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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罗刹的豪爽宣言瞬间让我僵了一下,其实我一直以为,男人对于譬如x痿、x泄这一类归属于男性专属的疾病的态度,一向是讳疾忌医的,不但除非万不得已很少会跑去挂着大大的专治门诊牌子的医院,平时也是绝口不提,仿佛这世上从来都没有过这类,对男人的心理健康的威胁更甚生理健康的疾病存在。但是今天玉罗刹堂而皇之,而且是满不在乎的提起来了,让我不由得产生了一种感觉:男人怕x痿,那是谣传。
不过略略转过目光去看了看叶孤城的反应,我又放心了,我对于男人的认识,还是正常的,玉罗刹此人纯属天生异种,不能够拿来代表广大正常的男同胞们。但是我想起了一个比较有技术含量的问题,就是以叶孤城的身体素质,操劳了一夜,第二天都照样生龙活虎,那皇帝也算是深藏不露,他的身体素质即使不能和西门剑神与叶孤城这一等级的高手来比较,但要他临幸妃子一夜就因公殉职在龙床上,难度也大了点吧,就算他硬 挺着坚持疲劳作业,也说不定以他的库存含量还撑不到人亡就已经先一步x尽了。
我瞅了瞅眼带冷意笑的还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玉罗刹,冷冷道:“不可行。”沙曼是古龙他老人家安排给陆小凤的真命天女,说她把陆小凤给逼到x尽人亡我觉得还有可能,但是那个皇帝也不是废柴,就上次的情况来看,受到脑后袭击后表现出来的身体素质,还是能显示出他和宫九之间存在的血缘关系的,单看她在宫九身边那么久都没让宫九脸青唇白、手脚发软过,就知道她功力不足了。玉罗刹倒是毫不担心,笑吟吟道:“只一个沙曼当然不行,但若再加上一个陆小凤,成功率自然就大大提高了。那小皇帝就算身强力壮,挺过了一个沙曼,后面还有一个陆小凤在等着他呢!”
……经过了无数九天神雷的摧残,如今我也是历经天劫终成正果的人了,现在已经达到了雷劈当充电的境界了,所以对着玉罗刹这么勾 引人的思路直往不河蟹的阴沟里歪歪的话,我也只是很淡定的掐住了关键点:“陆小凤也牵扯其中?”不对吧,我记得陆小凤在原著里是铁杆的保皇党啊,难道是一堆蝴蝶翅膀一块扇,终于合力把他扇成了改朝换代的急先锋?还是花痴皇帝的一句佳人犯了众怒,如此好色不要命的昏君行径,让众人对他的持续在位时间持悲观态度,觉得反正下面有一帮甘愿过劳死的大臣团支撑着,不如干脆换一个生命力更强的来,比如有着数次从两大剑客手中成功脱逃这种光辉历史的宫九,毕竟他只是思维回路诡异了点,智商还是值得广大人民信任的。不过问题是,有时候,变态不可怕,就怕变态高智商啊!
玉罗刹轻轻笑了笑:“色胆包天啊。谁叫陆小凤跑去给宫九戴绿帽子,还偏偏给宫九当场逮了个正着。哦,现在这顶绿帽子已经被转移到皇帝的头顶上了,如今沙曼在名义上,已经是皇帝的女人了。”捉奸在床……这就是传说中的民事责任转刑事责任了,沙美女预备老公的名字一换,整个事件性质的恶劣程度就急剧上升,如今的陆小凤已经直接具备了往天牢一游的资格了。从政治角度讲,他犯下的已经是国家级重罪了,而且国家最高人民法院的法官还是此案的最终受害人,最杯具的是,眼下相关人员回避制度还没有出台。
不管怎么说,我对于陆小凤还是很有好感的,他虽然花心、种马、酗酒、好赌,和著名的违法人士惯偷是死党,与以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为典型代表的,完全不守清规的唯心派宗教人士长期保持着不只是他污染别人,还是别人污染他,又或者是互相污染对方那不知是否存在过的纯净的精神世界的交情,与此同时还打架杀人无所不为,并且他不但没有拿得出手的可以长期从事的固定职业,还染上了来万梅山庄蹭吃蹭喝,而且蹭保姆的恶习,但是这都无法改变他是一个好朋友,最重要的是他是我的好朋友,在武侠世界,这就够了!所以,我在略一沉默之后就再度冷冷的开口了:“宫九是何打算?”对宫变态来说,陆小凤对他的实用价值真的不高,要我看,与其派陆小凤这个在原著上就反水的家伙去刺杀皇帝,倒不如给他灌上一肚子□□,去接沙曼的班,说不定他对皇帝的杀伤力还能更大一点。虽然这个杀伤力搞不好是精神上的,但要是让皇帝从此对xxoo产生了心理阴影,宫九可能还会离皇位更近一些。
玉罗刹眯了眯眼,嘴角微翘:“宫九原本是准备让沙曼顶替一个大臣的女儿入宫,然后在皇帝临幸她的时候突然行刺,但是……”他一双含着雾气的眼睛略略瞥了我一眼,轻笑道:“自他与西门庄主一同夜探紫禁城之后,宫九就改主意了,因为他发现,皇帝的身手相当高明,而且心够狠,就连对着西门庄主这般人物也能下的去手。”说到这,玉罗刹抿起嘴,好像轻轻的磨了磨牙,才又接着笑道:“宫九觉得,这样的皇帝,哪怕沙曼是在床上和他两情炽热,□□之际出手,也未必真的能够得手,但是他又发现,想要靠这种方式行刺,或许未必一定要女人来动手。所以,他选中了陆小凤,可陆小凤不是西门庄主,虽然他也一样是个很英俊的男人,可是皇帝阅遍美色,风采之盛能够将他震慑住的这世间也没有几人,更何况,上次西门庄主一去就让皇帝挨了镇纸,因此,宫九准备让他易容成另一个人的容貌。”说到这,玉罗刹住口不言,只是面含笑意的瞥向了我旁边的叶孤城。
悲催的皇帝,看来他这辈子注定就是牡丹花下死的命了,好色不要命的名声已经顺着那块镇纸传遍天下了吧,就连玉罗刹都知道他因为觊觎西门剑神的美色,脑袋上挨了两板砖的光荣事迹了。只是陆小凤这家伙虽然侥幸逃脱了浸国家级猪笼的杯具命运,但是还是逃脱不了牺牲色相,以色侍君的下场,幸好,我稍稍回忆了一下,那皇帝作为宫九的亲戚,内核虽然一样运转异常,但是长相还是在水准线之上的,也不算委屈了他的菊 花了。
不过很明显叶孤城和我关注的重点截然不同,对我来说,只要叶孤城人是我的,人类审美艺术的高峰还是可以大家共赏的,顺带赞叹一下我的审美眼光,但是叶孤城却是冷冷的看着玉罗刹,声如寒冰:“宫九在何处?”
玉罗刹淡淡瞥了他一眼,满含深意的似笑非笑道:“叶城主此刻似是状态不佳,即便如此,也仍有把握将宫九斩于剑下?”叶孤城原本略现倦怠的面上忽的掠过一丝冷厉的怒意,杀气暴涨之下,他的嘴唇略略动了动,但却忽然转过头来,目光复杂的看了我一眼,再转向玉罗刹时,怒意杀气便渐渐消泯,只是微微垂下眼,闭口不言。看叶孤城这样子,我忽然很是感动。西门剑神和叶孤城是同一类人,自然也都是同一个脾气。无人能及的剑法,再加上各自的地位,平日里那都是一怒杀人的主,今天叶孤城能硬生生的忍下来,原因自然是不问可知。眼见玉罗刹大有一副继续塞柴火,势要把叶孤城挑的炸毛的架势,我急忙开口把他的注意力拉到自己身上来:“陆小凤是我的朋友。”叶孤城昨天晚上也操劳了一夜了,没看他一副睡眠不足的样子吗,就让他歇歇吧。而且虽然陆小凤论清白已经是残花败柳级了,但是你们也不要把他摧残的太狠啊,不然西门剑神作为保姆也一样面上无光啊。
不知道是我的语气比起平时感情太真挚深沉了些,还是这句话效果太好了,连叶孤城都转过脸来,默默的看着我,眼底一片压抑的波澜壮阔,玉罗刹更是笑的灿烂,还轻轻磨了磨牙:“本座会提醒宫九一定要先给他补好身子的。”紧接着,玉罗刹话风一转:“陆小凤这小子一出了事,总是要西门庄主你天南海北的跟去帮忙,偶尔来万梅山庄几次,还是跑来偷酒喝的,西门庄主却还总是挂念他。本座统共也没来几次,即便这次也是为了给西门庄主传递消息,却反是不受待见。”他幽幽叹了口气:“果然是小鸟翅膀一硬,就想往外飞了。”
我默默的冒青筋,陆小凤顶多是偷几坛酒喝,你是拆墙砸屋,现在不动产比酒类贵多了,相比起来当然是你更不受待见了,这是由我的腰包缩水程度这种客观性标准决定的。而且其实我挺喜欢四处旅游的,山清水秀无污染,还能免费看狗血剧,总宅在万梅山庄会发霉的,估计西门剑神本人也是指着这段时间放风了,至于你,千方百计想着把变态推销给我,力图破坏西门剑神最后一片宁静的精神港湾啊,而且最重要的是,陆小凤是个帅哥,你是个帅老头,虽然你拉皮了。
玉罗刹见我只是冷着脸一言不发,忽然轻笑一声:“西门庄主担心陆小凤,却怎的不关心花满楼?”我乍然抬眼:“花满楼怎样了?”玉罗刹笑眯眯道:“他没什么事,我已经令人把他送过来万梅山庄了。”他话音一落,我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紧接着花满楼就出现在了门口,更准确的将脸对着我,微笑道:“西门。”我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几遍,人没有变黑变瘦,面色也不憔悴,人也没一脸苦大仇深,看样子玉罗刹应该把他养的不错,虽然没养出多少肉来。花满楼对着玉罗刹温和的笑了笑:“这几日多谢玉教主对在下的照顾了。”玉罗刹失笑道:“你倒真是脾气好,比陆小凤那小子厚道多了。”花满楼一笑:“陆小凤其实也很敬重玉教主的。”玉罗刹看着花满楼,轻笑着微微摇了摇头,雾蒙蒙的眼中透出几分遗憾:“脾气是真好,就是性子太无趣了。”你又对他做了什么?我冷冷的瞪玉罗刹。玉罗刹微微叹道:“我只不过在临幸侍妾时,让他等在一边听听动静,结果他就害羞了。我还以为陆小凤能有趣一点,结果更贼,他直接跳窗逃跑了。”
花满楼在一旁听得面红耳赤,我则是听得嘴角都几乎抽搐了,自己演春宫让别人听墙角……难怪你这么青睐宫九,果然是同类见同类,两眼泪汪汪啊!而且以陆小凤的性子,听墙角应该很对他脾气,会逃跑……果然是野兽般的直觉啊!
我之前一直觉得西门剑神的人生其实很杯具。一年到头只能窝在万梅山庄里当宅男,偶尔出门杀杀人,放放风还一路只能吃白煮蛋。辛辛苦苦酿的酒全便宜了陆小凤,还得常常出门,跟在他身后给他擦屁 股。明明年轻英俊,多金又有才华,却快奔三十了才好不容易娶上了老婆,摆脱了光棍生涯,结果又挂了蓝颜知己,还因为在国家级保护景点的屋顶上大半夜的制造噪音和人为混乱,险些变成通缉犯。在命运的撮合下,终于有了自家管生管养不管教的不负责任的老爹的消息,可以摘了少年丧父的帽子,结果找回来的是这种,西门剑神,你的人生何其杯具啊!
我正想着,耳中微微传来一阵声响,紧接着陆小凤就蜷着身子,蹲着出现在了窗户上。见厅里众人都望过来,他笑起来:“是我又回来了!”接着陆小凤眼睛亮晶晶的看向我,笑嘻嘻冲我摆手道:“西门,好久不见,想我了没?”我还没来得及说话,玉罗刹瞅了瞅陆小凤,忽然出手如电,往我脸上摸过来。我虽然人走神了还没反应过来,西门剑神的强大本能还在,玉罗刹的手还没碰到我的脸,就已是寒芒一闪,雪亮的剑尖已经斜斜抵上他的喉咙。但玉罗刹若无所觉,手下还是丝毫不慢的在我脸上摸了摸,揉了揉,还轻轻捏了一把,一双雾蒙蒙的眼睛已是笑的只剩一条缝了:“还是……捏起来手感好,又白又嫩啊。”
见在场众人都下意识的把目光聚焦到了我被捏的腮帮子上,我的脸黑了,真恨不能当场把手中剑狠狠戳下去算了。见玉罗刹一脸恋恋不舍的像是还想再捏一把,我神情森冷的将剑尖乍然一偏,剑光一闪,瞬间就削掉了玉罗刹左边脸侧垂下来的一缕长发。玉罗刹这才难掩失望的悻悻收回了手,但随即左手猛的一旋一划,将飘落下来的头发尽数捞起,右手则往脑后轻轻拂过,捏下一截束发的丝带,将左手中的那缕长发系起,递向我,笑吟吟的道:“留个念想吧。”
我刚犹豫了一下,身旁的叶孤城已经先一步伸手接了过去,也不管玉罗刹在狠狠瞪他,面无表情的冷冷道:“玉教主这一番心意,叶某和西门庄主都不会忘记的。”
玉罗刹眼睛轻轻的往四下一瞟,忽然轻笑道:“人都齐的差不多了,本座这就去找宫九,给西门庄主凑全了。”他瞬间身形如电般飞速飘了出去,声音还在遥遥传来:“若是还不够,西门庄主尽管来找本座,保证应有尽有……”
我一脸淡定的立于众人目光焦点的中心,心里泪流满面:西门剑神,我错了,摊上了玉罗刹这样的爹,你的人生应该是餐具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