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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昭宁本来以为陆通和郑阳会来找她。
但后来她也听到他们被带到萧澜渊那边了,然后又下去了。
她也就关了门进了制药室,再做了些毒液丸。
今天发现这个好用,而且这是已经在那么多人面前过了明路的,那就再多做一点,要用的时候还是尽量用这个。
别的暗器留着,以后可以随时出其不意,把敌人杀个落花流水。
在他们已经对毒液丸有防备的时候,她再拿出别的来,照样可以让他们鬼哭狼嚎的。
以前她名声在外,除了医术,还有这些能让人防不胜防的小玩意。
要不然她曾经被带到什么战乱国,带到什么丛林沙漠,遇到什么恐怖份子,怎么能逃生?
傅昭宁一直都知道,自己有本事最好,比依靠别人好。
哪怕以她的身份已经是国家会尽力保护的,她也还是会让自己的本事一再提升。
后来她研究的这些东西也帮了不少国家组织。
甚至也营救过不少人。
又做了一批毒液丸之后,她又做了一些药丸。
以前的养心丹都分完了,当时药材不够所以也做得不多,这次可好了,得了这么多的好药材,她又做了不少,而且药效比以前那批还要好一些。
现在萧澜渊那个就只差玉龙筋了。
也不知道去哪里找。说起来她也实在是有点儿发愁,更发愁的还有他的脸。
以现在手头有的药来说,解了他的毒,那个毒疤可能会消减一些,但不会去掉。
毕竟脸上的皮肤已经损坏了。
要想去除掉那个毒疤,让皮肤和容貌恢复,她还得再研究研究。
这是跟解毒另外一个方向了。
以前她比较少研究这个方向。
就在她研究着这些的时候,敲门声传来。
傅昭宁立即放下东西从制药室里出来,“谁?”
“是我。”
萧澜渊?
这个时候他还过来干什么?又出事了?
傅昭宁过去开门,萧澜渊迈步进来,随口说了一句,“你就这么轻易开了门?很危险的,你得确定外面确实是我。”
万一有人冒充他呢?
傅昭宁没好气地说,“隽王的声音我还会听不出来吗?”
她这话的意思是,对他很是了解,因为在意,所以不可能听不出来是不是他?
萧澜渊心头有点甜。
“咳,那还是要小心点。皇后既然派人来抓你了,应该会倾力而出,她手下也未必没有有够模仿我的声音的人。.”
“你是说,本王这样的声音吗?”
萧澜渊吓了一大跳,因为屋里突然就响起了跟他一模一样的声音!
就连他自己都差点儿以为是自己说出来的,但是这句话是直接打断了他的声音的。
他蓦地看向了傅昭宁。
这话是她说的?从她的嘴里,发出了他的声音?
“怎么,王爷连自己的声音都分辨不出来?”傅昭宁的嘴唇在动,但说出来的确实还是萧澜渊的声音。
就连那语速,语气,听起来都跟他极为相似。
萧澜渊震惊了。
“你还有这样的本事?”
他从来不知道!
他真的不知道原来傅昭宁竟然还有这样的技艺。她能够模仿出来他的声音。
这太太太令人震惊了!
傅昭宁双手一摊,恢复了自己的声音,“熟悉的声音可以,但也说不了太多话,一两句还是可以的,多了可能就会露陷了。”
她这是以前救过一个重伤的卧底者,跟他学的一点皮毛。
对方还说过她有天赋,不过她也没有多练,当时就是想着有机会多学一点是一点,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派上用场了呢。
但不熟的人她还是比较难学出来的,主要是萧澜渊熟悉了。
而且萧澜渊的声音特点还是很明显的。
单就这样,一两句,已经足以让萧澜渊十分震惊。
“你当真是让我十分意外。”
他本来是想说惊艳的。
她时不时地就会有一件什么事情惊艳他,也在他的心湖投下石子,激起一片片涟漪。
这样的女子,很难会有男人不喜欢吧?
那个司徒白不也很喜欢她吗?
要是以后她不再是隽王妃,一旦走出去,会有很多人想要娶她吧?
想到这里,萧澜渊的心就像是被割了下来,丢进了醋缸里一样,又酸又疼,简直难忍。
傅昭宁看着他,他还是戴着那黑色的帷帽,屋里就一点烛光,戴着这个干什么?
“你过来是有什么事吗?”她问。
“皇后的人说不定晚上还会有动作,我不放心你,今晚。.”
想跟她一屋。
他本来是想这么说的,但是话到这里又有点儿说不下去。
傅昭宁已经有点困了有点累了,还没有等他说完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点了点头,觉得有个人在旁边守着也行,省得她自己得警醒着不能好好睡觉。
不要白不要。
于是她就脱了鞋上了床,往里侧睡了下去,给他空出了一半床来。
她拍拍旁边的空位,眼睛已经闭上了。
“要睡就睡,别戴着那东西了,黑漆漆的你也不嫌难受。”
萧澜渊站在那里半晌没动。
他本来是想说,他就在旁边椅子上坐一宿守着她的。
这么看来还真不如她洒脱。
看着她空出来的那一半床位,他的心又咕噜咕噜地在冒泡泡。
他深呼吸了一下,伸手按住了自己的心,别冒泡了,冷静点。但是没用,还是咕噜咕噜的。
他已经很久没有亲近过她碰过她了,那一半床位对他的吸引力太大了。
萧澜渊转身把门栓好,吹了烛火,这才取下了帷帽,解了腰带朝床边走去。
他在床上轻轻坐了下来的时候已经听到傅昭宁均匀的呼吸声。
她这就睡着了?
看来是这段时间是真的累坏了。他知道一路上她也没有怎么好好休息过,一直在炮制那些药材。
这次知道她还弄出了毒液丸那些东西,才知道她忙的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多。
脱了外衣,他小心翼翼在她身边躺了下来。
侧过身,朝着她。
她就在身畔。
虽然一片漆黑,但他的视力极好,适应了黑暗之后还是隐约能够看到她的轮廓。
她身上隐约传来丝丝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