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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洗好了之后,刘林慧便命桃儿叫下面的人将她的早膳端上来。与平时的碗碗碟碟各色粥类,点心,不同,今天仅有一份燕窝粥和一碟白面馒头和几盘咸菜。刘林慧倒也没说什么,就着粥,大口大口地咬着馒头。前世出任务的时候,忙起来,就着矿泉水都能吃下数个馒头的她,今天这样的早餐,已经算是很丰盛的了。
杏儿看着刘林慧吃得认真,以为姑娘是饿得厉害,忍不住心疼道:“老夫人真的是太过份了,说撂挑子就撂挑子,声称年纪大了精神不行了,管不了家。老太太可真会挑时候,二夫人那里病还没好呢,这下好了,这么大一个家可怎么得了哦。这对牌没发下来,这一大家子,吃什么,喝什么呀。姑娘您是不知道,现在大厨房都乱了套了。还有后院议事厅里,现在还聚着一群等着主子回复的管事呢。”
刘林慧停下手中的动作冷笑道:“哦,看来这是我们做晚辈的不是了,祖母都这般大年纪了还让她操持家事。父亲早朝可有回来?”刘伯乐是一城之主不属于京官,按理无事是可以不用上早朝的。可是最近各城中总有些不太平的事发生,因此皇上近来总是召见在京的各城城主据探讨解决之法。
桃儿道:“刚才还在大厨房那里见着阿德呢,想来是大爷是在家中的。”阿德是大爷贴身侍候的小厮,一般他在家里,就说明大爷也是在的。
早餐过后,刘林慧带着桃儿杏儿两个小丫环去前院见父亲。她到的时候,前院的书房门窗紧闭,隐隐隐约约的,听到里头讲话的声音,而父亲的随从阿德则守于书房门外。
“父亲在议事?”刘林慧问书房门前的阿德道。
阿德道:“回姑娘的话,大爷交待任何人不准进。”
刘林慧也没有打扰父亲议事的意思,很是自觉地站在那里。谁知书房里头的父亲却道:“是慧姐儿吧,进来吧。”
父亲的书房门打开,三个军官样子的人走了出来,书房议事也算告一个段落。看得出父亲最近有事在忙。本以为三位军官走后,父亲的书房内除了父亲再没别人了,谁知道八王竟会在这里。看着这货老神自在地端坐在那里喝着茶,刘林慧嘴角抽抖,也没听说父亲近来和他有什么公事上的来往,他不会又是路过吧?
刘林慧疑惑地看了看父亲,不待刘伯乐回答,八王率先开口道明来意:“塔那公主明日西郊白延寺上香点明了让你陪同,皇上的意思是让我来问问你的意思。”
我能说不吗?刘林慧心里吐槽,皇上明知道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塔那公主摆明了挖好了坑等着我跳。还有,皇上不直接下旨,让她自己决定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怕她果真出了意外,寒了父亲和一众老臣的心?
皇上的心好难猜出,刘林慧看了一眼端方而坐,面色肃然,正儿八经的八王,八王的心思更难猜难道塔那上香的事,不还有八王的手笔?她可不相信皇上如今高端大气上档次到这个地步,竟然用起了八王做传话跑腿的下人。果然,八王又道:“刘城主可否让本王与慧儿单独说话。”
刘伯乐自是不愿意的,孤男寡女的到时候吃亏的只会是他的宝贝女儿。刘林慧握了一下刘伯乐的手,笑着道:“父亲放心,不会有什么事的。”
“刘城主难道还信不过本王?”八王面色冷肃地道。
还就是信不过,不过这话刘伯乐没敢说出来,也许是出于对女儿的信任,刘伯乐最终还是选项择退出书房,不过他对于这个二十几岁还没成亲的老男人很是不放心,认真地叮嘱了一番:“慧姐儿,为父亲就在门口,说话的时候离他远着点,一个没成亲的老男人是很危险滴,如果他对你,对你,总之对你不,不,不轨,尽管大声喊出来。”有些话,他一个做父亲的到底对女儿说不出口,想来女儿应该是懂的吧。
八王闻言,平静无波的面色差点儿就绷不住了。什么叫没成亲的老男人?难道他很老吗?还有刘伯乐认为的所谓危险是指他对很……,八王十分无语,高冷般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眼刘林慧,很是嫌弃地甩开眼。没长大的干瘪豆芽菜而已,他用得着吗?
八王的嫌弃之色是半点都没有遮掩的意思,让刘林慧心底很是气闷,本姑娘天生丽质,貌比花开,人见人爱怎么看也应该是我嫌弃你才对,老男人一个。刘伯乐不在,她也收起了在八王面前小心应对的心思,径自找了个离八王最远的位子坐了下来。
八王想起刘伯乐刚刚说的离他远些的话来,嘴角抽抽,不经意地问出:“我很老吗?”话刚出口,他就后悔了,面色虽然还绷着,可是耳根却悄悄地红了起来,他端着架子高冷地扫了一眼刘林慧。
刘林慧脸上狠狠地憋着笑,使劲不让自己笑也声来,都说八王各种高冷,她怎么看这只其实是一个闷骚,傲骄货呢。
“想笑就笑出来,不过看在刘姑娘这么有气力笑的份上,看来明天上香的事自然是有力气应会自如的了。”八王冷哼地把弄手里的白玉扳指道。
威胁,这妥妥地威胁,看来某只傲骄的家伙这是生气了。刘林慧为了自己的明天的小命计,果断识实物地收起笑脸,很是狗腿地给八王续杯热茶。
香茶入口,八王果然心情跟着顺畅不少:“明日的上香,刘姑娘应该明白不会那般简单,我的人也只是查出塔那招集了一批人,具体要做什么,我也不清楚。刘姑娘还是自己小心为上。”
我卡卡,就这些用脑子倒过来想都知道,还用得着你说?刘林慧看着八王希望他会说出派人保护她的话。毕竟她好歹是他的未婚妻吧,她总是受他连累的吧。
八王自然是懂得刘林慧眼底的希望,有意逗弄她一番。云里雾里地说着各种防身之道,如何小心之类,就是只字不提保护之事。直到最后,临要出门的时候才丢出一个纸圆筒,看上去像是信号弹的东西给刘林慧:“这个你拿着,有什么事,发这个就行。”
八王这个祖宗走了,刘林慧手里紧紧地握着这个保命用的东西,心底又开始吐槽,这个傲骄精,不就是让人笑一下吗,至于这般连番报复?刘林慧心底将八王直接归到蛇精病之列,暗暗告诉自己,以后千万要离这货远些。谁知道哪天又让这货给记恨上,她的小命还要不要了。
“慧姐儿没事吧?”刘伯乐道。
刘林慧嘟起嘴,搂过父亲的胳膊,冲着父亲撒娇道:“我能有什么事。”
“明天的上香之行,不想去就不要去,为父去皇上那里帮你给推了。”刘伯乐道。
刘林慧拉住刘伯乐道:“父亲还是算了吧,要真能推脱,皇上就不会让八王来了。”
对于皇上的这般做法,刘伯乐也很是无奈,皇上到底从小长于妇人之手,凡事处理得都是这般小家子气。就拿这事来说,指不定塔那公主那里暗里许了皇上什么好处,而皇上呢,想要利益,又想两头做好人,天下哪有这般便宜的事?
“明天为父亲有要事走不开,不如这样,我让陈同选上一些护卫给你带上。”刘伯乐道。
上香的事就这么定了下来。阿德将父亲的早膳送了进来,刘伯乐拉着女儿和他一同坐下。八仙圆旧上,摆着他的早饭。刘林慧瞧着父亲的早饭,和她的一样。
“父亲怎么还没有用早膳?”刘林慧用手试了试碗边的温度,“还好,还是热的。老夫人撂挑子的事父亲处处以看。?”
一提到老太太,刘伯乐灿烂的笑脸便微微收拢道:“算了,先吃饭,等会再去处理府里的事。”
“老太太年纪大了,既然精神不济,那不如父亲就另换他人吧。”刘林慧道。
“这我不是没考虑过,只是你二婶还病着,一时也没个合适的人选,总不好让管家理着后院吧。”刘伯乐道。
刘林慧顾作生气地道:“父亲都没有想到我吗?”
刘伯乐哈哈地笑了起来:“怎么会,只是我以为慧姐儿不喜欢管家。”他的女儿他了解,最是不爱打理这些俗事。没想到这一病,倒是把原先爱读酸诗的毛病给改了,开始知道要管家理事了。嗯,很好,这样的女儿有种接地气的感觉。刘伯乐笑着笑着,眼角竟然有些湿润了起来,沉闷地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摸着女儿的小脑袋道:“若是你娘还活着,看着你这般长大了,也懂事了,该有多好。”妻子以前几次试图让女儿跟她学着管家,几次都由于女儿的强烈反抗而失败告终。
想到原主,刘林慧也有些无语了,明明顶顶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就如此的不晓事事人情呢。
刘伯乐用完早膳,便带着刘林慧亲自去一趟桂安堂。很多事,还是他这个当家人出面来得妥当。到了桂安堂院外,还未进院,就听到里面胡琴咿咿呀呀地拉着,细耳听来,还有人和着节拍跟着唱着戏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