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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的岁月即便是万水千山也终将渡过!
周末的时候,爸爸不来,或者偶尔爸爸拗不过妈妈也会偶尔不来,他要陪妈妈去看那永远也看不好的病!
哄娃的责任就偶尔会担在我的肩头,可是我却是标准的溜肩,靠不住!
那一天媳妇出去有事,是为我买酒还是为儿子买旺旺,我记不清了,我只记得我来看孩子。
知了不停地叫,我真的不知道它到底知道什么,然后还要如此名声在外?!
我跟儿子在床上躺着,然后就困了,做父亲的必须要有责任,于是我把一条肥硕的大腿赏赐给他,这样他哪里可逃?!
我在梦中见到了自己锦衣玉食的样子,英国男仆银发透亮,迈着沉稳的步伐给我们端来了披萨和扯面,我当时就觉得奇怪,为什么要如此尴尬地中西合璧呢?
儿子坐在我的旁侧,喝着英国的汤。
其实那是梦中的怪哉幻影,但是我却在网上找到了一段描绘英国汤的文字,忠实勤恳地录在此处,一方面迎合网友那种喜爱奇绝险怪的刺激,一方面也算是中场做个广告:
Soup这个东西,我们翻译为"汤"。这大概是英国寻常巷陌里最常见的食物,普及程度应该与三明治差不多,绝对在所谓的"英国国吃"鱼和薯条之上。从不开油锅的小咖啡厅厨房,到星级酒店餐厅,再到寻常百姓家,这道汤总是随处可见,区别大概就在于是作为头盘还是主食。<卫报>的美食专栏作家自称英国是"漂浮在汤上的岛国",从南到北,没有不喝汤的地方。
英式浓汤也许称为糊糊更合适。一般来说,就是把各种食材炒炒,加高汤炖烂,用搅拌机打碎,加点香草叶子吃。汤的内容千奇百怪,蔬菜,水果,肉,海产,奶酪,什么都能丢进去。各种奇异的搭配产生很多无法想象的味道,比如草莓蓝莓番茄起司汤,薄荷羊肉豌豆汤都不能算太奇怪。
汤总是和面包与黄油相伴。面包撕碎后丢入汤里,或者蘸着汤吃,都悉听尊便。其实汤soup这个词更多是包含着"面包"的含义。这个词来源于德语suppa,指丢在汤里,吸了汤汁的面包。所以他们把汤面翻译成noodlesoup也就不奇怪了,强调是面条在汤里。
我一直觉得汤的好处和饺子差不多,什么吃剩的食物都能做成汤,不讲究精心搭配食材,避免浪费。一般汤里的主打食材胡萝卜和洋葱,都是英国最廉价的蔬菜,所以浓汤基本好吃不贵。官方的说法呢,英国人爱喝汤乃是天气寒冷所致。天寒地冻的时候捧一碗内容丰富的热汤,再配点面包,又经饿又暖身。BBC曾经做过一个试验,等量的食物,打成糊糊的那份吃下去是比照常吃更经饿的。在爱丁堡火车站出口处的桥上,冬天晚上总有基督教慈善机构给无家可归的人们送汤和面包。有一次我正巧路过,不小心误闯入蹲在地上喝汤的人群中,有一个人抬头看了我一眼,消瘦的脸庞和带着惊恐和对食物贪恋的眼神直扎我心。我不知道他们这一碗吃过之后,又要几个小时才能吃上一口热的,所以一份贫贱的热汤在冬夜里是救命的。
咱们广告结束,回到正题!
我好像一边喝着英国的汤一边感受在风和日丽中与志同道合的绅士并行般美好,可突然之间,风云变色,日色无光,我感到一阵湿热,但由于自己所处的环境和交往的人物毕竟同属于高大上,于是缓缓醒来。
后来才知道,儿子尿了我一大腿!
儿子不见了,这是我那个肥硕的大腿首先告诉我的,因为在它的下面空无一物,更何况湿漉漉一大片!
我不相信,闭着眼睛存着梦幻同时拿掌自认为完全可以控儿子的大腿摩挲了几下,哎呀,出事啦,儿子的确不见了,因为我已经把小眼睛睁大,若大的床上只剩下我自己的两条白硕的腿!
我赶紧翻身、起床、挑开门帘、无意中还能听到知了的叫声,可是它却不告诉我儿子到底在宇宙的哪个方位,所以由此,直到今天,每每听到那种自信的叫声发出在令人烦躁不安的夏天,我总是不屑一顾,但还得忍受着听!
惺忪的睡眼瞬间好似被酒精点燃,马上就能看清一切,可就是看不到儿子在哪。那时候我这个不争气的儿子还在蹒跚学路,稍有不慎就会跌落尘埃。
我们这个破败的不成样子的连家具都没有的小家估计就要崩塌,因为当时那一瞬间我没想过那个临时离家出走的小玩意儿是我的亲生骨肉,我想的就是我和媳妇共同养了一个宠物,而今不见了,我怎样给他交代?!
汗,刷的一下下来了;心,忽的一下上去了;嘴,吧唧一下歪了;耳,呼啦一下竖起来!
我赶紧顺着长长的走廊搜寻着,突然在树荫遮蔽的楼道里,我看到一个小人国的身躯,双手扶着一扶就掉着白渣的墙皮,双腿颤悠悠算不上行走的儿子,他眼见得就到楼梯口,下面有我每次费力提水数了无数次的九级台阶!
也许是神来之力吧,我窜过去,伸出熊掌,一把抓住,然后擒将回来,一顿胖揍!
我媳妇回来之后依旧洗菜做饭,这似乎是几十年来一贯的习惯,一般有身份的女主人回家起码要擦一下旅途中留存的汗水,换上一身宽松的只在自己男人面前穿的睡衣,洗个手,在床上懒一下,然后才拖着拖鞋,慢慢走到厨房,然后拿出纤纤玉手,给我们准备“英国的汤”!
可是她将永远不会知道刚才差点要在户口本上销掉一个户口的惊险!
我媳妇毕竟说我媳妇,这也说明我必将不是寻常之辈,因为她从来不知道享受,只知道忘我的付出,我自然会受到演变到今天成了亲情的影响!
直到今天,我都不敢跟她说起我当初只为了她的感受而单单忘了儿子生命的想法,这是否也算是一个自私男人对媳妇的莫名伤害呢?!
这一章算是调侃型的穿插,但确是百分百的真实!
2020年8月30日星期日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