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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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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娘,娘娘,出大事了。”

    洛宁皱了皱眉,到了这个世界三四天了,她还是没有习惯这里动不动就咋咋呼呼的习惯,尤其这个咋呼的,还据说是她乌拉那拉·洛宁的奶嬷嬷容嬷嬷。

    别说这个容嬷嬷动则大惊小怪,她来的这个地方,怪异极了。那些个穿着大清朝服色的宫女太监们,竟对她这个皇后,口口声声说着“吉祥”,这真是叫人头疼,在洛宁那个时候“吉祥”那是太监们互相问安的用语。

    更有一样,她仿佛是又成了乾隆那个自私偏心的败家子的皇后,依然是乌拉那拉·洛宁,却住在坤宁宫。

    坤宁宫,那应该是祭神的所在啊,她洛宁不是该住在承乾宫的吗?这里一切颠倒混乱得叫洛宁头疼。只是,洛宁不敢露出一丝半丝的诧异来,如果她没搞错,这里的乾隆似乎很不喜欢这里的那拉皇后。便是她当年,虽不得乾隆宠爱,总不至于她这个当皇后的大病在床,做皇帝的连人影子也不见,居然乐悠悠跑去西山狩猎了,更借着皇后重病,不能无人打理宫务的由头,把个凤印都交在了令妃那里。洛宁真是想笑,看来这里的那拉皇后比她当年还要凄凉。若是有一丝异样,说不定按她一个失心疯的名头,再次打入冷宫还是好的,保不齐就是一把火烧死。

    洛宁想起前世那短短一年的冷宫岁月,就连最下等的苏拉都敢给她脸色瞧,至今想起依然叫她又恨又痛又怕,这一世,她乌拉那拉·洛宁断不要再落得那样的下场。

    洛宁叹了一口气,回头看着容嬷嬷,这个老妇人生了一张丘壑分明的脸,笑起来也不见得慈和,不笑时更带着三分凶横,怨不得这坤宁宫上下都怕她:“嬷嬷,出什么事了?也值得你这样,你小心脚下,别扭了脚。”

    “娘娘,皇上从南苑抱回一个姑娘,直接就送到了延禧宫令妃那儿,娘娘,奴婢说句诛心的话,您才是后宫之主,皇上怎么能绕过你去直接把那位姑娘送到延禧宫呢?”

    若说起别人也就罢了,这一提起令妃魏佳氏,真真是洛宁的心头恨,若是前世的洛宁,怕也咽不下这口气,可是如今的洛宁,在这后宫之中看了两百年的宫斗大戏,早非吴下阿蒙。听得容嬷嬷这样说,便道:“本宫前些时候病着,宫务都交给了令妃打理,皇上把人带去她那里也是一样的。”

    容嬷嬷听了洛宁这话,脸上神色仿佛很是不赞同的样子,仗着自己奶过洛宁,便道:“娘娘,老奴还听得那姑娘晕倒前说了句‘皇上,你还记得十八年前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皇上听了这话,才把人带回来的,如今满皇宫的传说,那姑娘的眼睛鼻子都像皇上.,。娘娘您看,这成什么话了?”

    洛宁听着容嬷嬷的意思,分明是那个姑娘是这里的乾隆在外头的沧海遗珠了,又想,我记得的弘历是个护短凉薄的,倒不是个在宫外头混来一气的。这里的弘历怎么就是虽不知到底的秉性,一个帝王搞出这等名为风流实则下流的事来就是笑话,那迎合他的女子还不知首尾,看来也不是个好的,这样的女子生出来的孩子,想来也是个糊涂的。只是他那样紧张那个孩子,我不知道也就罢了,知道了不走一遭,日后他想起来,倒是我的不是了。

    容嬷嬷见洛宁沉默不语,倒有些黯然,自从十三阿哥永z没了,偏延禧宫的令妃倒是紧接着生了十四阿哥,在那之后,娘娘一日比一日严肃,对着皇上也是一副我虽然说话不中听,可我是为了你好的模样,搞得皇上本来对娘娘有的几分怜惜之意也没了,这回娘娘病了也不见皇上有半分夫妻情谊,若是再不振作,只怕就要叫人踩在了脚底。

    洛宁瞧着容嬷嬷低头不语的模样,倒是笑了:“既如此,本宫便去瞧瞧令妃。”容嬷嬷听得洛宁这句,便把头抬了起来,见洛宁脸上淡淡的笑意,却是呆了:娘娘莫不是气出失心疯了吧。

    洛宁只是含笑,魏氏,令皇贵妃,孝仪纯皇后,前世你加诸在本宫同永d身上的,本宫这一世双倍奉还,你可准备好了?

    延禧宫中令妃正依在乾隆身边,拿个帕子拭着眼角,一面道:“好可怜见的孩子。也亏得她千里迢迢的来寻父,一路上可不知吃了多少苦。”说了,转动一双美目含情脉脉地看着乾隆。

    乾隆从来就喜欢这等娇怯怯柔弱的江南女子模样,见令妃这样,龙心大悦,一时忘了床上躺着他的沧海遗珠,揽了令妃的肩:“朕知道你心善,如今既进了宫,朕不会亏了她,以后你就多照顾她。”

    令妃一介包衣宫女出身,能爬上妃位,如今更乘着皇后生病而执掌凤印,依仗的就是圣意,见乾隆这样,就势倚在乾隆怀里道:“奴才知道皇上是这世上最好的父亲。”

    乾隆听了这话,不由大乐,哈哈笑了几声,却惊动了床上昏睡的少女。

    少女慢慢转动眼睑,她动了动眼睑,看到无数仙女围绕着自己。有的在给她拭汗,有的轻轻打扇,有的按摩手脚,有的拿冷帕子压在她的额上……好多温柔的手,忙得不得了。她再扬起了睫毛,看到那个仙女中的仙女,最美丽温柔的那个,正对着自己笑。

    令妃看着她张开眼,忙凑过去掖了掖被角,柔声道:“好孩子,你吃苦了,你伤口还痛吗?”

    少女神思恍惚,看了看眼前美丽的仙女,又看了看仙女身后神气高大的黄衣中年男子,张了张嘴,就觉得胸口中箭的地方一抽一抽得疼,心里埋怨起来:紫薇啊紫薇,你怎么没告诉我有人会射箭呢?我小燕子差一点点就变成了死燕子。

    令妃看她不说话,就叹了口气道:“是不是伤口很疼啊?你不要怕,宫里有太医,什么样的伤都能治得好。”说话的时候,一脸的温柔慈祥,活脱脱一个为女儿伤势担忧的好母亲。

    乾隆看了她这样,不由点头,到底是孝贤□□出来的人,就是慈和。若是皇后在这里,又要忠言逆耳了。

    乾隆想批下现在的皇后乌拉那拉氏的不是,心头转了转,倒也觉得那拉除了一脸的刚正,满口的忠言逆耳,还喜欢挑令妃的毛病,对所有的子女们倒是不错,嗯,她容不下这么善良的令妃,说到底还是个妒,没个母仪天下的风范。

    再看看令妃,对着他的沧海遗珠都是一脸是慈和,真是个好母亲啊。乾隆不自觉的咧开嘴笑。

    小燕子听到宫里两个字时,不由激动起来,撑着要爬起来,一边大声说:“我进宫了吗?我真的进宫了?对了,我的包袱呢,我的画,还有扇子。”

    令妃垂着眼睑看着占了自己床的少女,美吗?看不出来,除了一双极大的眼睛,五官说破天也就是个清秀,哪里都不像乾隆,难道像她娘?乾隆的眼光,令妃想到这,不由抽了抽嘴角,只是当着乾隆的面,还得继续温柔:“好孩子,东西都在呢,你叫什么名字?你娘呢?”

    小燕子看着令妃美丽温柔的脸,一阵迷糊,不由自主开口:“我叫小燕子,我娘死了。”小燕子是个孤儿,只知道自己娘早死了,倒没想到这个美人问的是别人的娘。

    令妃适时落下泪来,转头向着乾隆说:“皇上,这孩子太可怜了。”小燕子看见令妃哭,不知道怎么,鼻子也是一酸,跟着哭了起来。

    真说起夏雨荷,乾隆那是一点儿印象也没有了,不过是猛然听见小燕子吼了那么一嗓子,又见了自己偷香留下的证据,秉着自己乃是天子,本着不能始乱终弃的原则将人带了回来,现在看着小老婆和私生女哭成一团,怜惜之意大起,走过来一手一个把两人都抱在了怀里,一手拍着一个的背。

    正在此时,忽然听得小太监报:“皇后娘娘到。”

    乾隆听得皇后到了,一想到那严肃的面孔,满口的忠言逆耳,不觉头有些胀,脸上就有些不好看,令妃一边儿哭,一边儿拿着眼角觑着乾隆,见乾隆颜色变更,便白了脸,唤了声:“皇上,皇后娘娘来了,她的性子您也知道,这可怎么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