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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回 乔斯林痛忆往事 哈利临行嘱酒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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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乔斯林。刚才我不是有意的,我也只是想能够早点出院。”“孤雁”坐在床头,一手放在受伤的大腿上,一手放在了床边支撑着,表情就像一个做了错事的孩子。可是乔斯林却没看他一眼,只顾着在那儿收拾着房间里的物品,接着又把燕妮送的花儿插到了花瓶上,独自忙碌着在一旁。真可谓是徐庶坐曹营,来了个一言不发。“孤雁”又偷偷瞄过去一眼,见那乔斯林脸上全无表情,眼中目不斜视,肩上、锁骨处不时深深地起伏,很明显还沉寂在对“孤雁”的怨责情绪当中。

    “乔斯林,乔斯林。我错还不行吗?我现在正式向你道个歉,我答应你,以后只要你说是对的,我都听你的。”

    “给,这是给你买的换洗衣服,还有一些日用品。”乔斯林说着,从她带过来的袋子中捡出一包来一把扔给了“孤雁”。然后又搬过来一张椅子,坐到了“孤雁”的床边。“嗨,我说‘高’先生。你道歉就是用这些来表示诚意的吗?说要听我的话,那为什么还要加条件呢?还说什么要我说的是对的才可以,你难道真的认为我是一个很不靠谱的家伙?”

    “‘高’先生?我说乔斯林。怎么就这么一会儿,我就从‘志航’变成了‘高’了?”

    “嗯,是啊,这很正常啊。因为我现在很生气,所以你就从‘志航’变成了‘高’罗。”乔斯林的声音突然提高了一度,而且把椅子又往前推了推,甚至还把双手分搭在了双腿之上,身体俯身前倾,直冲到了“孤雁”的面前。“这位先生,你好像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乔斯林。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你说。”

    “乔斯林。首先,我从没认为过你是个不靠谱的人。相反我觉得你比很多人都要优秀。而且你很棒,真的很棒。能在那样一个男人生存的环境下工作,而且能做得那么好,非常得了不起。”

    “少拍马屁,快说”

    “好,我说。我说了你又不信,我还是不说了。”“孤雁”有些犹豫,特别是见到乔斯林那眼神,居然让他觉得有些恐惧。

    “你说不说,不说我可走了。”

    “好好好,我说,我说,我说还不行吗?这些很多男人都做不到的,而你却做到了。我真的很佩服你,真的。还有,虽然你表面上那么凶,对哈利,对杰克,对所有的人。但我知道你其实并不是那样的,我能感觉的出来。”

    “感觉?你感觉出什么了?”

    “你不但很勇敢,而且心里还特别的善良。”

    “这就是你救我的原因?”

    “是的,但也不光是因为这个。”

    “那还有呢?”

    “我不愿意看到任何一个人受伤,其中也包括你。”“孤雁”说这么的时候语气有些伤感,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眼睛突然抬头望向了远处,久久无法放下。

    “怎么了?‘志航’,你怎么了?是哪里还疼吗?”乔斯林正听得入神,勿见到“孤雁”愣在那里,于是从坐着椅子上跳了起来。

    “没什么了,乔斯林。你又肯叫我‘志航’了,不生我气了。”“孤雁”见着乔斯林的举动,笑出了声来,反过脸直溜溜地盯住她,等着她的回答。

    “哼,那要看你以后表现再说。”刚一说完,乔斯林却见到“孤雁”那变得有些无辜的眼神,又立马改口说道:“好吧,这次就算了,不过你得告诉我你刚才到底怎么了?”

    “乔斯林,每一个人都有自己最不想让知道的一面。我能不能不说啊,就像你不想告诉别人哈利的事一样。”

    “哈利。”乔斯林突然沉默了下去。她突然转过身去,走向了身后的饮水机,然后又拿出杯子接满了水。“‘志航’,你要喝水吗?”“不,不要,谢谢。”乔斯林再次端起了水杯,一口气喝了下去。但又迟迟半天没有回过身来,也没有把那水杯放下,只是那一副高挑的背影留在了“孤雁”的面前。

    “那年,我记得才刚刚五岁。哈利、妈妈还和我生活在科罗拉多的乡下,我们经营着一个不错农场,生活不算富裕,但很快乐。一天,一个叫亚历克士的领着一个叫奥斯维得的先生找到了我们。他们说跟哈利是很好的朋友,还说想在太平洋的某个小岛上做一些石油开采的生意,想请哈利帮个忙。一开始,妈妈并不同意,因为妈妈不愿意离开自己的家乡。不过没多久,他和奥斯维得先生又来了。他们单独找到了哈利,可这次哈利却同意了。哈利是个非常优秀的地质学家,做地质的数据研究是他一生的梦想,而奥斯维得先生也答应了事成之后会帮助他完成这个研究。后来,哈利就离开了妈妈,来到了这。但就在哈利离开不久,妈妈就病倒了,结果这一病就再也没有起来……。”乔斯林说到这里再也说不下去了,背上肩上的起伏也变得更加厉害,只见她又倒上了一杯水,在缓过了好一些时候才继续说道。“再后来,油井成功了,哈利也回来了。不过奥斯维得先生却没有能够遵守他的承诺,帮助哈利做他的研究。最后,哈利实在没有办法,就只好把我也带到了这。这些年,我就一直跟着哈利东奔西跑,就连第一去买女性用品都是诺顿叔叔带我去的。我恨他,如果不是他,妈妈是不会死的……。”

    “乔斯林,乔斯林。你还好吧,没事吧。对不起,真对不起。刚刚我是想说你像我的姐……,我是想说你像我曾经的一个朋友,一个最最重要的朋友。”自乔斯林开始,“孤雁”一直听得是默不敢声,就连呼吸也不敢放大了,整个房间里除了乔斯林就听不见其它的声响。原来,原来,乔斯林也有着这样的一个不堪的经历。难怪她会如此的强势,难怪哈利的性格也是如此的怪避。然而这一切就是她们的本性吗?“孤雁”不停地在心里问自己。不,绝不是那样的,他懂得这些都只是她们二人面对生活不得不采取的方式而已。这个姑娘,眼前的这个姑娘,是火热的,是感性的,更是善良的,相信哈利也更会是如此。想到这些,也不难解释了为什么诺顿会说出那样话,为什么“黑珍珠”号上会有与众不同的管理。

    “没关系了,‘志航’,这都是过去的事了。”乔斯林听到了“孤雁”的呼喊,在弄了弄眼睛后,也转身回到了刚刚的坐位上。她眼里还稍了带些红红的血丝,角边还留着些似干未干的泪痕。但她还是在尽力整理自己情绪,恢复了先前的语气。“嗯,志航。很高兴,很高兴我能成为你这样的朋友。你,你是个好人。”

    “哦,对了。我差点忘了,看看你都给我带了些什么。刮胡刀,牙刷,牙膏……”

    “都是一些平常要换洗的,都好几天了,你也该换换了,还有那胡子也该刮了吧。”

    “嗯,好。”“孤雁”刚打开了袋子一瞧,尴尬却停在了脸上,稍迟疑了下说道:“乔斯林,你怎么知道我的尺码的?”

    “看了不就知道了。”

    “看了?”

    “没关系了。我可是学过护理的,要不然这几天怎么照顾你。”乔斯林回答得倒是极其自然,倒是“孤雁”被羞得面红耳赤。

    有了乔斯林的精心护理,“孤雁”的身体恢复得很快。没有几天他又说服了乔斯林,提前把夹在腿上的夹板以及绷带给拆除了。成日里就跟乔斯林嚷嚷着要下地活动,做一些康复性训练。而乔斯林也一改常态,变得是越来越牵就“孤雁”。不但欣然答应了他的要求,还不惜辛苦地日日陪同。只见,每每训练之时“孤雁”还没觉得什么,倒是先把她自己给累得够呛。不过,乔斯林却从来没报怨过半声,总是在为“孤雁”做这做那,为他的每日的康复而心欢雀跃。期间,燕妮也过来看望“孤雁”好些次,但那也只是象征性问候。后来由于工作越来越繁忙,过来的次数也变得越来越少了。一晃眼,半个多月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孤雁”也已经能够做一些正常的行走,正与乔斯林商量着什么时候出院。而恰就在这时,哈利与诺顿却赶了过来,一是看望一下“孤雁”的伤势,二呢是告诉乔斯林说他们已经转场的事。因为已经找到了新油井的位置,公司要求必须马上出发赶往这片海域,由于时间关系就不能等“孤雁”与乔斯林一起起程了,只好由他们之后再赶来。另外临行前,哈利还特意交给乔斯林一张请柬。那是在下月初亚力克士先生举行的生日酒会的请柬,当然哈利也在被邀请之列。但哈利不想去,就借口出海的事要求乔斯林代他前去。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他还嘱咐“孤雁”陪同乔斯林一同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