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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大帅比舒乙他们先一步到南院,一进南院,葛大帅就大喝一声,“所有人都撤出来了吗?还有谁在里面?”
一个小帽儿官泼了一桶水,大神道:“大帅,夫人和小姐都还在里面,老白他们已经进去了,火势太大,他们都还没有出来。”
葛大帅脸色阴沉得可怕,他抬脚一步,抢过一个大兵手里的水桶倒在自己身上,就要冲进那摇摇欲坠的房子里面去。舒博财上前一步,拉住葛大帅,将葛大帅往后一推,那个回答葛大帅的小帽儿官下意识的拉住了葛大帅。
舒博财浑身湿漉漉的,自己冲了进去。
葛大帅一把推开小帽儿官,大喝一声,“旺财你这个王八羔子。”也冲了进去。
火光太大,浓烟太多,舒乙站得稍微有些远,并没有看到舒博财冲进了燃烧着的房屋。
火势染红了半边天,在绚烂的晚霞下面更显,几个大兵跟着舒博财和葛大帅冲了进去,灭火的人跑得更快了,几个丫鬟提着水桶,披头散发,跟着大兵哥们跑来跑去。
帮不上忙也没上去捣乱的丫头们的双手合十,默默的祈祷着。
过了好一会儿,不知是谁说了一声“出来了出来了,舒二老爷抱着小姐出来了!”几个丫头赶紧上前,将舒博财手里已经晕过去的小姐接了过去,早就候在一边的大夫提着药箱子也冲了上去。
葛大帅也抱着一个人走了出来,他脚步有些踉跄,脸色不是太好,像是被浓烟呛得狠了,不停的在咳嗽。
进去的几个大兵也都跑了出来,在一边不停的咳嗽着,一边有人提了水,给出来的大兵们浇了上去。几个大兵身上的衣服多少都被烧到一些,水一浇上去,就发出滋滋的声音,难闻的烧焦味儿蔓延。
葛大帅将自己抱在手里的人放在地上,喊:“大夫,大夫,快来看一下我夫人。”
早就被人喊来了的大夫赶忙上前,放下手里的药箱,开始给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人看诊,一会儿看看眼皮,摸了一下脉搏,脸色一变,惊疑不定的伸出食指,放在躺在地上的那人的鼻息上,然后,眼泪就落了下来,“大帅,夫人……夫人……怕是不行了。”
原先在给舒博财抱出来的小姑娘看诊的那个大夫爬了过去,“大帅,小姐……小姐她没了呼吸。”
葛大帅一听,两眼发黑,“不可能,怎么可能?你们两个是不是看错了,你们再看看,再给他们看看。快啊!不要看着我,快给她们看看。”
火渐渐熄灭了,葛大帅的声音格外的大。
舒博财将躺在地上的小姑娘抱了起来,走到葛大帅的身边,跪下来,“哥,你……节哀……”
“节……哀……”葛大帅茫茫然的转头看向舒博财,然后下意识的低头看向舒博财怀里的小姑娘,“舒博财,你丫在说个什么东西?”
舒博财心像是被一锤子打了下来,难受,眼角滑出一滴泪来,他开口道:“哥,节哀。”
舒起听到葛大帅的大吼声,拉着舒乙走进了满是苍夷的院子,烧焦的味儿浓郁,但丫头们压抑的哭声更浓。扑完火的大兵围着葛大帅站得笔直,都没有说话,但面色却是悲痛的。
舒起和舒乙走到大兵们前面,舒乙一眼就看到了跪在地上,抱着一个小姑娘满身满脸黑色的舒博财,现在气氛很不对劲。有人……死了吗?
两个大夫听了葛大帅的话,轮流看了两个人,对视一眼,然后对葛大帅摇了摇头。
葛大帅双眼赤红,“你们再说一次!再说一次!”
两个大夫没有说话。舒博财闭了闭眼,“哥,你……别难为蒋大夫。”
葛大帅沉默了一会儿,忽然仰头,对着赤红的天,“啊!”一声大叫起来,眼泪从眼角流出,满是烟灰的脸透着蚀骨的悲痛。
舒乙看着舒博财怀里的女孩和葛大帅臂弯里的女人,这两个人……死了吗?忽然,舒乙发现葛大帅臂弯里的女人手指轻轻动了一下,一个奇怪的想法在舒乙的脑海里一闪而过。她走了出去,对舒博财道:“爹,等一下!”
舒博财皱眉看向忽然莫名其妙出声的舒乙,喝道:“小乙,退下。”
舒乙有些愣,但她表示理解舒博财的想法,家长总是有些莫名其妙的自信,她小时候打烂了开水壶,她挨骂了,可她爸当天也打烂了一个开水壶,可她爸什么事儿也没有。在现在这个气氛下,舒乙莫名其妙的出声就是不敬。愣过之后,舒乙也不理舒博财的话,走上前蹲了下来,搭上葛大帅臂弯里的女人的脉搏,然后大拇指和食指一起打开那个女人的眼皮,然后趴在女人的胸口认认真真的听了一会儿,笑了,“葛叔,椿姨没死。”
正望着天默默流泪的葛大帅听到舒乙的话,看向舒乙。
舒乙安抚的对葛大帅一笑,然后站起身来,走到院子里的一角,她早就看到了,这个院子里除了绿化的必要树木和花草之外,墙角还种着蔬菜,现在这个季节,白萝卜生得正好,只是绿油油的萝卜叶上现在满是房屋烧过后飘过来的烟灰。舒乙拔起一个白萝卜,用长衫前摆狠狠的擦掉泥土,然后咬了萝卜一口,转身走向葛大帅。
在葛大帅面前,舒乙蹲下身来,嚼着嘴里的萝卜肉,她一直咬一直嚼,直到把嘴里的萝卜肉嚼得烂了,便吐了出来,在葛大帅疑惑的视线中,将萝卜塞进了葛大帅臂弯里的女人的嘴里,然后舒乙便对着那女人的鼻子使劲的吹了几下,在所有人的视线中,那女人将舒乙塞到她嘴里的萝卜泥吞了下去,下一秒,便不断的咳了起来。
四周只有暗火噼里啪啦的响着,算得上是静的,那咳嗽声宛若天籁。
几个大兵瞠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着舒乙。
舒乙见那个女人醒了,便转头看向舒博财。舒博财也被舒乙这一手吓了一跳,赶忙放下手中的小姑娘,舒乙也没有看那小姑娘什么情况,只是将嘴里的萝卜又咬了一口,用对那个女人同样的方法,将嚼烂的萝卜塞进了那小姑娘的嘴里,还没等舒乙再做什么,那小姑娘就咳嗽了起来。
舒乙笑了起来,松了口气,看向舒博财,“爹,没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