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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驿馆客房内。
郝家兄弟,就谈情这个问题,展开了讨论。
“二啊,看不出来啊,你这平时蔫儿啦吧唧的,竟然有如此泡妞天赋。莫非是遗传?”
“应该是。哥,我听吴妈说过,老爹年轻时可风流了,霍霍了不少姑娘。直到被娘打个半死,才安分点儿。”
噔儿,郝仁一个脑瓜崩送上,骂道:
“二啊,你知道个屁,爹那是喝醉酒,在青楼楼梯上摔的。咱娘温柔贤淑,岂会动手?”
额,跑题啦!
“哥,接下来,我该怎么办?”
郝仁略加思索,道:
“是这,若是明日有回信,此事就成了一半儿了。”
“哥,为啥才一半儿?你不是说,香香他哥已经同意了吗?”
香香?呕,郝仁起了不少鸡皮疙瘩。道:
“孙权?此事,他的发言权不重要。你对象是时代新女性,她的意见占一半儿。还有一半儿,在她老母手里。故,你还得搞定她娘。”
搞定她娘?不会啊!郝建祈求道:
“哥~,教我。”
“这样,这两天,你先跟你对象谈情约会。没事儿出去浪荡,额不对,是出去逛逛。哥抓紧时间,写一本《孙坚英雄传》,到时候你背熟了,就在她娘面前吹,可劲儿的歌颂你丈人。必成兮。”郝仁说出计划。
高,实在是高!哥,还得是你啊!郝建眼睛亮了,使劲儿的点头。
说干就干,郝仁当即取来笔墨,开工。
郝建回到房里,在床上翻来覆去一整夜,满脑子都是他的香香。真可谓,一想到你我就嗷嗷嗷嗷嗷……
清早,孙翊如约而至,顺便带来了安眠良药。
黑眼圈,都掩盖不了某人的鸡冻之情。打开一看,五个字:君心妾已知。
额?某人懵圈了。已知,然后呢?咋不发表意见啊。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姐夫,今天教我什么枪法?”孙翊很没眼色地问道。
郝建有气无力道:
“黯然销魂枪。”
哇趣,好高大上哦。魂都给消灭了,太黯然了,太销魂了。我要学。孙翊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翊哥儿,你先活动活动,伸展筋骨。”
郝建说完,匆匆走开,去寻人解惑。看了看他哥、胡车儿、黄忠三人的房门。
砰~,暴力开门法。
哎呀~
刚刚起床,正欲出门的胡车儿,被门框拍翻。怒道:
“郝幼志,你揍啥子嘛?”
尴尬,郝建尴尬的不行,赔礼道:
“呀,胡哥儿,对不住啦!快帮兄弟看看,此信是何意?”
看信?需要破门?难道是紧急军情?胡车儿悟了,忙道:
“快拿与俺看。”
额?胡车儿眼如铜铃,懵逼了,君心妾已知。这是神马军情?
“胡哥儿,你说香香这是啥意思?”
玛德,秀恩爱,死的快。胡车儿醋意大发,爬起来就走,某人拉都拉不住。出门,上街,找大郎买炊饼,以慰受伤的心灵。
询问不果,继续。
黄忠听见破门声,出来查看究竟。
“忠哥,快帮兄弟看看,此信何意?”郝建迎上去问道。
问清楚来龙去脉,黄忠纳闷了,都是一奶同胞的亲兄弟,脑子的差距,怎么这么大嗫?开解道:
“幼志啊,人家姑娘这是看上你啦!”
“真的?信中没有写啊,忠哥如何得知。”郝建很疑惑。
天啦!主公,你这兄弟是不是装的?世上怎会有如此木头?黄忠抚额,不想看见那张脸。
“一大早,谁在这儿霹雳哐当的?”
郝大总管,被吵醒了。
询问继续,郝建再次迎了上去,问道:
“哥,香香回信了,就是不知道何意。忠哥说是她同意了,你帮我看看。”
郝仁看完后,顿时无语了。都说恋爱中的人,智商会下降,也不至于一点儿都不剩吧。
“二啊,你真是个二货。你对象中意你了,你们可以约会了。”
呦吼~,有了哥的肯定,郝建确定了,鸡冻了,放飞了。嗖地一声,跑向他的传话筒。
随便耍了几招花枪,赶紧打发孙翊去约他姐。
水到渠成,郝建、孙尚香开始外出看风景。
杨柳岸,二人并肩同行,后面坠着个硕大的电灯泡。
女:为何有黑眼圈?
男:想你睡不着。
女方脸红了:干嘛盯着我?
男:好看。
女方低头:真好看吗?
男木头:嗯。
女方害羞,玩弄起衣角,不语。
男傻乐,亦不开口。
半刻钟,一刻钟,两刻钟。
真是个木头,孙尚香一跺脚,跑了。
第一次约会结束。
回到驿馆,郝建叙述约会情形,气倒了他哥。
无奈,郝仁传授其扣女大法。
“香香,你比这花儿好看多了。”
“香香,你是我见过的最美的人。”
“香香,我爱你胜过老鼠爱大米。”
……
立竿见影,第二日,手拉手。第三日,就约定去见丈母娘。
背,死记硬背。
郝建花了两个晚上,将数千字的《孙坚英雄传》,倒背如流。
在孙府,吴夫人前,郝建谈起老丈人孙坚,慷慨激昂:
谁道江南少将才?明星夜夜照文台。欲诛董卓安天下,为首长沙太守来。
破虏以雄才壮略,崛起吴会,陵蹈中原,讨灭黄巾,劝诛董卓,识度远矣。逮卓废立劫迁,奋其忠烈,以偏师追亡逐北,使不敢东。
破虏将军勇挚刚毅,声冠华夏,乃郝建之榜样,郝建自幼勤学武艺,皆文台将军默化也。
奈何壮志未酬,哀哉,痛哉,惜哉。
……
一席话,令老夫人被回忆包围,痛哭流涕,一塌糊涂。
文台~
抬眼望去,挺拔刚毅的郝建,仿佛与昔日孙坚重合。
“好儿郎!老身同意了。能得如此佳婿,老身无憾矣。相信文台复生,也定会满意。”
扑通~
郝建跪了,呜咽道:
“郝建自幼母亲早逝,今得夫人垂青,乃上天垂怜。郝建斗胆,欲呼母亲,可行否?”
吴夫人泪奔道:“善。”
咚咚咚,郝建叩头,道:
“母亲~,贱贱给您磕头了。请母亲大人放心,贱贱必会以性命,守护香香,不让她受半点儿委屈。”
吴夫人上前扶起郝建,道:
“贤婿快快请起,为娘相信你!”
“母亲~”
“贤婿~”
二人抱头痛哭。
临别,吴夫人叫来女儿,将其手交到郝建手中,道:
“香儿,叫上你二哥。跟着贤婿去驿馆,拜见兄长。将你们兄长请来,商议亲事。”
耶斯!
大功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