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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中心局,下午四点,离下班还有一个半小时。在看电脑,我凑过去。他面无表情地看我一眼,“不是说就送个报告吗,怎么才回来?”
哎,为什么感觉他有些不爽啊?
我不回答他的问题,“国际上又发生什么重大事件重要新闻了?”
“没什么重要新闻。”似乎有点无聊。
“赵春干嘛去了?”我问。
“开会,你们办事繁文缛节真多。”他抱怨。
“什么会?”我问得详细些。
“党员必须参加,我也不清楚。”
对了,我好像缺席了大楼里几次党会,党会是一定要参加的,除非你不想在组织内部有所表现有所发展。
“你不会也是党员吧?”换一个目光打量我。
“楼里警察基本上都是党员。”我告诉他实情。
“都是对升官发财有兴趣。”对我倒是从不隐瞒心里的看法。
是有为了谋求升官发财才当党员的。
“你别把个别现象当成对整体的看法,”我对说,虽然他确实指出了实际存在的不良现象。
没有吭声。
“上午都干什么了?”我询问办案的进展。
“他们开了个案子的讨论会。”
“决定下一步怎么做?”
“接触方龄的父母。”
“他们在北京吗?”我记得他们都是上海人。
“已经通知了他们,他们订了最近的飞机,应该明天到。”
坐在那里上网浏览着网页,百无聊赖的样子,我则在面前铺上一张纸,开始在上面罗列明天可能询问的问题。
下班前赵春回到办公室,把帽子放在办公桌上,看到我说,“小苏回来了?”
我笑着点点头。
“明天接触死者家属告诉你了吗?”
“说了。”
“死者家属配合很积极,一听说是为了捉拿凶手,立即就订了飞机票。”赵春告诉我。不难体会方龄的父母想尽快将凶手绳之以法给孩子报仇的心情。
“你觉得通过他们,案子突破的可能性大吗?”我问询。
赵春想了想,“办案子就是这样,免不了这样那样的问讯和了解情况,只要是犯了案子,就会留下破绽的。是吧,?”赵春冲自己的外国同事笑道。
思索一下回答,“总能找到线索的,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那个高天昊最近在干什么?”我好奇,我知道他在监视中。
赵春说,“他一直在醉生梦死,四处寻欢作乐,不过他这辈子估计得不到真正的快乐了。”
沉默。
作为警察我们有共识有默契,就是犯过罪就必须得到法律的惩罚。
下班前,我们简单合计了一下明天的工作,最后在国家中心局门口分手。
到家时,小美在收拾行李,她跪在地上收拾行李箱。
“坐什么交通工具?”我站在她的屋子门口,扶着门框看她。
“动车。”她低着头忙着收拾,去的地方多,气候不一样,准备的衣物多,小美又爱打扮,带的行李可想而知。
“第一站哪里?”我表示关心,看一下表,她说过她七点出门。
“天津。”
“先去吃饭吧。”我建议。
小美站起身,跨过行李箱,往客厅走。“我时间紧,我就吃两口。”她急急地说。
晚饭刚好是饺子,吃起来方便省时。
吃过晚饭,小美出门,我帮她把箱子搬下楼。
“姐,不用,我自己来。”小美想抢下我手里的箱子自己搬。
“以后靠你自己的事多了,现在姐姐能帮你一点就帮一点,以后想帮只怕你嫌我碍手碍脚。”
“姐,你别这么想,这些年咱家怎么过来的我永远忘不了。”
“总有一天你会有自己的小家,你会单飞,不依靠任何人。”
“姐姐,我知道你不满意ian...”小美眼红了。
我没让她把话说完,“姐姐尊重你的选择,也会永远支持你,姐姐知道你和ian有共同语言,你们都很现代,是姐姐思想古板和他反差太大,不过姐姐是因为紧张你才放心不下,希望你能体谅我。”
“你别这么说,我比谁都知道你对我好。”
“好了,第一次出远门,利用这次机会多见识见识外面的世界吧。”爸爸去世后我管家管的很严,小美从来没有出过远门。
“姐,我会给你和妈带礼物的。”小美说。
“别乱花钱,买点土特产就行了。”我嘱咐。
我把她的行李箱拽到街上,替她拦了一辆出租,看着她上了车,车子启动,我目送她走了,才上楼回到家里。
妈还在等我,我们还没吃完饭,我和妈继续吃。
妈对我说,“小美说她要去好几个地方,是吗?”
“是。”我回答。
“刚上班,人家够重视她的。”妈感叹。
“妈,她是总裁秘书兼助理,总裁去哪里她就跟着去哪里。”
“这个总裁多大年纪?”妈妈好奇。
“ian三十五六了。”
“是外国人啊。”
“加拿大人,是华侨。”我详细介绍,闹不好将来有可能成为姑爷。
不过妈妈没多想,聊聊别的把话叉过去了。
吃过饭我刷碗,这两年妈妈年纪大了,经常腰酸腿疼,我能多干点活就多干点。
谁会说钱的坏话,钱的好处多了去了。我们住在六层板楼的五层,没有电梯,上上下下都得爬楼梯,年轻人无所谓,老年人天天试试。我打算换房已经有些日子了。我们住的是一个非常小的三居,如果想要换到高层朝向好的大三居,需要添的钱也不是一星半点。一直说这个小区会重建回迁,我们翘首期盼这一天。
饭后,妈妈打开电视看新闻联播的天气预报,我跟她打了个招呼就出了家门。
路面交通还是不太好,大概是吃过饭没有急事的缘故,我心平气和地夹杂在车流里,我甚至打开收音机听起最近流行的歌曲,不过显然没有我们的那个时代的经典,有些呱燥。我好心情地调换了好几个频道。
我到达病房的时候,小军在进流食,他进流食完全是被动的,看上去很痛苦。我继而怀疑他的人生是否也很痛苦。有时候放弃是很容易的一件事,而坚持则艰难但难能可贵。我早已经忘记了我帮助小军的理由,我已经习惯了来看他来鼓励他,他已经成为我生活的一部分,我一直在和命运争夺这条生命只许胜利不准失败。
我拿出准备好的大学课本摞成一摞放在他床头的柜子里。这些课本都是他大学学过的,我特意向赵春他们网罗来,为了找全颇费了一番周折。
我拿出其中一本,轻声念起来。
今天查房的大夫是任毅,他冲我笑笑,“又来了?”
我跟出屋向他询问小军的病情。
“最近病情比较平稳,如果他能保持现在这种状态就可以出院,不过他没什么亲人,住在医院里更好,反正医药费报销。”任大夫语气轻松。
“任大夫,”我问,“他有醒过来的可能吗?”
任毅笑了,用手扶了一下眼镜,“有这个可能,前一阶段他的病情有些退步,最近他的情况平稳了很多,坚持下去是有醒过来的可能的。”
我感觉一下子有了奔头。
念课本念到十二点,整整四个小时,就是小军听课一定也听累了,我跟小军道了晚安,离开了病房。
我心情愉快,走到停车场,没注意到坐在旁边地上的,直接开了锁钻进去。
“苏,你答应开车送我回家的。”从地上站起来,不满地说。
“没说不送没说不送,坐进来吧。”我扶着方向盘,歪嘴笑。
“我没吃晚饭,今天我请客。”
我瞄了一眼,你饿?我还困呢。也罢,吃的饱睡的香,宰他一顿。
“吃什么?”我问,他请得是吃大餐。
“西餐,牛扒和鹅肝酱。”
“你不是只吃牛肉和鳕鱼吗?”我道出心中疑惑。
“反正你们大食堂也不供应鹅肝酱鱼子酱松露这些,我说不说都无所谓。”
您真高贵,我感叹。
绕来绕去,我把车子开到三里屯。
我跟着他走进一个餐厅,凌晨一点了,餐厅竟然还在营业。
熟练地和服务员打着招呼,看来他预定了座位。
“这么晚了,没什么人来,还用预定位子吗?”我笑问。
有点不屑地看我一眼,“我预定的是时间,他们不是每天都营业这么晚,我认识这里的经理,特地给我人情。”
“你白天来不就行了,干嘛非得晚上来?”我奇怪。
“苏,今天是我生日,我想你和我一起庆祝。”看我一眼。
原来是这样,我积极起来。“有蛋糕没有,哎呀,这个西餐厅可能没有生日蛋糕,你应该早点告诉我,我可以为你准备,其实我早就想好了,你生日的时候给你订抹茶口味的生日蛋糕。”
不接我的话,“我二十九了。”
我忙拍手掌,“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y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好像面前摆着一个生日蛋糕一样,我就差让对着空盘子吹蜡烛许愿了。
只是平淡地回应我,“我不知道我的真正生日,这个生日是我养父母给我定的,生日对我来说只是个记号。”
为了活跃气氛我立马说,“嗨,自从过了十八岁,我对生日也不是那么感冒,就是大吃一顿而已。”
“好吧,我让他们上菜,”冲伙计扬起手掌一拍。
上菜了,原来时间都是预定好的。我们没有等待。
真是一顿大餐。餐前小食,主菜,酒水,汤,甜点,一道一道的,味道真的很好。也许一个女人在一个男士面前不应该肆无忌惮地放开来吃,不过我这人就是这样,不太会装,饭很好吃,所以我吃得很多。看着我似乎很满意。
“谢谢你请我吃这么好吃的西餐,下次我请你吃好吃的中餐。”我客气。
“我记住了,”立即说。
好尴尬啊。
“这是我在中国度过的第一个生日,”对我说,“我很高兴你陪我一起度过。”
我想,也许是因为他的好朋友ian出差了不在北京所以他才会找我。
“我也很高兴。”我回答。
“真的?”他问我。
白吃一顿大餐能不高兴吗?
“我能用我的手机给你和我拍张合影吗?”他轻声问,好像怕我拒绝。
我为什么要拒绝。
“可以。”我干脆地回答。
坐到我旁边,调好位置,倒数三二一,我摆了个剪刀手,咧开大大的笑容,只听咔嚓一声,一张合影照好。
调出来给我看,只见微笑看镜头,我则兴高采烈的好像过生日的是我。西餐厅灯光打得很写意,映着两个人眼睛漆漆,笑脸朦胧。我把手机还给>
送完回到家已经是三点半了,我困得没有换衣服直接倒在床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