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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海心视频同样经历着这样一幕。
今年年初开始，海心视频与苹果卫视达成了战略合作关系，苹果卫视的综艺节目都会在海心视频同步直播，得益于视频app随时随地都可以观看的优点，“回归的歌手”、“心机大联盟”等几档综艺节目都取得了不错的点击量，讨论度也随之提升。
或许是微博友们刷屏太厉害，又或许是贺砚最后一首歌的演唱确实惊艳了不少人，当这一期节目结束之后，专业的收视数据几乎闪瞎了一批人的眼睛。
收视率3.33，同期排名第一，几乎超越了洋葱卫视“i’masinger”上一期直播总决赛的收视率。要知道，“回归的歌手”只是一档全新的节目而已，洋葱台的“singer”却已经延续了几季，是歌唱类节目中当之无愧的霸主。
这样的收视率完全没有辜负贺砚卖力的演唱，他唱《新生》的那个时段恰好是当晚收视率的最高点，与收视率相对的是，即便有人千方百计想要让他离开，但是最终，他还是获得了一个可以让他继续待在舞台上的分数。
.43分。
印临给他打的分数最高，足足有.8分，于程程给的分数最低，仅有.分，至于林晚如和秦深，他们两人的分数都在.4分左右徘徊，但不管怎样，即使.43分在这一轮排名并不算靠前，但是前一轮和后一轮的分数合并一算，分数最低的变成了于程程。
前一轮处于危险边缘的贺砚和秦深都留了下来。
不过贺砚的总分在现场7位选手中仍然不突出，仅排在倒数第二、倒数第三的样子，也因此，其他歌手给他的打分一出来，微博上立刻嘘声一片。
“呵呵，想做掉我家砚台直说，不要把所有人都当傻瓜好吗？”
“楼上＋1，尤其是林晚如女士，前一期苏映雪唱的那么烂她都能给.分，这一轮贺砚的表现她居然只给了.3，偏偏她给秦深打出了.7。”
“谁唱得好谁唱得烂，瞎子都能听出来。混娱乐圈的明星都不需要情商吗？于程程那副嘴脸真够难看的，发现自己可能会被淘汰，居然只给砚台打了.分……”
“我们砚台是老实可欺，唱得好的给打高分，唱得差打低分，别人可不这么想，一门心思把他做掉，偏偏他自己还乐呵呵的一点都不在乎，心疼死我了。”
上骂声一片。和贺砚处的好的印临、一直保持公正的朱恒都没有遭到太多指责，反而是林晚如、秦深几个目的性太明显的几乎被友们的唾沫淹没了。贺砚也是在刷微博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粉丝“墨汁”已经壮大到了一定规模，与此一同上升的是自己的微博粉丝量，这期节目下来，自己又涨了100多万粉丝，粉丝量突破500万向600万逼近了。
于程程怀揣着伤心离开了“回归的歌手”舞台。
不过除了她的忠实粉丝，并没有人为她的离去表示遗憾。相反，随着“回归的歌手黑幕”这个词条占据了微博热搜榜前列，于程程以往耍大牌、低情商的事迹被友们拉出来大说特说，作为出道多年的老牌歌手，于程程的走红存在偶然性，但自身实力才是她立足娱乐圈的最大保障，她耍大牌这件事原本只有圈子里的人知晓，这么一宣传，她的老脸立刻丢的精光，算她能继续留到下一期，观众们的反应也不是她乐于介绍的，早点走反而是好事。
周海涛翻着收视率数据，叹了口气：“贺砚这小子拉收视率确实在行，可节目才播了两期，他眼看着要把其他歌手都得罪光了，真是让人头疼。”
节目指导瞟了一眼，口中啧啧称奇：“不遭人妒是庸才，圈子里这种事可不少。再说了，你看到贺砚先挑的头？于程程也是，一大把年纪的人了，怎么脑子上火，一点面子都不留给自己呢？”
乱七八糟的幺蛾子确实可以让节目受到更多关注，但这并不是制作方愿意看到的，人人都想红，可红的结果是臭名远扬的话，那以后苹果卫视的其他节目估计都没有明星愿意参加了。
“老周，你别装啊，咱俩都合作这么多年了，你之前做的节目有哪个比‘回歌’势头更猛？我看你是在生气，气自己辛辛苦苦做的节目还没有人小伙子唱首歌的效果好。”节目指导笑道，“不过说真的，下一期你打算怎么办？”
周海涛立刻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他犹豫了片刻，咬牙道：“下期让林晚如走怎么样？”
“虽然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你真下决心了？”
“嗯。”
老伙计两个嘀嘀咕咕了一阵子，周海涛原先皱着的眉头舒展了开来，笑容重新回到他脸上。
贺砚对这两人的机锋一无所知。这一期他虽然顺利留下来了，但他精神和身体的消耗却也十分巨大，刚坐进车里，他双目无神地盯着四周来来往往的车流，沉默半晌，忽然打了一个大哈欠。
陈让被他吓得手抖了一下，翻了个白眼，他朝贺砚扔过去一大堆文件。
贺砚揉了揉眼睛，手指夹起其中一张，看了几秒钟之后丢到一边去：“眼睛都是花的，你给我看这些干嘛，想骗我签字？”
“真这么累？”陈让好奇道，“上都说那几个联合起来想把你先踢走，真的假的？”
“你说呢？”贺砚话语中带着浓浓的鼻音，“不然我干嘛那么拼？”
“周海涛想玩个大的，看看现在，收视率也有了，话题度也有了，不用他们买热搜观众都能自动脑补一出宫斗大戏。”
陈让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贺砚的白眼越翻越大：“亲的陈大经纪人，你最应该担心的难道不是我差点被踢走了吗？”
“你小子蔫坏，谁也整不倒你，偏偏你那群粉丝个个以为你是冰清玉洁的白莲花。”陈让笑着扬了扬手机，“我套你话呢，‘回歌’那边给我打过电话了，今晚你根本不可能走，如果你第二首歌没什么优势的话，节目组那边会想办法改分让你留下来。”
陈让的话让贺砚睡意消了一半：“真有人愿意干，苹果台给他们许了什么好处？”
“现在‘回歌’一半的关注度都被你给占了，苹果卫视又不止这一档节目，上不了综艺，给个大ip电视剧拍拍也成啊，现在歌手日子不好混，参加参加别的说不定也比‘回歌’强。”陈让摇摇头，“谁知道于程程那么蠢，林晚如又那么迫不及待，现在你没走的成，她们的口碑反倒坏了。”
长长呼了一口气，贺砚笑了笑：“戏挺多。”
想到自己柜子里塞满的草稿，他忍不住眉头皱起。
虽然“回归的歌手”让他重回观众视线，但他一向是个贪心的人，他还是希望自己可以通过歌手这个身份被人所熟记。
即使他不想再记起“北斗”时期和江淮的那一段过往，但是靠着唱自己的歌吸引粉丝尖叫的日子，他还是很怀念。
躺在车上迷迷糊糊眯了一会儿，很快到家了，贺米米两天没见他哥了，想念的紧，贺砚一进门他赶忙扑了上去，抱着贺砚的腿大声叫着哥哥。
贺砚拍了拍他的脸：“贺米米你又胖了。”
这几天偷吃了好几个鸡腿的贺米米完全不敢反驳，眼神迟疑，躲躲闪闪，等陈让停完车上来，他更是蹦蹦跳跳缩到了陈让身后。
“今晚喝粥，明天一天喝粥。”
“暴君”贺砚提议道。
贺米米悄悄吐了吐舌头，万分不愿地望向陈让。
陈让抱着小朋友的腰把他抱起来：“哟，米米，你哥说的没错，你确实胖了。”
贺米米露出了凄凉的神情。
他最讨厌喝粥了！
回到家，整个身子往沙发上一歪，贺砚不做声地打开了陈让丢给他的那一堆文件。才看到第一张，他的眉头凹成川字形：“你不是在开玩笑？”
陈让看着贺砚，无奈道：“小砚，你要相信，这个世界上谁最不想你和江淮继续接触，那个人一定是我。”
可文件上明晃晃的“江淮工作室”几个大字却狠狠打着陈让的嘴巴。
“江淮工作室给的待遇是最好的，江淮虽然主攻电影，可他的工作室也签了几个歌手，每一个都是创作型，基本上一两年能出一张专辑，你如果想做音乐，江淮工作室是最好的选择。”
陈让也不想让贺砚签给江淮，可现在的音乐圈不是十年以前，愿意认真做音乐的屈指可数。排除掉江淮工作室，大公司更希望贺砚过去演电影，小公司盘剥起来要人命，缺钱又缺人，制作水准、宣传公关水平又都不在水平线上，看来看去，还是江淮工作室最合适。
江淮工作室有江影帝这一块金字招牌在，背后又靠着巨锋、太和两棵大树，如果贺砚签给他们，他将来的发展一定不会有大波折。(83中文 .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