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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看着大舅舅不在意地将这些都交给表妹这样一个不知事的闺中女子时,陈洁敢肯定,这些还只是许家的冰山一角。大舅舅就只有慧儿一个亲生女儿,他娶了表妹,那刘家的所有不都是他的。那许家算什么,只是靠着一个丞相,勉勉强强地挤入大周十大世家之末。
刘伯乐让人将银子清点入库。这几年,大太太利用手里的大笔银钱放贷做生意到底还是让她给挣了些银子。扣去册上欠下的银子,赔偿损坏的东西以及京兆尹判下的四倍房租外,竟然还余下三千多两银子。这些刘伯乐并未拿走,将余下的银子交给了顺宁伯府的老太太。
老太太看着一院子的白花花的银子,到最后扣下这,扣下那的,只留下三千多两。也就是说若大的顺宁伯府,各房的主子,就剩下这点点的银子了?她记得就算没有刘林慧的银子,顺宁伯府也不至于到全家老小仅余下三千多两银子的地步。想到这些年他们一家子挥霍无度,极尽奢华,以为是用别人的银子,结果到头来花销的都是自己的银子。老太太头晕眼花了起来,气得热血上涌,眼睛一黑,眼见着就要栽倒在地。
还好,还好陈洁就站在老太太的身旁,眼明手快地将快要栽倒在地上的老太太给扶住了。
小厮前来通报,知道事情了了,顺宁伯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他一直龟缩在花园处假山内,终于大着胆子朝雨阁方向走去。一大早上,当他收到消息说大舅爷将顺宁伯府给围上时,他就知道事情坏了。刘氏的心思他懂,刘氏暗地里的事情,他也多多少少的知道一些,毕竟他是顺宁伯,虽然不太中用,但府里大大小小的事情还是逃不过他的眼睛。刘氏偷偷藏银子的事他早就知道。
正因为知道得多,心虚使然,在知道刘伯乐围府的第一时间就给藏了起来。大家都说他没用,可是没用之人有他自己的生存之道,那就是比一般人懂得趋利避害。你可别笑我遇事就知道躲,可是不躲能行吗?他没有办法,也没有能力去解决事情,消极的办法也是办法不是?
妻子去慧姐儿那他知道,各房的主子上老太太那里闹他也知道,老太太和洁儿上雨阁去讨说法也瞒不过他在府里的耳目。他知道,如果他不躲,妻子会找他帮忙,各房的人会到他面前哭闹,上雨阁讨说法的也许主是他了。
虽然将妻子推到前面,让老母跟着担心,让儿子早早的承担,他是不对,可是有什么办法?这些年的生存之道他学会了遇事躲起来就好。父亲也是这样,记得父亲临死前也是这般跟他说的,说他和父亲一样不够聪明,如果真遇上解决不了的大事,那就先躲上一阵。都说船到桥头自然直,能躲就躲,躲着出来,拖也能拖出一条明路。父亲还说过,聪明人有聪明人的生存之道,无用之人也有无用之人的存也之法。人活百年,能逍遥且逍遥,不必要那般认真,只要乐乐就好。
对顺宁伯来说,他人生最大的乐事就是女人。他喜欢女人,尤其是那些漂亮的美人。看着那些各式各样的美人倾倒在他的脚边,围着他各种争风吃醋,跪舔他的脚趾头,使出百般花样的只是想要讨得他一个恩宠。那种身为男人的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让他在自我的世界里,醉生梦死,愿意长长久久地沉浸。争服各种类型的美人,让她们为你哭,为你笑,成了他这些年来所有的重心。
顺宁伯姗姗而来,他一进院,看着满院子的银子,也是吓了一跳。他自以为刘氏所藏都在他的眼皮底下,看来,他还是小看了他的妻子。
老祖宗看到儿子的到来,老泪纵横而下,大声哭了起来:“儿啊,你可算来了,咱们孤儿寡母的叫人给欺负死了。”
找到主心骨的老太太,一见到顺宁伯,唱念做打一应上来,又是哭又是比的,总算是将事情的前前后后交待了一番。
顺宁伯听得脑仁疼,老太太说的那些,他的耳目早就将事情的经过说给他听了。他甚至知道得比一边哭一边说的老太太还要详细。老在太说得没完没了,仿佛有无尽的委曲等着他来摆平一般。他就知道,他一出现,这一大家子就会这个要他做主,那个要他出头。可是他哪有那个能耐。文不能考得功名报效国家,武不能披甲上阵,开疆扩土。顺宁伯只是一个空架子罢了,一个虚爵,吓吓平头百姓还行,可是遇上刘伯乐,京兆尹这些手握实权的大人物面前,那就是蝼蚁一般的存在。他哪有那个本事去给母亲主持那个公道。
也许是通过这般,将心中的闷气给发了出来,清醒过来的老太太这才主意到儿子难看的脸色。想到儿子从小到大遇到好躲的性子,刚下去的闷气,又给提了起来。哎,这可如何得了,如何得了。
母亲终于不闹了,顺宁伯这才有空与刘伯乐说上话。行礼后,笑道:“大哥不要和这些妇儒计较,母亲老了,刘氏也是一个不省事的。她们一时糊涂犯下这番大错,还请大哥见谅。”
刘伯乐打量了一阵顺宁伯,终于在顺宁伯站立不安的时候,收回了目光,嘲讽道:“顺宁伯来的真是时候。”事情都完了才来。担子全踢给妻儿,老母。
刘伯乐虽没有挑明,但顺宁伯还是听懂了,脸上微微烧红,装着不明所以地说道:“我刚刚得知,这才来晚了,还请大哥见谅。”
“没什么好见不见谅的,当初贵府上上下下的敢这般作贱我家慧儿,就要做好承受的后果。刘家和顺宁伯府的这门姻亲还是就此断了吧。以后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各过各的,不要再往来走动了。”
顺宁伯在刘伯乐跟前碰了一个钉子,脸色有些挂不住了,便转头看向刘伯乐身旁的刘林慧高兴地道:“慧儿,身体怎么样,好些了吗?”
“还好,死不了,让伯爷失望了。”同样,现在的刘林慧再不肯喊对方为姑父。
“怎么,怎么会,姑父自然是盼着你好起来的。”
“哦,是这样吗?”
“当然是,当然。”顺宁伯还从未见过如此强势的刘林慧。以往的她总是软软绵绵的,几乎是他人说什么,刘林慧便听什么,连反驳的话都不会有一句。
将银钱财物交结清楚,刘林慧再也不想看这恶心的一家子,直接命人将顺宁伯府的大小主子,奴才统统都赶了出去。至于顺宁伯府的东西,也都让人一并丢了出去。
临走前,陈洁用一种不可思议和置问背叛的眼神看着刘林慧。
刘林慧看着这样的陈洁,只剩下嘲笑。明明先背叛的人是他,明明原主都要病死了都不肯过来多看一眼,明明他为了权势放弃了他们之间多年的青梅竹马的情份。这样的人真是好笑,在拥有的时候不知道珍惜,在失去的时候就只会怨怪他人,而从不反醒自我。
顺宁伯府的人都走了,这府里总算是安静了下来。刘伯乐扶着女儿回屋:“慧儿,你再歇会,病还没好呢,当心着点。父亲还要将那些个帐房领回宫里去,事情了了,还得回宫里去谢恩。这事要不是皇上,太后的支持还不会这般的顺利。还有父亲的公务也要向皇上汇报一下。昨天晚上父亲直接过来,都还没有先进宫呢。不过好在皇上休谅,不然可是大罪过。你好好休息,其它事都别管。”
“父亲你快去忙吧,要不天晚了,又要耽搁一天。皇上怪罪也不好看。”
刘伯乐亲自将王大人送出门,又领着一干子的帐房进宫去了。
出门的时候,看都没看被赶到大街上的顺宁伯府一家子一眼。
十月的天,白里日晒充足,还不算太冷。可是大街上人来人往的,大白天,刘林慧不管不顾的将一府子大大小小上百号人全给哄了出来,还有原本属于顺宁伯府的东西,也一件件的排占在大街醒目的位置。
“刘林慧还真是不念旧情得很呢。”三太太咬牙切齿地道。
顺宁伯看着大街上的人来人往投来的异样的目光:“母亲,咱们现在怎么办?”
老太太道:“还能怎么办,先打发人上北前贫民居那片租个房子。就这点子银子,可要精细着来,一大家子人住客店的也要发上一笔不少的银子。反正都是要租房的,还不如早早的租下,省下客店的银子。”
原本他们顺宁伯府是有房子的,只是三年前一大家子搬到这里来后,宽宽大在的五进大宅子,多好的地方,大家都觉得那样一个小的三进宅子,留着也没用,反正再也不会住回去了,就给卖了。现在好了,被刘伯乐这般急吼吼地赶出来,连个暂时落角的地方都没有。
想到这里,老太在不禁又要怪那个该死的刘宁柔了,直是他们家的扫把星,祸害。以前顺宁伯府,就是不显贵,但到底还有片瓦遮头,哪能沦落到如今天的全家上下流落街头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