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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禹扬径直杀到夜色,没找到媳妇儿,又冲到安济医院,还是没找着人。
他一合计,媳妇儿多半跟那群糙老爷们儿浪去了。
江潭拐带他媳妇儿,他对他简直苦大仇深,揪着别的男人找媳妇也忒丢脸,这种事儿他干不出来。
秦禹扬脑子一拐弯,给江澜打了通电话。
自从上次在秦氏被秦禹扬好一通怼,江澜那颗飘飘荡荡的芳心,都快碎成饺子馅了。
死心吧,做不到,下手吧,没途径。
江澜都快魔怔了,冷不丁接到秦禹扬的电话,差点泪崩。
“江小姐,你哥哥最近在做什么?”秦禹扬开门见山,直接打探目标人物的消息。
江澜笑脸一僵,秦禹扬主动找她,开口就问她哥,这什么情况?
但江澜还是温婉的回答:“我哥还是老样子,不想进公司,守着他那个小破酒吧,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有些公事需要跟你哥哥商谈,但我联系不上他,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吗?”
江澜嘴巴都张开了,抽了口气,眼珠子一转,回道:“他常去的地方有好几个,我也不清楚他今天在哪儿。秦少要是比较着急的话,我可以带您去他常去的地方找找看。”
秦禹扬哪儿能不明白江澜别有用心,但他现在着急把媳妇儿揪回来,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了。
再者,找到元久久,他还能趁机秀一波恩爱,让那群糙老爷们都睁大狗眼瞧清楚了,他媳妇儿已经有主了,都别动歪心思了,顺带着也能让江澜死心。
简直一举多得。
“好,我在夜色等你。”秦禹扬痛快的撂下话,挂断电话,就开始磨着后槽牙想惩罚措施。
扫了眼手机自带的风景壁纸,秦禹扬直接打开相册,选了一张他跟元久久的合照,设置成壁纸。
照片上的元久久跟只小奶猫似的,蜷缩在他怀里,闭着眼睛睡得正香,那小脸红扑扑粉嫩嫩的,引得他嘟着嘴一下又一下亲个没完。
这张照片很能宣誓主权,完美!
秦禹扬从医院赶回夜色,江澜已经在路边等着了。
五月初的傍晚,风里还带着些微凉意。
江澜穿着一袭粉色的连衣裙,光着手臂和腿,白皙的脚丫套着细带凉鞋,端的是一个美丽动人——如果她不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那画面会更美好。
要不说秦禹扬坏呢,一看清江澜,他就把空调温度调低了不少。
江澜上了车,微笑着向秦禹扬打招呼:“秦少,现在是晚饭时间,我哥也许会在曼莎西餐厅,我们先去那边看看吧。”
秦禹扬眯了眯眼,心知江澜不会痛痛快快的带他找人,他也没戳穿,反正空调温度很低,她不怕冷的话,尽管带着他兜圈子。
还没到曼莎西餐厅,江澜就不住的搓手臂,使劲儿扯裙子,想要把双腿裹得更严实些。
秦禹扬心里笑开了花,脸上却不动声色的夸赞:“江小姐今天真漂亮。”
江澜一听,眼睛一亮,心里一暖,顿时不觉得冷了:“谢谢。”
车速不紧不慢,在曼莎西餐厅停下时,江澜嘴唇都冻紫了。
一下车,晚风吹在身上,江澜居然觉得好暖和。
进去一找,果不其然,不在这儿。
“江小姐,接下来去哪儿找?”秦禹扬眉眼温和地瞧着她,眼底的戏谑藏得挺深。
江澜被秦禹扬熠熠生辉的眼眸晃花了眼,怔怔地瞧着他,眼皮子都不舍得眨一下。
要是他能一直这样看着她,那该多好啊!
做了个短暂的美梦,江澜就被车里的冷气冻醒了,搓了把鸡皮疙瘩,再怎么不甘心也只能放弃兜圈子。
“至尊会所吧,我哥跟肖少他们在那边有专属包厢,他们常常会去那里聚会。”
秦禹扬眉头一挑,踩下油门,直奔至尊会所。
女人呐,就是傻,早说不就完事儿了?非得受点罪才肯老实,那不是自找苦吃是什么?
到了至尊会所,秦禹扬直奔包厢,让江澜把服务员叫出来。
江澜不明所以,进去叫了服务员,秦禹扬把服务员拉到一边,询问里面都有什么人。
“本来只有肖少、卓少、江少、陈少、路少五个人,刚才江小姐进去了。”
秦禹扬忍不住皱眉,这么说,他媳妇儿不在这里?
秦禹扬掉头就走,边走边琢磨,那欠揍的死女人,到底跑哪儿去了?
——
元久久扯着易冬暖离开安济医院,直奔大学城,一脑袋钻进小吃一条街,乐不思蜀。
那死男人昨天把她折腾的那么惨,食髓知味,今天肯定不会放过她,她不跑,等着被榨干啊?
元久久也不傻,她在京都只有江潭他们几个朋友,秦禹扬要找她,要么夜色,要么医院,总脱不开这两个地方。她只要避开江潭与医院,秦禹扬就傻眼了。
吃饱喝足,元久久就跟着易冬暖回了宿舍。
往常她俩都一起洗澡,今天元久久说什么也不肯跟她一起洗,怕被她看到那满身草莓印子。睡觉的时候,她也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久久,你睡觉还扎什么丝巾啊?”易冬暖撇着嘴跟她闹,要来解丝巾。
元久久急忙躲开:“我乐意,你管那么宽干嘛?”
易冬暖也没多想,宿舍的床太小,俩人不能睡一头,元久久一躺下,她也撇撇嘴睡下了。
灯一关,宿舍里陷入一片漆黑。
元久久摸了摸脖子,仿佛还能感受到秦禹扬残留下来的热度。
心口一悸,昨晚那些羞羞脸的事情,一幕幕跟放电影似的,直往脑子里涌。
元久久使劲儿晃脑袋,想把那些灼热的画面晃出去。
易冬暖踢了她一下:“干嘛呢你?床震啊?”
“轰”的一声,元久久浑身都炸了。
要不是怕被易冬暖察觉出异样,她一准儿撕了她的嘴。
辗转了大半夜,元久久才撑不住困劲,迷迷瞪瞪的睡了过去。
然而这个时候,秦禹扬还在满大街的找媳妇儿。
车票信息没有,开房信息没有,夜色没有,医院没有,就连网吧他都查过了,还是没有。
媳妇儿人间蒸发了!
凌晨两点半,秦禹扬终于放弃了,垂头丧气的回到老宅,躺在床上,瞪大两眼望着天花板。
枕头上残留着两根长发,空气中流溢着浅浅的甜香。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
秦禹扬叹了口长气,这小媳妇儿,真是该死的磨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