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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回 “孤雁”假说当兵史 择路渡海进丛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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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光的作用下,乔斯林的眼睛变得是清澈而又明亮,这会正一点不动地盯着“孤雁”。而那口型,那神态,还有那微微前倾的身子每一项都能足够表现出她对“孤雁”过去的迷恋。“孤雁”瞧见乔斯林的那份好奇,又看了看刚才自己睡的位置,知道有些事情是需要有个合理的理由,于是他正考虑着该如何向乔斯林解释。不过他心中却也犯着嘀咕,如果可能按照乔斯林对他的信任,他是应该把实情告诉乔斯林的。可现在的情况,又绝不允许他这样做,因此他在脑中快速地搜寻合适的借口。

    “我当过兵,在部队待过。特种部队。”“孤雁”表现得十分镇静,说话的音调也特别得平和。

    “什么?你当过兵?而且还是在特种部队。”乔斯林的眼睛都能够发出光来,一闪一闪的,然后又一眨一眨的充满了对“孤雁”说的那种精神的向往。“蓝波?”她又在自己的辞海里找了半天,才找到了一个与之相关的词汇。

    “是的。不过也没你说的那么夸张,我就只是尽尽义务而已。”

    “义务?”乔斯林没有听说过义务一词,在她的思维中当兵只是一种不同寻常的职业而已。

    “是这样的,乔斯林。在我们国家所执行的是义务征兵制,也就是说参军当兵是法律规定的每个公民都应当履行的义务。在来公司工作之前,我刚刚才从部队中退出现役。后来,也是因为家里条件不好,才报名来了这工作。”

    “部队!中国特种兵!”

    “是的。算是吧。”

    “‘志航’,你真是太神奇了。难怪你会有这么好的身手。‘功夫’,嗨,哈,对吗?‘志航’”这时的乔斯林是激动不已,但也实在是找不出有什么更好的词来表达自己的心情,刚好想到了“神奇”一词,便用上了。而且她在说话中还故意把这单词的语调往上扬,在说到“功夫”的时候,还不住地比划。“‘志航’,你快说说,你当兵的时候都有些什么故事?”

    “孤雁”笑了笑,抬了下,连带着半边身体也侧举了起来。“瞧你!怎么像个孩子。”

    “快说说嘛。”

    “好,有时间一定跟你好好说说。不过现在,你看,是不是也有点太晚了点,你是不是也该去休息休息了。”

    乔斯林听到这话,又看了看自己的这一身装扮,这才想起自己是借口下来喝水的事。虽说是脸上显出一些小失望,但也不好再做坚持。“嗯,不过就是睡不着了。”

    “睡不着?睡不着也去休息会儿吧。明天还要赶好长的路呢,你不会又是想睡在我腿上吧?”

    被“孤雁”说到了点处,乔斯林似乎想起了什么,脸上稍稍挂了一些红色,很害羞地笑了笑。

    “哦。好好好,我上楼,我上楼还不行吗?”

    “这就对了。快去吧。哦,对了,穿上鞋再上去!”最后“孤雁”还不忘叮咛了句。

    “哦。”乔斯林不敢动弹,只是坐在原处等待着“孤雁”。

    “孤雁”起身寻了寻,帮乔斯林找来了双鞋子,又递到了乔斯林的脚下。帮着穿上后,这才放开乔斯林让她慢慢爬起身来,走上楼去。“孤雁”又是目送着乔斯林上到楼上,直到他听到了她关上房门再没了声响,才把客厅的灯给关上,而自己则又回到刚才的位置继续躺下凝神休息。

    第二天天刚刚破晓,“孤雁”就起床了,乔斯林更是如此,因为她压根就没往深睡。自上楼去后,她就一直在想“孤雁”说到的那些事,而且一想起来就心中就觉着兴奋,因此一夜就伴着这样的心情渡过。随后,二人又稍加收拾了下,便忽忽地出了门。这次他们没有选择开车出行,而是走着出了家门。为了更好得掩人而目,他们甚至还扮作了晨练的模样,用背包把换用的衣物装裹好,在离开家很远的地方才换装上了出租车赶往码头。来到码头,还是那天的那条船,还是那个船长,哈利多年的好友,没有耽误一刻钟的时间,更没有对外界透露一点风声,在他们到来后就载着他们扬帆启航了。

    同样是阳光的早晨,同样是相同的海面,但今天的航程却没有上次的轻松与洒脱。离维克斯岛越近,“孤雁”的心就越发聒噪,不安与急切充饰着他整个的身体,本是不冷的天气却让他感到了丝丝的寒意。浪起来了,其实“孤雁”早已经克服了晕船的毛病,但他不知道为什么还会感到阵阵的眩晕。

    “乔斯林。我想去见见船长。”在船头坐着的“孤雁”突然对着乔斯林说道。

    “怎么?有事?”

    “嗯。我想问一下船长,这船有没有橡皮筏子?”

    “橡皮筏子,你要它干嘛?”乔斯林见到“孤雁”很严肃的样子,也感觉出了某种不安。

    “乔斯林,我们不能从那个码头上岛。”

    “为什么?”

    “现在是什么时候?我想现在码头上一定有警察或者是其他的什么人在那等着。一旦我们从那儿上岛,就一定会被他们发现的。你等等。”“孤雁”从放在旁边的包里拿出了一张海图,把早就标注好的海岛的位置指给了乔斯林。“乔斯林,你来看。码头在这,我们在这,这是片海滩,这边是海崖,这两边我们都上不了岛。海滩太平了,我们是藏不住。海崖那边,我也看了,我们根本就上不去。我们只有从这,走丛林。那里我也看了,是一片很密热带丛林。上次去的时候我便留意了,那里没有人,也没有路,不过我们可以从这里绕过去。关键是那片海水浅,那里很可能有暗礁,船准是靠不上去的。我们只有用筏子,只有坐着筏子才可以过去。而船呢,就把它停在这,这样谁也不可能发现。”

    “嗯,好,就照你的意思办。我这就去找船长去要筏子。”乔斯林同意了“孤雁”的方案,立马站了起来。

    “乔斯林,还我去吧。”

    “不。还是我去,你跟船长不熟,我去好说话一点。”

    “好吧。风大,你把衣服穿上。把这份图也带上,给船长看看,我都标记好了。”

    “嗯。好。”乔斯林接过“孤雁”递过来的刚刚被她自己滑落的外套,眼睛却久久地停在了那衣服上,在停了一会儿后,才朝船舰桥的位置走去。

    向船长一打听,才知道船上除了救生用的救生艇外就没有装备有橡皮筏子,而按照惯例救生艇是不能被随意放下的。作为船长的他,虽是哈利的好友,却也不敢开这样的先例。然而,还是乔斯林有办法,凭着几分姑娘家的娇气,还有一些不讲道理的霸气,硬是把船长平时用来钓鱼的私人皮筏子生生给要了过来。很快,船也按照“孤雁”的安排,驶入了离港口较远的偏南一点的海面。在距离海岸还有一二海里的海面上,船就已经及时地抛锚停住了。

    “乔斯林。把这个换上。”“孤雁”从包子把准备好的衣裤递给了乔斯林,自己也拿出了准备好的装备。

    “干嘛?为什么要穿这个?”

    “那里可是丛林,蚊虫很多的。”

    “那你为什么不早提醒我一下,我也好自己准备。”乔斯林看着“孤雁”为自己准备的衣裤的式样就瞥了眼,很显然是不合她的心意,更确切的说是不喜欢那老土的颜色。

    “你啊,根本就没有这样的衣服。你那些衣服都不合适,还是穿这个吧。我是照着你的尺码买的,应该是合身的。别再挑了,也就是半天的功夫。”

    “我的尺码?你是怎么知道的?”乔斯林脸又有些红了,她很不自然地往自己的身上看了看,从胸部一直看到了脚底。

    “我是看了你平时穿的外套。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孤雁”看出了乔斯林的羞涩,急忙说道。

    “哦。”乔斯林不敢往下接话了,因为此时她的脸已经红成了更深的颜色,与朝阳的色彩混为了一起,确也像了抹了烟脂一样,风彩秀丽。

    “孤雁”也在准备,但与乔斯林比起来,他要快了很多。少时,再看他,已经穿好了行头,立时换作了一个青年士兵的模样。也许是很久没有这样打扮的缘故,他看起来倒是多了不少的兴奋与释然。但,他在完成好自己的装束后,却没敢放心下乔斯林,又围着她转了两圈,仔细地为她检查了起来。

    “这个,你得这样。”

    “这个,得绑紧了。”

    “来再把这个扎上。”

    “孤雁”又拿出了胶带,把乔斯林的裤腿、袖口还有领口的位置都紧紧地扎住。

    “这又是为什么?”乔斯林瞧得好奇,看着自己怪模怪样的打扮,忍不住笑出声来。不过,见到“孤雁”对自己的那份认真劲,倒也是心中窃喜,至少认为蛮合乎她的心意。

    “你是在海上待惯了。如果换作在陆地上采油,你就会知道这样的好处了。”

    又花了些力气,“孤雁”在船长的帮助下,把橡皮筏子从船上放到了海上。然后,又不暇思索地率先跳了下去。等到橡皮筏子停稳后,这才把乔斯林小心地接到筏子中。然后又接过了船长递过来的包裹,才与乔斯林顺着海浪划着筏子朝维克斯岛上划去。然,海终不比江河,虽是风平浪静,但划了两下之后,“孤雁”才觉着这海比自己以前训练的江河可要难多了。要是没有乔斯林的帮助,他还真不知道要划到几时才能上岸。还好,乔斯林对海甚是熟悉,在她的指导下,二人没费太大的力气就划到了岸边。而后,又小心地把筏子藏在了岩石处,便朝着密林子里进发了。近观这林子,才知道它比原先想像的要深。刚走进了些,就听见些不同的怪声响从里边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