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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尔斯拐了个弯转到了路边,把车停在了这所建筑的一个角落里——这里已经停了有好几台车,像是餐厅专为客人们停车准备的地方。
“噢——天哪!总算是到了。快点——都快点吧。你们几个慢腾腾的洋娃娃——我可是真饿得不行了。别再折磨我了,好吗?”车一停稳,利拿起件刚脱下来的外套开门就往外走,一应的行李同其它的物品都不顾了,看来的确是饿得不行。不过,她没走过多远,可能是没见到有人跟去,便又停下转过头,喊道。“嗨!我说,看在帝的份上。你们不要再婆婆妈妈的,可以吗?不然,我可就真不等你们了!知不知道,饿肚子的人是会有多难受?”
“孤雁”、乔斯林及查尔斯三人刚慢悠悠地离开汽车,准备跟上利朝餐厅的大门走近。可听见她这么一催,几人不仅乐翻了天,还索性故意在后边磨蹭起来。那个查尔斯还逗些,已经走出了好几步,又转过身朝汽车中返了回去。
“利。等等啊,等等。我落东西在车上了。”查尔斯一路小跑,途中不忘猛地一回头,说道。
利听见,极其得懊恼。她立马把头向后扬去,双手往外一摊,脖子一缩,翻起了白眼,嘴也撅向一边。“见鬼!查尔斯。你做事都是这样不靠谱吗?刚开车的时候也是这样。叫你不要走那座桥,你偏要走。结果呢!——多绕去了好几公里!”
也许是查尔斯在忙着,也许又是他压根就没有听清,因此没能急时回话。这把利弄得是更急了,可碍于“孤雁”与乔斯林,不好大肆发作。无奈何只好在那跺脚赌气。正当她在发泄之时,乔斯林挽着“孤雁”走了上来。
“利。你才刚知道啊!上回也就是他给我们带错路的,害得我们在市区转了又转。还老吹自己是老布达佩斯了,不知道他算哪门子的布达佩斯人。嗨!算了,你还是别怨他了。他啊!经常干这事的,我们都习惯了。”乔斯林有了“孤雁”的陪伴,又找回了自己,说话的语调也变得轻松许多。在走近之后,她还撤去了挽在“孤雁”肘间的手,与利站成了一条阵线,轻责着查尔斯的不是,还与她嘘寒问暖起来。
也因此,“孤雁”得空仔细观看这公路两旁的美景。这才发觉,原来此处还有另一番的天地——先前在车上时他只感觉一行都是在依着河边走的。一边是河畔的风光,一边是金黄的小树林与矮矮的山丘。但到这里,河弯没有了,山丘也没了。视野变得开阔了。特别是在这家餐厅的青石篱笆墙的另一头,有金黄黄的一片,那是麦子的图画;有绿油油的一盘,那是葡萄架的色彩;还有一些马儿与收割机的点点,那似乎是绘制这些美丽的独特画笔。真是好大一个牧场,正处在了餐厅屋的右后边。
“孤雁”欣赏得入迷,这个查尔斯却气喘嘘嘘跑了过来。老远就听见他大气粗喘地跟大家说着“报歉”,然后又七嘴八舌地缴约着各位进去用餐。
几人先后进到篱笆墙里边,才了解在外边看到的房子光只是这所餐厅的大厅所在。在这里边还见到了一些用小青石砖在草地上铺成的小路,通往了另一些的平房,好像是单独的雅间和隔屋。与其说是餐馆,还不如说是一个偌大的小庄园。但由于几人急于用餐,也来不及参观,于是便先选择了进到了餐厅的大厅。这里,与很多的中式餐厅一样,站着门迎,是两个穿着红色旗袍绑着马尾辫的小姑娘。一见到有客人进来,便听到她们用娇嘀嘀的中文道了一声“欢迎光临”,接而映入几人眼帘的是一全套完完全全的中式风格的装饰大堂——中式的巴台,中式的屏风,中式的餐桌椅,中式的木制吊顶,甚至连吊顶下的吊灯都是用方格的木边纸质中式灯罩给罩住。几人再往里走了一点。又有一个穿着与门迎一样颜色的旗袍姑娘——她的耳间多了一对漂亮的银制耳环——迎着几人走了过来。满脸的清秀,比刚才那两个门迎还要标致。
“你们好,各位!欢迎大家来到陈氏火锅店。我们这里提供最专业、最地道的中式火锅服务。我们可以向您保证一定会足够得精致美味,可口非常。而且我们这的舒适程度也绝对是会让大家满意而回的,绝对不会让您感到失望!在此,我真心地祝愿大家能够用餐愉快!”这个女子的声音很甜,一开始她是用中文说的,后来又用英文重复了遍。之后,她还一边为几人讲解着餐厅的一些特色菜,一边引着几人入座。
也许是过了午餐的时间,所以这时餐厅的大厅中的那些方桌都没有坐满——大概有两三桌的样子。而且大多都是黄皮肤的东方人,白人很少。唯一坐着有这么一位,夹杂在几个东方人之间,像是专程陪这些朋友才过来的。
几人安坐了下来,“孤雁”与乔斯林一排,查尔斯与利坐到了对面。可菜单一上来,几人犯难了——菜单上品类五花八门,一时也拿不出好定意要点些什么。一番推诿,为大家点菜的任务自然而然地落到了“孤雁”的头上。“孤雁”也是不嫌其烦,不仅详细问了火锅的产出地——是北方的还是南方的,口味如何,是否偏重,还有没有其他式样的菜点。最后经过一番精心的挑选,才吩咐了这位姑娘把餐厅最拿手的羊肉火锅的底料口味弄得轻些,又点了些炒鸡蛋、水饺、精面、蔬菜以及清淡的三鲜汤以适应大家的口味。除此之外,他还鬼鬼祟祟地把那位姑娘拉到一边,低声吩咐了几声,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等这些工作都做完,菜也上了上来,喝了些汤垫了些肚子,几人的话才又开始多了起来。
“利。贝丝小姐干嘛要安排你过来啊?难道真像你说的,是给乔斯林跟‘志航’来作伴娘的?有这个必要吗?这么大老远的。”尽管火锅已经尽量减少了辣味,可是这位查尔斯还是觉得辣得不行。从火锅一上来起,就只见他不断地把弄好的面条舀入碗中,以缓解口中强烈的不适——当然他们这些人是用不习惯筷子的,因此不管是弄面条还是在夹其它的物件时都是以叉子与勺代替,其中的玩乐样就更不用提了。
利也好不过多少,但她似乎比查尔斯更爱好这口味,吃得可比他多。“伴娘?那自然是要当的了。不过,另外我还有个更重要的任务——你不知道吧,我现在可是‘志航’的教练。”
“教练?什么教练啊?”这样的好奇不仅是查尔斯,乔斯林更是急于了解情况,所以二人几乎是同时问道。
“击剑教练啊!”利说,她一手拿着筷子,一手拿着叉,加上嘘哈呼气的样子,别提有多逗。
“击剑?不,‘志航’。没听说你什么时候对击剑感兴趣了?——哈哈,好像学那也没什么用处啊。没几天就要结婚了,还是该忙点正事要紧。”查尔斯很是不解,一口面条还没咽下就把话脱出了口。
“孤雁”看不过去,小声地提醒了句。“辣,就喝点热汤。解辣。”
查尔斯哪敢啊,摆了摆手,眼睛鼓得跟牛眼一样大。
利又说话了,“呵!你以为我乐意教他啊,瞧他那笨样。还不是贝丝小姐特意吩咐的,要不然我才不会来呢。不过,至于为什么——我也不知道。总之,不管他结婚不结婚,我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把他教会。不然会误了大事的。”
“大事?贝丝小姐真是这么说的?”查尔斯说,手停下了,眼睛不停在眨动。
“那是当然。”利说,她很自信。
“又是那个贝丝!我就知道,有她在准就没有好事?”乔斯林的插言把查尔斯与利说得无语,相互交换了个眼色就埋着头吃去了,活跃的气氛一下子就尴尬了不少。
“孤雁”不得不打了圆场。“乔斯林。其实不是——贝丝小姐嘛,也许第一眼看上去真的不会让人有什么好感——尖酸刻薄。但接触深了,你自然就会发现她其实是个好人。”
“什么?好人?我可没发现她是什么好人。”乔斯林说,带着争论的语调。
面对乔斯林的娇嗔,“孤雁”不敢与之争执。他笑着给她夹了些菜,替她添了些汤。“乔斯林。先吃饭吧。你不是饿了吗?该多吃点。其他的嘛,我以后再向你解释。”
乔斯林白了他一眼。那一眼,“孤雁”倒没多感觉到什么,反是把查尔斯与利吓了一跳。
这时,餐厅里突然响起了音乐——一段迷人的轻音乐,说不出出自哪个人的手笔。与此同时,刚才那位姑娘又把送餐车推了过来。很奇怪,这送餐车没有任何的食物,一个精美的红布盖着托盘,上面放着一束很大的红玫瑰。伴着音乐声,姑娘已把车推到了桌前,向“孤雁”微笑示意了下,把花递交了过来。“孤雁”也从座位间站了起来,接过了花,缓缓转身对着乔斯林。然后,单膝跪下,伸直了双手,把花诚挚地送了上前。
“乔斯林。到了今天,我不知道该对你说些什么好——很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谢谢能一路有你。现在,请收下这些花吧。我知道,这样的求婚有些草率——”“孤雁”顿了顿,低着头似乎在掩盖着什么情绪。“可我还是想对你说,嫁给我吧,让我们共同走过以后的路。永远!”
这是乔斯林没有想到的,她根本想像不出“孤雁”会做这样的事情——她所了解的这个男人天生实在,哪又可能会懂得这些浪漫。所以这一切发生之时,竟呆坐在了那里,一动不动。与她一样发呆的不只是她一个,查尔斯与利的脸上也都是一脸的惊愕。几人这种状态都持续了一些时间。但“孤雁”仍笔直地跪立在那里,双手始终没有放下,眼神比任何时候都要期待、坚定。
“乔斯林。你愿意吗?能回答我吗?跟我一起,进入我的生活。”“孤雁”说。
乔斯林的泪水已经涌了上来,她终于点了头,伸出了已经颤抖的双手,接过了花。“我——我——愿意。”
“孤雁”没有直接站起来,从兜里拿了一个小方盒,打开了——是一枚戒指。然后,小心地取了出来,把身体挪近到乔斯林身边,仪式般地为她戴进了指间。
乔斯林一直端详着“孤雁”的每个动作,最后一把扑到了他的怀间。
“哇哦——好惊讶啊!太感动了!”利带头喊了出来,她捅了捅身边的查尔斯,率先领着大家——餐厅里所有的人——报以热烈的掌声。
久久,热泪不住的乔斯林才停住。起身轻呼着“孤雁”回座。然,直至此时,餐厅里的气氛还在继续——大家都在热议着这个话题,热议着最真实的感动。不多会儿,就连餐厅也送来了他们的美意——一瓶美美的红酒。
正值大家兴致之时,从外边却走进两三个人来——很典型的嬉皮士的装束下,藏着的是一张张稚嫩的脸庞,高调的花花纹身也刚巧露在了他们想露出的部位。这三人,还没走进,便已听见了他们厉声的叫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