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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卜卦派鸩九和星流派苏子靖的演武居然是鸩九赢了,这让夏思悦有点遗憾,她看过苏子靖的比赛,这剑修非常厉害,原以为自己在半决赛会遇上他,没想到居然是鸩九胜出。
半决赛抽签,那宋以楠再次幸运地轮空,而夏思悦就要与那鸩九争夺决赛名额了!
当夏思悦再次站在演武台上面对那鸩九时,心里早没了之前的紧张,就算输了她也能拿到个第三名,据说第一名的奖励是仙品法器和仙品丹药,而第二名和第三名均能得到上品法器和上品丹药的奖励,这对于她这个从前默默无闻的小修士来说,已经是极大的荣誉了。
因为关系到决赛,这一场演武的观赛人数突破以前任何一场,夏思悦的粉丝队伍也壮大了许多,几乎所有人都听说了这一次仙界演武中脱颖而出的新星夏思悦,她出了名的长相丑陋、装备吓人,按常理看,这种长得不怎么好看的姑娘应该不怎么被人重视,可这姑娘实力却强的吓人,看上去呆呆愣愣,打起架来却机灵的紧,在这以实力为尊的年代,这姑娘硬是挤进了众人的视线里。
对面那个鸩九是个看上去有些阴森的小个子男修,眼睛细长,颧骨突出,鹰钩鼻,一身宽大的八卦门派服衬得他很是弱小,可就是这样一个看上去没什么存在感的男子却一路冲到了半决赛,与她夏思悦不逞相让。据说,这鸩九卜卦推算法术超强,并且还有个很硬的后台,他家父亲正是卜卦派掌门鸩祖,这些消息都是夏思悦从八卦狂人许飞絮那里得知的。
夏思悦此时暗暗在心里推演着一会演武时的战术,手中天罡流冰环已经蓄势待发,只待裁判一声令下就动手。
鸩九也不例外,他将自己的警惕心提到了最高,手中握紧上品无极八卦。在所有的对手中,这个夏思悦无非是他最重视的,也是他夺魁路上一颗极难除去的绊脚石,原以为会在决赛遇见她,可没想到在半决赛就碰上,这让他不得不提前用上为她精心准备的礼物……想到这,鸩九伸出小指偷偷碰了碰自己的储物袋,心里有点忐忑。
他这个动作极小,几乎没有人看见,可却逃不过一个人的眼睛。
那便是透过知几明镜一直在观察这里的曦光,此时的他正如前几天一样,站在知几明镜前观看夏思悦的演武,可今天他的心里却隐隐有些不安,大能者对于天机和即将发生的事会有所感知,所以他没有放过此时演武场上的任何一点蛛丝马迹,包括鸩九这个小动作。
曦光眯了眯眼,盯着他那个储物袋看,心里那股不安并没有好转,反而更甚,他仔细权衡了一番,还是决定暂时不前往现场,先在这里注意那鸩九的举动。
现场也是风云暗藏,虽然只是个半决赛,但各方势力均在此隐隐对峙,有看好戏的,有心怀不轨的,有敌视的,也有浑水摸鱼的,但毕竟只是个半决赛,曦光此时出现,还当真不太合适。
于是,在裁判一声令下之后,夏思悦和鸩九的演武开始了。
都是杰出修士,对对手的警惕心绝对不低,几乎在夏思悦动作的同一刻,对面那鸩九已经算出她下一刻的攻击路线,准确又迅速的跳出,完美躲过夏思悦第一下攻击。
夏思悦没有停顿,第二次攻击顷刻即至,可那鸩九居然跟得上她的节奏,堪堪避过。
第三次、第四次……夏思悦与那鸩九几乎次次贴着衣角而过。
夏思悦飞速地在脑海里思考着对策,对面那鸩九也在此时做好准备进攻。
就在夏思悦准备唤出云霓天丝之时,对面突然迎面袭来一阵强力法术,带着浓郁的绿色,夏思悦一惊,赶紧脚上使力,一跃跳开,就在她跳开之后,她原先站着的那个地方竟然炸出一个大坑,从里头向外翻滚着绿色的带刺藤蔓。
这鸩九是个木系单灵根,配合超强的速度和极高的卜卦天赋,当真让夏思悦感到棘手。
夏思悦咬牙,抽出云霓天丝,注入灵力,让它们化作漫天的天丝朝那鸩九包围而去。
鸩九眼一阴,抛起无极八卦,口中念诀,在自己头顶罩下一层光圈,竟然让那些天丝寸步也进不得。
那鸩九将自己罩起来,夏思悦怎么也奈何不了他,只能另想他法。
夏思悦忽然脑中灵光一闪,嘴边勾起一抹邪笑,握紧拳头,催动体内灵力,将那土元之力唤醒,盯着鸩九脚下那个光圈,使劲将他脚底的土地叫出,直直向上朝鸩九冲去,脚底,就是那八卦光圈的弱点!
鸩九发现的极快,大吃一惊,呼道:“你居然是土系修士!”
见脚下土地作乱,化作道道尖刺穿透结界,鸩九也恼了,想起了自己的那个秘密,抬起眼朝夏思悦看去,眼神阴鸷。
父亲几日前的话犹在耳旁回荡:“这次的仙界演武你必须拿到第一,爹已经透过暗线得知第一名的奖励是仙品法器生死钵,对木系修士极有好处,对你的用处有多大你应该心里清楚!”
幽灵,那生死钵只能是我的,你既是土系修士,就不要与我争了罢!我原也不想用上那物!只能怪你太不懂事!
于是,鸩九阴狠地盯着夏思悦下定决心,右手快速覆上储物袋,一边念诀一边从里面唤出一个小鼎,透过知几明镜看到这一切的曦光登时大怒,抬手对着赛场方向就是一挥,一道带着渡劫大能怒意的强大法术瞬间冲出,飞往赛场。
可那鸩九速度也快,几乎在曦光法术达到的前一刻,那小鼎就已经飞到了夏思悦头上,在她身上洒下一团率色的光,夏思悦只觉身子一软,整个人就不受控制地被向上吸去,就在这时,曦光的法术砰的一声撞上那小鼎,将那小鼎击飞,夏思悦则跌在地上,晕了过去。
法器被击飞,鸩九被反噬,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血,然后也晕了过去。
就在这时,鸩九身上被人释放下一层光圈,一人出现在他身旁,恨恨地抬起头,带着隐忍的怒气对空中道:“仙尊大人,犬子只不过筑基期,尚且年轻不经事,何至于断他经脉,让他修为大跌,这还不知要多少才能重回如今状态!”
围观众人只觉方才一幕太过惊心动魄,让人回不过神来,首先是一道几乎让人窒息的极强法术袭来,让人忍不住想要跪地膜拜,紧接着赛场上被撞成一片刺眼白光,再然后卜卦派大乘中期的鸩祖掌门竟然出现在赛场上,听他所言,方才那一击居然是来自于仙尊大人!
果然,曦光仙尊的声音由远至近慢慢传来,声线冰冷,同那鸩祖道:“鸩祖,你也知道这不过是筑基期比赛,何至于给令郎用上你卜卦派的镇派之宝龙涎鼎?”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这小小筑基期的演武场上居然出现了一派之镇派之宝?
这其中有不少弟子听过这龙涎鼎的名头,龙涎,顾名思义,龙之涎液,那是天底下极难寻的极品丹药,而这卜卦派的龙涎鼎更是不得了,那是卜卦派开山祖师从应龙的洞穴里偷出来的宝贝,当时那应龙不光法力通天,更重要的是,它是一条非常毒的毒龙!这卜卦派的龙涎鼎自然以毒闻名于世,向来被供于高阁,受万千卜卦派弟子朝拜。
而且这龙涎鼎经卜卦派祖师和各大长老加持,在其内部设下一个熔炼阵,加上毒龙涎液,几乎每一个被吸入其中的人都被熔炼殆尽,非化神期所能敌。
可这鸩祖居然将其交给自己的儿子用在筑基场演武上,实在让人不齿。
那鸩祖满面阴毒,狠道:“仙尊不会不知这龙涎鼎因其龙气早已生了灵智,不被龙气认可的人只会被其所伤,而不能使用它,而我的儿子鸩九,就是这近千年来唯一被龙涎鼎认可的人!他只是用自己的法器有什么不对!”
下边又是一阵惊呼,龙涎鼎居然还是生了灵智的法器,老天,这场筑基场演武居然还出现了生了灵智的法器!
曦光冷冷一扫全场,下面七嘴八舌的弟子们瞬间安静下来,只那一眼,庞大的压力便从天而降,足以透露出那一眼的主人有多么不高兴。
曦光盯着那鸩祖皱眉,开口道:“演武规则里,各式斗法以不得伤人性命为限,可令郎却大开龙涎鼎熔炼阵,准备将这女弟子困于其中,不是想伤人性命又是为何?你这又如何解释!”
鸩祖被噎住,咬牙暗骂鸩九行事不妥,他早已提醒过鸩九不可使用熔炼阵,可这逆子还是不听劝!现在闹成这样,如何收场!
这边动静太大,仙尊出手绝非小事,早已惹来多方探视,琅仙阁几大长老已经来到场上,还有几大门派长老也迅速赶了来探情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