“好的。”
李金羽点点头,然后回到书房,继续刻制胶泥。
“咦,子衿竟然收集了蜡油?”
李金羽桌上的蜡油已被清理干净,桌上多了一个小瓷碗,用来装蜡油。
他立刻摇头,真是个节俭的女人,等一百份《三字经》全部卖出,他们家根本不用担心买不起蜡烛的钱。
……
与此同时,陈大狗一大早离开了西河村,正走向清风寨的大门。
“哎呀,疼死老子了,老子这辈子都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
“李金羽啊,李金羽!”
“你给我等着,老子要看着你家破人亡!”
陈大狗一早就起床赶路,望着近在咫尺的清风寨,立刻舒展了一下筋骨。
身上阵阵的疼痛一遍遍提醒他必须报仇,他认为村里的每个人都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