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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
蒋正忽然想起,现在已经不是霍格沃兹刚开学的时候了。
他也即将再老上一岁,进入23岁了。
在前世的这个时候,他考研失利,并没有进入自己想要上的大学,心情烦闷之下,前往了中东,开始了近两年的地狱人生。
记得那一次,也是在过年前夕。
“已经那么久了啊。”
“时间总是那么快的。”姜道远说到这个话题,似乎有说不完的话,但想来想去,只挤得出来那么一句。
“明明感觉前一天,祖国才刚进入改革开放,今天睁眼醒来,祖国就已经成长成了一棵大树了。”
姜道远将烟屁股在石栏杆上按灭,随手扔入纸篓:“你现在还年轻,可能也只是感慨一下,等你越到后面,懂得越多,发现时间就越快。”
想了想,姜道远又补了一句:“好像流水一样。”
蒋正虽然经历得多,但人生经验还没有那么丰富,摇了摇头:“感觉不到...好像每一天都过得碌碌无为。”
“怎么会碌碌无为?”
这回,说话的是刚从办公室里走出来的赵子瑜,他的后面跟着方铭,似乎还在低头沉思。
“人可能会老,所有的人都可能会老,但我们老了,死了,也无所谓。”赵子瑜拍了拍蒋正的肩,郑重道:“俄国作家尼古拉.奥斯特洛夫斯基说过,人最宝贵的是生命...”
“人的一生应当这样度过:当他回首往事时,不会因为碌碌无为,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会因为为人卑劣,生活庸俗而愧疚。”
蒋正补完了对方的话,道:“或许是这样。”
“嗯,就是这样。”方铭开口了:“总之,你们还是初升的太阳...不懂没有关系,努力去做,总会有结果的。”
“一定会有结果的。”
两位老专家与蒋正二人告了别,匆匆离去。
“好了...既然他们都已经走了,那我们就来说说,你这个实验的流程吧。”
姜道远拉紧了身上的衣服,带着蒋正走入办公室内。
“我看了一下,你这个实验,总体来说是为了增强...嗯,自身的灵魂?”
“是的。”
“灵魂这种东西,增强了和不增强,有什么用吗?”姜道远思考了一阵,道:“当然,如果这个是你的个人隐私,我就不问了。”
“怎么说呢。”蒋正想了想,决定给出一个看似正常的回答:“欧洲那边,有一种概念体,叫默默然。”
姜道远点头:“嗯,据说是受了刺激,然后发生了某种状态下的改变...你不会想变成默默然吧?”
“不是。不过,我在默默然的转变上,发现了一些东西。”
“什么?”
“嗯...大概就是,灵魂或许会对魔力,造成一定的影响。”
姜道远一摊手,道:“影响?能造成影响的东西多了去了,不说远的,就是魔药,我们这边叫仙丹的东西,都能让巫师魔力增长,又何必去研究灵魂?”
看起来,哪怕和大牛们朝夕相处,姜道远的想法,依旧还只是停留在普通人的境界。
有一种起作用的东西,就足够了吗?
伊维菌素可以祛除耳螨,难道噻苯咪唑就不需要研究了吗?
不是这个道理。
不过,蒋正并没有打算给姜道远改正三观的想法。
蒋正沉思了一阵,道:“研究,总是要有人去做的。如果我的行为能研究出别的东西来,也总是有用的。”
“虽然说为了国家,牺牲自己并不是一件坏事...”姜道远嘴角抽搐,深吸了一口气:“可是,为了这个,在灵魂上研究...”
“国家利益,高于一切。”
蒋正指了指姜道远背后墙上,被红油漆所书写的大字,一字一句道:“我有一种预感,若是这个实验能够成功,那么我国的巫师,战斗力可以提高不少。”
“......”姜道远沉默良久。
“最关键的是,在英格兰,已经有一个巫师,他走在了成功的路上。”
“哦?他是谁?”
“伏地魔。”
......
塞北大漠。
白云苍卷,碧空万里,被晒得发白的沙漠之上,蒋正坐在车上,随着军车晃荡。
因为蒋正的特别要求,这辆车一旦到了这里,就会立刻返回,直到十天之后,在远方观测到没有异常了,才会重新回来。
而蒋正随身带着的,就只有十天的干粮。
这也就意味着,蒋正的实验成功了还好,一旦失败,特别是在这十天之中失败了,蒋正就会死掉,无人知晓。
这也是姜道远阻止的原因之一。
“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蒋正喃喃着《孟子》,眼中的光,却逐渐稳定了下来。
这段时间里,他也给奥列克谢等大佬发过去信息,询问后面的道路。
当然,为了防止所谓的精神污染,大佬的信息,是通过多重降维之后,才传到蒋正这里的,似乎有些失真。
可得到的结果,却同样耐人寻味。
‘道路从来都不只一条,职业的称呼也不过是对职业特性的一些概括而已,而不是对你的限制。’
‘所以就算是一样,走的道路却也会千差万别...你真的要知道吗?当然,告诉你也无妨。’
‘持数之人,元素门徒,生之歌者,白骨牧师,四条大路。’
‘每一条路,都会自行掌握一种魔法和你在高级法师之下所学会,运用的魔法完全不同,这是一种全新的,独立于魔法之外,却又更接近于魔法本质的魔法。可以说,是魔法之上的魔法。’
‘与之相比,你会觉得之前所学会的魔法,都如同戏法一般,如同梦幻泡影。’
这种好似僧侣打机锋的话,让蒋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魔法分两大类十二个派别,按蒋正所想,怎么都该是分六条路径才是,可现在这四条路,怎么看都不太对劲。
“什么叫魔法之上的魔法?搞不懂...”
懂得越多,发现自己就越愚蠢,明明每个字都听得懂的语句,听起来却像克苏鲁的呼唤一样,可能唯一的区别就在于,那位奥列克谢,应该不会喊出“克总发糖!”这样的话。
反而听起来更像“达瓦里氏,伏特加,吨吨吨!”这样,充满了苏维埃气息的怒吼。
弗拉基米尔.弗拉基米罗维奇.奥列克谢?
蒋正抽搐着嘴角,下了车。
此时正是正午,阳光强烈之时,本来被沙漠夜晚的低温所冷凝,且渗透到地下的露珠,正在逐渐蒸发起来。
我是包子吗?双重加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