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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二山眼珠一转,提议道,“明日我们仨去乡里帮忙找找吧!”
乔三山一听,立刻表示同意,“是呀,多一个人多一份力。”
他们俩好久没去过乡里了,上次去还是跟爹一起卖箩筐。
乔天玉想了想,山丘那边的地也就一半能种东西,工程量大大缩短,能腾出几日来,还是找孩子的事情更要紧些。于是,在众人期待的目光里,他缓缓点了点头,道,“行。”
乔二山乔三山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见他们老爹继续说道,“明日你们同我一起去乡里。”
“别了吧,我们和大哥一起去就行了,爹,你都一把岁数了,在家休息吧!”乔二山急切地说道。
“是呀爹,姑父和涛子哥没在家,大伯又什么也不管,万一有什么事,还得靠你坐镇呢!”老三说的比老二中听多了。
爹一去,他们肯定要跟着啃硬干粮了;和大哥一起去,还可以买点镇上的吃食一饱口福。
乔天玉虽然不知道俩儿子心里捣的什么鬼,但是老三说的确实有道理,“那行,大山,明日你带他们俩一起去乡里找找,顺便再买点红薯和土豆。”
“行。”乔大山点点头,正好今日买东西剩下的钱没来得及还给娘,明天直接揣着去就行了,想了想又问道,“坐牛车还是走着去?”
他问完就觉得自己多嘴了,今日是带着媳妇闺女所以才坐牛车。明日,他们三个壮汉,坐什么车啊,浪费钱!
李氏瞬间跳起来,一巴掌拍他脑门上,“坐什么牛车?两条腿是摆设吗?给你的钱是让你买东西的,不是让你去那享受的,觉得你经常去外面送货,靠谱些,才让你去为家里置东西。你倒好,又坐车,又吃饭,买酒买点心,真当你家是土豪乡绅啊!”
乔二山乔三山听了这话,心里更是艳羡,大哥好幸福呀!
幸福的乔大山此刻正双手抱头往一边躲去,嘴里大声求饶道,“娘,娘,你听我解释。你给我的钱我都买东西用了,剩下的钱都在这呢,一个铜板也没乱花。”
乔大山连忙从怀里掏出来一大串铜板给他娘看,随即指着左娇娇道,“吃饭坐车的钱都是铜花出的。”
李氏心里也清楚,那些钱十有八九是大儿媳出的,她打儿子就是想杀鸡儆猴,让大儿媳也警醒些,不要花钱大手大脚,能省则省。
李氏不好接话,坐回凳子上不停抚着胸口。
乔天玉岔开话题同她说道,“明天早上多做点饭,你去冯白营一趟给三姐她们俩送去,完事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在那支应着点。”
因着刚刚骂错儿子,李氏面皮有些挂不住,默默道,“行。”
又说了几句大家便各自散去睡觉了。
翌日,卯正二刻(早上六点半)。
乔大山刚起身,左娇娇便醒了,她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红漆木头匣子,上面挂了一把小锁,玲珑精致,这是左娇娇的嫁妆。
乔大山知道,他给的银钱,媳妇都攒着放在那匣子里面。
左娇娇抱着匣子数铜板,乔大山一边收拾一边心里跟着数,想着媳妇应该会给他十来个铜板吧!
“十一,十二,十三……”
乔大山:心满意足。
“二十一,二十二,二十三……”
乔大山:好感动,媳妇真好。
“三十一,三十二,三十三……”
乔大山:他的脸这么大?
“四十一,四十二,四十三……”
乔大山:他怎么配?这该不会是他的和离补贴吧?
乔大山连忙打断道,“够了够了,这也太多了。”
左娇娇白了他一眼,数到五十,拿绳串起来递给他,“拿去吧!你们吃完饭,剩下的钱买成肉回来。”
“啊?怎么忽然要买肉啊!”乔大山十分不解,虽然他也确实馋了。
“孩子想吃了,回来就说这肉是从天上掉下来,掉到你筐篓里的。”左娇娇面不改色地胡诌道。
被子里半睡半醒的乔小平隐约听到些什么动静,翻了个身,又沉沉睡去了。
乔大山接了铜板,大踏步往外走去,到了门口,想到妻女都还没起,开着院门不太安全,他就直接翻墙出去了,没动落锁的大门。
院门:我能拦住谁呀?
他们仨不坐李大旺的牛车,所以直接往村子东面走小路去镇上,一路上自然是乔大山的高光时刻,他绘声绘色的描述了冯小宝被人贩子拐走的全过程,虽然过程添油加醋,但关键细节大差不差。
到镇口的时候,市集上还没什么人,三人决定分头行动,挨家挨户打听。
分开前,乔三山忽然开口问道,“小宝穿的什么鞋?”
乔大山只记得小宝的模样和衣服,哪里会注意小娃娃的鞋,他摇摇头道,“想不起来了,怎么问这个?”
乔三山说道,“我想着卖贼估计会给小宝换衣服,但是鞋,他们一时半会肯定找不到合适的。”
“说的对,而且我们也不知道小宝长啥样,单凭衣服颜色和年龄,怕是不好找。”乔二山也跟着说道。
“对了,小宝右手上有个黑色的胎记。”乔大山说道,随即叹了口气,道,“尽力找吧,那么多捕快昨天找了一日,姑父又连夜赶到镇上,今天肯定更多捕快,咱们仨就应个景。”
三人约好午初三刻(中午11:45)在市集南口的告示栏汇合,就各自散去了。
乔三山猜测的没错,活杀帮五人确实给小宝重新打扮了一下,也确实只有鞋子没换。
冯小宝此时正被活杀帮的小五抱在怀里哄,“乖乖,再喝口饭吧,来,张大嘴巴,阿乌~”
小五极具带娃天赋,并乐在其中,他若是能活个几百上千年,定能成为首屈一指的“月哥”(男月嫂)。
另外四人均围坐在矮桌子旁就着咸菜喝米粥,米粥自然是居家好男人——小五做的。
老三喝的有些急,被烫到了舌头,疼的他“嘶哈”个不停,“奶奶的,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老四一瞧顿时有些幸灾乐祸,他用筷子敲着碗,唱起了现编的打油诗,“老三老三你莫急,烫到了舌头我心疼,日子苦点你熬不住,荣华富贵你咋地享?咋地享噢~咋!地!享!”
老四的形容词又多了一个“油腻”。