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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姐笑道：“没啥，就想了解了解你这段时间的收获。”
小鱼怔了怔，手中的勺子举在半空中。
景山哥哥说得果然对，不能随便接受别人请客，会尴尬的。
珍姐的问题马上就来了：“小鱼，你记得培训里面提到的村委会结构吗？”
小鱼：“……”
幸好珍姐的本意不是让小鱼回答，她给小鱼解释道：“现在全国都在提倡这种新型的村委会结构，就是将村里的职能细分，村长不再叫村长，叫村书记，再加上村主任、村治保主任、村妇女主任，这样就组成一个村委会。”
小鱼：“哦，我记得的，记得的。”
珍姐又问：“我那天给你们培训的，就是关于妇女主任这块的，你记得吗？”
小鱼：“……”
幸好珍姐同样没有让小鱼回答，而是自问自答地道：“现在到处都在提倡解放妇女，让妇女也撑起半边天，可是，如今还是有很多农村人歧视妇女，把妇女当成牲口一样使，或者就当成生育机器，非打即骂，妇女主任就是要在村里宣传妇女独立，不再让人随意欺压。”
“这个我知道，广播也在说这事。”小鱼道，所以她就一直自强自立。
“你是在广播里面学到的啊？”珍姐惊讶地问。
“……”小鱼犹豫了一秒，再道：“广播听过，后来珍姐上课的时候也听过。”
珍姐便夸小鱼：“小鱼记性真好，不管是广播还是上课，都记得牢牢的呢。”
小鱼倒是没有被带偏，她主动把话题带了回来：“那珍姐找我来是想……”
“我就想问问你，对妇女主任有没有兴趣？”珍姐问。
小鱼立刻摇头：“没有。”
珍姐便叹了一口气，再道：“我就知道你没有，现在你们村暂时找不到合适的妇女主任，乡里想让我先去管一段时间，可我呢，又不能经常往你们村跑，唉！”
小鱼同情地看着珍姐。
珍姐又道：“小鱼，你其实是棵好苗子，只是你的心思不在这上面，不然我还可以好好培养培养你。”
小鱼道：“我……我只是想养鸡。”
跟景山哥哥一起养鸡，别的嘛，倒是不想干。
不然，她考试就不会考这么低分了。
……
从乡里回去的时候，仍是王麻子骑三轮车，后面带着仨。
而乡府门口，周欣荣、珍姐目送王麻子他们离开。
周欣荣感叹道：“唉，半个月的培训没有白浪费，这几个人总算是勉强能用了，除了小鱼！”
同时在心里想：要是顾景山愿意当村长，他何苦需要浪费这么多时间做培训。
珍姐也感叹一句：“是啊，小鱼这丫头，上课一个字都没听，她还以为我不知道呢。”
不远处，小鱼又打了一个喷嚏。
周欣荣问珍姐：“小鱼对妇女主任真的一点兴趣都没有吗？”
珍姐道：“我跟她聊过了，她完全没有兴趣，唉，我都不介意她分数低，想好好培养她，可她呢？志不在此，我也没有办法。”
“竟然跟她老公一样！”周欣荣无奈地道：“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她不愿意，那咱们也强求不得，我还是尽快在他们村里物色一个人出来吧，不然我成天两头跑，会累断腿的。”珍姐道。
说到“物色一个人”，周欣荣突然又一拍大腿：“我倒是想起了一个人，兴许这个人适合当妇女主任。”
“谁啊？”珍姐问。
“顾景山他妈！”
珍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