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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汣揉着屁股,一瘸一拐地走着,边走还便骂那只臭狐狸。
大槐树上的青眼一直盯着白汣远去,眼里的精明闪过,那张狰狞的狐狸脸上浮起阴笑,随后青眼狐狸消失在大槐树的树顶,方家村又回到了往日的宁静。
白汣左闪右躲,总算没有辜负她一身的武艺,到了念晴家的砖房后面还没有被人发现,她正得意洋洋地打算从窗户爬上去,突然从前面响起了尖叫声。
白汣面色一沉,马上跑到前面,那是念妈的声音,她叫的肝肠寸断,莫非是出了什么事?
白汣跑到屋前,一堆村民围着念妈,念妈在中间,她坐在地上,捶胸顿足地哭着。
白汣拨开人群在念妈面前蹲下,念妈看见白汣就像看见救命的稻草,抓着她的手不放,白汣眉头一皱,意识到出事了。
能让念妈如此伤心欲绝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念晴,而且现在念晴没有在这里,一股不详的预感爬上心头,念晴的消失会不会和那个青眼狐狸有关?
“好孩子,我知道你不是一般人,救救我的念晴,救救她!”说完,念妈又泣不成声。
白汣拉着念妈起来,几个壮汉已经撞开了门,白汣扶着念妈进屋坐着,村民们也挤进了屋里,本来有些冷清的屋子,现在变得热闹起来,大家七嘴八舌地说着,最后一致看向白汣,就像看着救世的菩萨一般。
“念妈,到底发生什么事,你好好告诉我,能救我一定救,念晴不仅是你的女儿,也是我的朋友!”
“呜呜呜……你刚才跑到哪里去了?我们回屋后,发现门是从里面锁着,从外面根本进不去,我就吩咐念晴在门前等着,我去找邻里帮忙,谁知道我找了二狗爹和乡长他们回来以后就没有瞧见念晴,只发现她的一只鞋子!”说完,念妈又捶胸顿足哭了起来,她哭着从怀里掏出一只雪地靴,米白的鞋子上面点点血迹,就像雪地里面盛开的腊梅。
白汣接过鞋子,问道:“多久了?”
“前后不到半小时!”
“念妈你放心,我一定把念晴给你带回来!”
念妈听白汣这么一说,眼泪一下止住了,她的眼角已经爬满细纹,她已经失去了丈夫,不能再失去孩子。
白汣狠狠的点头,对着念妈说道:“我一定把念晴带回来!”
念妈一下扑到白汣面前,半蹲半跪地站着,幸好白汣又先见之明,看见念妈扑过来马上扶住了我她,不然她这一跪,还真是折煞她。
“念妈你不要这样,我一定会把念晴带回来!”白汣看着念妈情绪激动,眼睛瞟向乡长。
乡长也是活了大半辈子的人,非常明白事理,他走上前来,扶着念妈说道:“你这样会吓着孩子,她说会把救念晴丫头就一定会救,你忘了上次也是他们帮助我们化险为夷的!”
念妈被乡长半拖半抱,终于直起了身子。
她看着白汣,眼泪婆娑,千言万语,都化成一声声轻微的哽咽。
白汣对着众乡里说道:“谁愿意跟着我去寻找念晴?”
大家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个人搭话,也对,马上就要过年了,过年是一个合家团圆的日子,谁愿意冒着生命危险出去救人。
就在白汣准备泄气的时候,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从屋外传来。
“我去……去……”众人皆是一愣,随后让出路来,大家伙的眼睛齐刷刷看向外面,之间屋外一个干瘦的少年,穿得破破烂烂,嘴里含着一截狗尾巴草,对着他们憨厚一笑,一条腿踢着一条黑狗,一边说道:“去……去……”
众人一阵嘘声,感情他是在驱狗呢!
然后又是一愣,他是怎么进来的?
这个村子可不是随便谁都可以进来!
乡长颤抖着手指着少年说道:“乞丐,你如何进来?”
少年像是没有听见他说话,只顾着踢狗,嘴里还一个劲地骂道:“让你这条死狗吞了我的饼子,我踢死你!”
白汣看着那少年,眼里别有一番风味。
少年看似毫无章法的动作,却是处处蓄力,凶狠的恶狗在他面前也不敢发誓,连哼也不哼一声,只是一个劲躲。
狗本来就是无畏权贵,所有人在它眼里都是一样,谁给它吃食,谁就是好人,其余不管是谁,只要惹了它,不管三七二十几,它肯定是要张嘴狂咬,但是这条狗在少年的脚下,却是想猫一样温顺。
白汣心中一动,这人散发出来的威慑力,连狗都惧怕。
人总是后知后觉,动物预知危险的天性与生俱来,它们可以预先知道海啸地震。
所以……这个少年绝对不能小觑,而且念晴刚被掳走,他就出现,他要么是来帮他们,要么就是落井下石!
“小乞丐,要饭到别处去,不要留在村子里!”二狗爹厉声说道。
“吃了我的饼子就给我吐出来,不然我敲死你。”少年边说,便用手敲打黑狗的头,黑狗只是呜呜低鸣,一个劲闪躲,并不敢攻击少年,众乡民终于发现不对劲,眼睛一致看向白汣。
白汣心中冷笑,可真是一群无比现实的家伙,前几天还巴不得赶她走,一个个像躲瘟疫一样躲着她,今天她竟然成了他们救命的活菩萨了!
白汣款款走到少年面前,嘴角含笑问道:“少年何处来?要到何处去?”
少年痞痞一笑,说道:“我能说我从东土大唐而来,到西方拜佛求经吗?”
白汣心里一颤,今日还遇到了一个油嘴滑舌的行家,看来不拿出点本事,搞不定他。
白汣说道:“你难道就是唐僧?”
少年一惊,随后笑道:“哦,他和我算是同类不同门。”然后少年扯开他破烂的衣服,里面露出一件青色的长衫,长衫正前方画着一个太极八卦图。
原来是个道士,但是现在还有道士吗?
在这个社会,什么都屈服于现实,寺庙里的和尚是酒肉和尚,披上僧袍普渡众生,脱了那皮囊吃喝嫖赌样样都会。
这个道士又是怎么回事?
白汣皱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
“请问道长何门何派?”白汣盈盈说道。
“门派不敢当,家住茅山,靠得只是祖上传下来的一本残卷,自学成才!”少年像是说着别人家的事情,语速不快不慢。
白汣听在耳里,心里却是明白这个人不简单,一般高人不显摆,显摆地都是半桶水。
“茅山道长,久仰!不知道长如何称呼?”
“叶宇尘!不过你能别左一个道长右一个道长吗?我就是穿着这件破衣服骗点饭吃。”那条黑狗眼见叶宇尘无暇管它,摇着尾巴低吼几声跑了。
白汣伸出一只手,笑着对叶宇尘说道:“白汣,水久汣!”
叶宇尘无视白汣伸出的手,笑嘻嘻转到念妈面前说道:“你女儿丢了?”
念妈眼眶的泪水还没有干,看着叶宇尘连连点头,她急急地说道:“是!是!”
“我去救她,但是不能白救,换句话说,就是要钱!”
念妈先是一愣,然后连忙点头说道:“好好好!”
叶宇尘饶有兴趣地说道:“那么你觉得你的女儿值多少?”
念妈脸色卡白,她的女儿是她的心肝宝贝,无价之宝,哪能是用价格可以亵渎,但是她们世代都是在这里务农为生,没有多少金钱收入。
念妈嘴唇抖动着,良久没有说出一句话,白汣跨进屋里,说道:“你要多少?”
叶宇尘伸出五个手指,饶有兴趣地看着白汣。
白汣心一惊,说道:“五十万就五十万,你需要什么工具,半小时以后,我和你一起出发。”
叶宇尘摇摇头,喃喃说道:“是五百万,少了一毛钱都不行。”
众人皆是一脸震惊地看着叶宇尘,五十万已经是他们不敢想的数字,五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