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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荣轻轻地走到杨士奇的身边,缓缓坐在地上,和他肩并着肩,两个人这时没有互相看着对方,都聚精会神的看着醉心湖,如此的迷恋,仿佛在看世间上最华丽的景色。
过了一会儿,杨荣看向杨士奇说:“士奇,你可真有闲情雅致,过几天就要开考了,你不好好的休息,而在这里观赏风景,真是别有一番风韵呀。”
杨士奇俨然一笑,把目光从湖中转移到杨荣身上含笑的说:“其实,我再这里等一个人,等一个和我一样有闲情雅致的人。”
杨荣听了杨士奇的话,立刻向四周张望,可周围一个人也没有,他有点失望地说:“你等的人在哪呀,我怎么没有看见呢。”
杨士奇得意地指着天上的明月说:“这个人呀,远则圆月中,近则月光下。”
杨荣看着杨士奇那深邃的目光,眼中一亮,哈哈大笑起来,说:“我明白了,原来士奇兄,你要等的人就是在下呀。”
杨士奇说:“勉仁,我就知道,你也和我一样,不会错过这么美的月色风景,而在屋子里睡大觉。”
杨荣说:“看来,我们有些地方真的很相同呀。”
杨士奇点了点头,站起来对着湖面张开双臂,领略着清风吹来的快感,异常的清爽。缓缓,他才对对杨荣说:“勉仁,你知道吗,从小我就有一个理想,一个济世救民,匡扶正义的理想。”
杨荣也站了起来接道:“是呀,以君之才,将来必成大器,大明江山,能够真正以天下为己任的,我看没有多少。”
杨士奇说:“人生险恶,世事无常,一路上我走过来,看到的百姓生活困苦,流离失所,那些做官的只顾自己安享富贵,从不把老百姓的生死放在自己的心上。”
杨荣脸上露出了悲色,接着说:“正所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古往今来,多少的盛世之治,都是为了显示君王百官的勤政治理,又有几个人知道在这背后是有一堆堆白骨而奠定的。”
杨士奇说:“正是,将来我们要是步入仕途,一定要以此为戒,做到正真的上为君父,下为黎民。无愧天下的贫苦百姓。”
杨荣听了杨士奇的话,一股热血沸腾的心劲升起,厉声地说:“好,如果将来我们都身居高位,四海之内,五湖之中,不管有人阻碍,有多少人反对,我们都要轰轰烈烈的大干一场,让大明实现真正的繁荣昌盛,让天下百姓都安享欢乐。”
现在,杨士奇心中感到了无限的激情,没错,刚才杨荣所说的话,也正是他真正的心声。他看着眼前的杨荣,此时此刻,他明白了,眼前这个叫杨荣的人将会是他一生亲密的战友。杨荣伸出手来对杨士奇激动地说:“士奇,我愿和你共同实现这伟大的理想,用我们的努力造福大明江山、大明百姓。”
杨士奇握住了杨荣的手,庄重的说:“好,就让我们一起为了理想而奋斗吧。”
杨荣大笑起来,看着旁边的小亭说:“不如你我今夜就在这亭子里痛痛快快的喝上一宿,如何。”“好呀,人生难逢一知己,为了知己,我们就喝上他一宿,哈哈……。”
两个人相跟着回到酒店,和店小二要了十坛酒,又来到了这亭子里,俩个人都喝的很爽快,大口大口的对饮相干。虽然,二人的酒量都不不值一提,但是二人喝的却万分豪迈。很快,两个人就都醉了,纷纷躺在了亭子里的地上。这天晚上,杨士奇、杨荣两个少年人都兴致勃勃,喜不自禁,从内心里感到欢喜若狂。不是因为今夜另人陶醉的景色,也不是因为喝酒失态。而是因为他们都找到了人生中的知己,真正的知己。
现在他们两个年轻人也不会知道,很多年以后,他们的理想将会变成现实,变成正真的济世救民,拯救天下的现实。
第二天,朝阳升起,湖面上时有小鱼跃起,周围的花草发出了迷人的花香。躺在小亭里的杨荣慢慢地醒了过来,脑袋里传来了阵阵的头痛,他使劲的拍了拍脑后,才赶到了一丝的清醒。杨荣呆坐了一会,看见酒坛子摔了一地,才回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
他扭头一看,杨士奇还在地上躺着不醒,身上异常的凌乱,脸上的表情不知道是同科还是高兴。杨荣蹲下轻轻地拍了拍杨士奇的肩膀说:“士奇,天亮了,醒一醒。”杨荣摇晃了几下,杨士奇才慢慢的醒来。
也先是一阵头痛传来,杨士奇呆坐了一会,才回过神来。他看着杨荣,两人的目光聚集在了一起,片刻之后两人同时发出了大笑。
良久,杨荣才说:“昨天,可真是喝的痛快,我敢说我从生下来就没有这么喝过酒,真是疯狂一一把。”
杨士奇说:“是呀,只要在心情爽快的时候,怎么喝我都可以。”他又看了看周围,只见已日上三竿,对杨荣说:“勉仁,我们现在该回去了,哎呀,真是感觉得全身无力呀。”
杨荣说:“对,马上就要科考了,我俩得赶紧回去复习功课了。”
杨士奇应道“嗯”。二人互相搀扶的向酒店走去。
到了酒楼门口,二人的心中一落。这时店小二走过来看着两个人神志不清的样子,嘲笑说:“呦,二位客官昨晚这是去哪家名院风流快活去了啊,现在才回来。”
杨荣听了这话,心中不爽,骂道:“哼,我们去哪里,干你何事。”
店小二赶紧说:“是是,不关小的事,两位赶紧去休息吧。”说完,他就去扶着两个人上了楼。两个人上了楼,刚要走,只听“啪”的一声脆响传来,十分的骇人,惊得杨荣差点后仰栽倒沿楼梯摔下来,幸好杨士奇手快抓住了他的衣角。二人都十分不解的像下面望去。
只见,有一位身着华丽的富家公子三十岁左右,正在下面找茬,身后还跟着几个家丁,店小二正努力的迎合他们,刚才的那声巨响就是这个富家公子砸破了一个酒坛。连酒楼的老板也出来了,低三下四的赔笑,可那个富公子还是盛气凌人的样子。眼看那几个家丁就要打人了,杨士奇和杨荣再也忍不下去了,两个人下了楼。
杨荣大喝一声:“住手,堂堂天子脚下,你们这样欺人,不怕坐牢吗?”
那富公子被这一声呵斥吓了一跳,他还以为是什么厉害人物,一看才知道是两个又瘦又弱的书生,不觉怒火丛生,骂道:“哪里来的穷秀才,敢管本大爷的事?”
杨士奇说道:“别的事,我们可以不管,但你在这里欺负人,我们就要管你。”
这个富公子听了杨士奇的话,不觉好笑,他目漏凶光说:“小子我看你是活腻了。”
酒楼的老板知道杨士奇杨荣两个人是为他们好,赶紧上前劝道:“两位小兄弟,你们的大恩大德我记住了,可这位公子是是当朝吏部侍郎大人的儿子,我们惹不起,还是算了吧。”
杨荣性子较急,怒声的说:“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里是京城,是天子呆的地方,难道就没有王法了吗?”杨士奇也说:“就是。”
“呵呵”那富公子得意的一笑说:“小子,别跑。来人呀,给教训教训他们两个。”那几个家丁一听了这话,脸上一乐,抱起拳头来,朝两个人走去。
在这紧急的关头,所有的人只听见一声“住手”,刚毅有力,从门口传来。众人都是惊诧万分,纷纷向门口望去。看到有两个客人站在那里,为首的那人身长八尺,身着素袍,头戴华冠,面如冠玉,双目幽亮,显得格外俊秀。身后的那人浓眉大眼,鼻梁高挺,虽然穿着简朴,但也掩盖不住他那一身的健壮与豪放。
富家公子一看他们只有两个人,心中放下来,对着两个人悠悠地说:“呦呵,今天这想充当英雄好汉的还真不少,两位,报上名来吧,让本大爷看看你是什么有钱有势的贵人。”
为首的那人呵呵一笑,然后说:“想知道我的名字呀,你这种无赖混混还不配。”
富家公子身份显赫,什么时候被人这么羞辱过,当即气的满脸涨红,对着那几个家丁吼道:“快上,给我好好教训一下这两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那几个家丁听了主人的话,哪敢不从,都一个个满脸凶恶的向那两个人走去。杨荣、杨士奇怕那俩人吃亏,大声对着富家公子吼道:“喂,你要打的人是我们,不要为难那两位客人。”
富公子听了不觉好笑,说:“别急,一会儿,就轮到你们了吗。”
一个家丁走到那为首的客人面前,抡起拳头就想那人的面颊打去,拳头快打到那人的脸上时,那家丁只觉得手腕一麻,如同被铁钳夹了一般,再也无法使出一点力气。那家丁抬头一看,原来是那另一个客人出手抓住了自己的手腕,家丁看到那客人的眼睛,异常骇人,心中一颤。那客人抬起右脚向那家丁的小腹猛然就是一踢,那家丁受力不过,身子被踢出了好远,落在一张桌子上,把那桌子震的破碎。
众人看了那客人的身手,都惊讶道:“好厉害。”
其余的家丁再也无法忍受了,纷纷抄起家伙跑过来向那客人打去,那客人毫不畏惧,身子轻轻一仰,就避开了。然后蹦起来,与那几个家丁打到一块,只片刻之间,就把他们纷纷打倒在地。
那富家公子一看自己的手下都被打倒了,心中感道恐惧,但又不好表现出来,生怕丢了面子。故意装作有持无恐的样子,对那两个客人说:“你们……你们两个给我等着……过几天一定去找你算账。”
那打到几个家丁的客人听了,心中怒火,准备上去打他一顿,刚走出两步,那为首的客人伸手一拦,示意他不要冲动。随后那为首的为人径直走到富公子的面前,伸手入怀,掏出了一块金色牌子。富公子一惊,认认真真的看清了那牌子正中的两个字,当即吓得惊慌失措、魂不附体。
等富公子反应过来后,立马跪在这客人的面前,不尽的磕头,口中还说:“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请您饶了我吧,求您了,求您了……”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把杨荣和杨士奇看的真是震惊不已,心中暗道这客人的身份绝对不简单。
果然,那客人眉头一挑对着富公子怒呵一声:“滚。”富公子急忙再拜道:“谢谢,谢谢……”然后慌张的起来和那几个家丁狼狈地逃了出去。
富公子被吓跑后,那两个客人眼看相安无事了,转身便要走。这时,杨荣叫道:“两位别走呀,请留下您的高姓大名,待来日相见也好报答你们的恩情呀。”
两个客人听了杨荣的话,转过身来,为首的那客人轻轻一笑,看着杨荣、杨士奇说:“奥,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每个江湖义士应尽之事。我怎敢要二位答谢呢。”
杨士奇心中叹道:“嗯,好一个江湖豪客。”又说:“唉,你今天帮助我们度过一难关,就是我们的恩人。来,请受我一拜。”说罢,杨士奇、杨荣二人都双手一拱,向那客人一拜。
那客人赶紧扶住二人的手,说:“不必不必,二位不必行此礼。”
杨荣说:“那请问恩公怎样称呼呀?”
那客人说:“我的名字就不必相告了,如果有缘的话,我们定会再次相见的。”他又看看了二杨,抱拳说:“好了,二位,在下出来多时,也该回去了,告辞。”说完就带着另一个客人向外走去。
二杨也纷纷抱拳说:“慢走。”
等那两个客人走出酒楼好远处,那为首的客人缓缓停下脚步,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条线,对另一个客人说:“去给我查一查,看看今天闹事的那个家伙是朝中哪个大臣的儿子,回来禀告我。”
另一个客人答道:“是,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